……咦……奇怪?)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不过由良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发射出大量的丝线,事情就结束在由良羞耻的叫声之中。
当一哉回过神时,不光是他自己,就连惠理子与八神……以及餐厅内的学生们,人家都注视着仍然趴在桌子上,同时身体因羞耻而不住颤抖的由良。
“嘶……”
过了一会儿,由良的兴奋情绪大概总算平静下来了吧,只见她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抬起脸来。
理所当然地,一察觉到注视着自己的大量视线后,由良又慌了起来。
“——咦?……什、什么?大家是怎么了?”
如果是平常的话,光是像这样受到众人的注目,由良或许又会紧张地再度喷出丝线也说不定,然而她还是连一根丝线都没有外漏出来。
“由由,你的身体状况果然还是没有恢复吧?”
看到由良表现出这种不同往常的反应,惠理子露出了一脸担心的表情。
如果真要作区别的话,由良那种异常的丝线“外泄”方式反而才像是身髅不适的样子,不过老实说,一哉还是对由良这回没有展现出那种可谓个性的反应感到十分在意。
“是吗?我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的确,除了没有喷发出丝线之外,由良的态度还是跟往常一样。这样一来,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样子。
于是餐厅再度回归平稳,一哉等人也再度吃起了已经完全冷掉的中餐。不过姑且不说八神的咖哩饭和惠理子的炒面,
(呜呃……这个面泡得好烂啊……)
一哉的月见乌龙面完全吸干了汤汁,原本就不怎么满意的嚼劲转变成宛如失败的巴乐斯(注3)一般致命性的口感。
“那个……我帮你吃一半吧?”
不知道是不是对表情仿佛世界末日降临般的一哉戚到同情,独自一人喝着草莓欧蕾的由良这么对他说。
一哉的确是对由良说过“我可以分你一半”,不过那时的状况却和现在截然不同。
*注3巴乐斯(Bavarois),一种类似慕斯的甜点。
“不、不,不用了啦。我怎么可能让你吃这种东西啊。”
毕竟这种意见要是被古户都久代听见了,一哉很有可能被打个半死,所以一哉终究还是轻声地说出了这句话,并且下定决心将乌龙面咻噜噜地吸进嘴里。
“……呜,嗯。”
果然很难吃。
尽管一哉强忍着不快继续挑战,不过面对软烂肿胀的乌龙面,他很快就停下了筷子。
“给我。”
不知不觉地从配膳台借来了适当容器的由良,半强迫地从一哉的手中抢下了面碗,并且将刚好一半的软烂乌龙面分装到自己的器皿中。
“喂、喂。”
“那我就不客气地拿啰。我开动了。”
由良不顾一哉的制止,迅速地吸起了面条。
“……呜。”
她果然也和一哉一样被如此凶恶的软烂面条给击沉了。
“啊哈……啊哈哈,这个东西好恐怖啊。”
不出所料,由良也困窘地不知道该说出什么样的评语。
尽管受到愧疚的心情苛责,一哉还是不知不觉地对这样的她说出了真心话。
“抱歉。不过老实说,你真是帮了我个大忙。”
“好难吃哦。我拿太多了啦。”
“哇哈哈。”
“真是的,你笑什么啦……啊哈哈。”
最后两人便在相视而笑之中,解决了这碗月见乌龙面。
***
同一时间的屋顶上。
古森羽月一个人在这个已经成为她专属空间的楼梯塔上,大口嚼着从商店买来的奶汕螺旋面包。
不过她却没有充分享曼着最喜欢的奶油甜味,只是机械式地动着嘴巴,同时她的视线投注在距离这里大约五十公尺的另一栋建筑物的屋顶上。
(……那家伙在干什么?)
那里有一位她从未见过的女学生。
那是一位兼具可爱戚与活泼感,又绑着一头马尾巴的女学生。这样的她正一边透过栅栏注视着坐落在学园后方的山中,一边用手机讲什么讲得正起劲的样子。
当然,羽月并不认为那是什么特别稀奇的光景。
毕竟现在是午休时间,自由进出的屋顶上也有其他少数几个正在享用午餐的学生,其中也不乏正在操作手机的人。从许多手机中流泄出来的刺耳声音,现在也依然微微地传进羽月的耳里。
不过却有一个声音不同。
唯有那个女学生——唯有她操作的那台手机的声音,“恰到好处”地闯进了羽月的可听领域中。
不管距离有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