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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羽月慌忙地对这个大意不得的凉原说「白痴,你在胡说什么啊」……不过凉原还是用他那张斯文的脸默默地回望着羽月。于是羽月终于放弃反驳似地说:
「咳……你的敏锐直觉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对啦,就跟你说的一样。因为那家伙不是不想使用《S·O·M》吗?这样一来,至少也该要有个替代用的招数吧。」
「所以就是那个《光之力场》(Alter Field)吗?我记得那个不是波津斗先生的拿手绝活吗?」
「嗯啊。这一招可说是最强的一招。而且这也是波津斗教我的最后一招。」
「没关系吗?把这种招数传授给别人。」
「反正我也没有办法充分地发挥这个招数的效果——因为这招要是打偏了可是很痛的呢。而且又会耗费大量的体力。我状况最好的时候也顶多只能用个一、两次吧。要是波津斗当初有更仔细地考虑过我的体格再教我就好了。」
听了羽月用有些不在乎的态度说出来的这番话,凉原一边苦笑,一边开口劝告。
「他也只能这么拼命了吧?他一定是想趁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把自己知道的知识全部传授给小羽月你啊。」
当然,羽月本人也十分清楚这个事实。不过因为凉原的这一句话,羽月又重新体认到波津斗温柔的心意……
正因为如此,羽月一边自然地在傍晚的天空中寻找起月亮来,一边轻声呢喃着「或许吧」。
「原来如此……《光之力场》啊。的确,如果是身体比小羽月强壮的一哉,或许可以活用这个招数也说不定。」
「不过问题在于那个家伙本身想不想学啊……」
「什么意思?」
「那家伙不是认真到有点死脑筋的地步吗?虽然他也是会做完我的特训啦……不过大和其实还是拜十季子为师啊。要是十季子本人没有那个意愿的话,我想那个家伙大概也不会想学吧。」
羽月带着自嘲的笑意落寞地说。尽管羽月说了那么多,她终究还是关心着一哉,并且尊重一哉所做的行动。
「十季子啊……我有点担心她呢。」
「嗯?啊啊,你说刚才那件事啊。」
凉原是利用了设置在学园各个角落的机材而听到的——
而羽月当然是透过自己的耳朵听到的——
两人各自回想起刚才发生在格斗技场的争吵,脸色都显得有些僵硬。
「虽然我想应该不需要……不过要是真到了紧要关头,拜托你随便掰出一个漂亮的状况啊。『重组者』先生。」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尽量不要使用这个『力量』。」
凉原拥有能够自由自在地窜改他人记忆的能力。这种不可思议至极的能力持有者一副过意不去的样子,用手指咯吱咯吱地搔着自己的脸颊。
「不过你是怎么了?不管是每天的特训也好,午间的救助也好,还是现在的提案也好……你好像很紧张噢……?」
「我并没有紧张。只是……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也觉得自己该负点责任啊。」
「你说那个骏河台事件吗?」
「嗯啊。要是比夜在那个时候没有正式地解放《神之观点》的话,【ARES】也不会出面干涉到这种地步吧?」
恐怕经过那个事件之后,《神之观点》习得之日也为期不远了吧。从甚至连直属于机关的改造人类都直接出动的情况看来,就可以知道他们有多么热衷于这件事了。
「《神之观点》的解放啊……就算小比夜真的学到了,而且机关也将这个技术普及了,这种脱离常轨的战斗手段终究会为敌我双方带来大量的牺牲……最后等着我们的也只有毁灭而已。」
「一点也没错。超越普通的Extend,又更上一层楼的状态——我记得那些家伙们是称呼为『Neo·Extend』……真是的,那种己忌讳的招数明明就是旧体制延续下来的遗物……居然还叫做『NEO』?」
羽月一边回想起在骏河台事件中从比夜那儿得知的事实,以及在一哉对波津斗施加致命一击时目击到的那抹金色光辉,一边喋喋不休地说。
「怎么能继承那种鬼东西啊。」
冷静的羽月用显然灌注了决心的胆识,为这段话做个结束。
「小羽月果然也是反对的吗?」
「当然啊。」
看到羽月立刻做出回答,凉原也十分认同似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这样就不能对大和同学说了呢。」
「什——」
「因为在中午的时候,你不是岔开了《共有》的说明吗?」
「…………」
听了凉原的追究,羽月像是难为情似地不经意避开他的视线。
看了羽月的小动作,凉原一边苦笑,一边进一步提出质问:
「不过即使他当场忍了下来,只要这个疑问还存留在他的心中,不是反而会让他产生兴趣吗?」
「那样也没差啊。不管他之后要直接去问比夜她们本人,还是要问自己的父母,都无所谓吧。对那个家伙来说,他必须知道这件事情的立场也不会改变。这样一来的话,倒不如让能够说明得比我清楚好几倍的人来说还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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