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出色工作员。不管怎样,都已经和猪睡过了嘛,和人睡的话自然简单容易。”
帕特里欧提斯中唯一的女性工作员阔嘴鹬。身为用毒专家的她,曾一边露出明显人格某处有缺陷的笑,一边跟美绪说过关于寝技的话题。由于那些内容根本不是开开玩笑就能过去的,被强行灌入在床上拉拢男人的八十多种做法的美绪,恶心得都睡不着觉了,而看样子自己也要被迫训练那时阔嘴鹬所说的内容了。
美绪瞪视着塞农。由于背叛一事已经暴露,根本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真心话了。她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持续抵抗到最后一刻。
“变态。”
她仰头看着塞农,嘴角映出轻蔑的笑。
“疯子。”
尽管被这么骂着,塞农依然微笑着,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迹象;不,不如说还很高兴,脸颊上的肉都比刚才鼓得更厉害了。
他再次用靴底抵住了美绪。这次是脸了。明明刚才无论怎样都坚决不会伤脸的,这次却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
“还是不保留人格好啊。嗯,那样更好,完全消失吧。”
用非常愉快的语调这么说着,塞农在靴底不断加力。
“是接受了错误的教育长大的啊,我得从头开始好好管教管教,让你永远不记得像这样错误的用词。”
正当从美绪嘴里流出的血滴到地板上的时候,客人进入了房间。
塞农停止了踩踏,一瞬间愤怒消失了,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
“正在休息的时候打扰,非常抱歉。由于有一位女性我无论如何都想让仁兄您见一见。”
“不不,请随时招我前来……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是她熟悉的声音。遭到践踏的美绪费力地睁开一只眼睛,在朦胧的视野中捕捉着声音的主人。
“…………!!”
太过吃惊,美绪的双眼大大地睁了开来。客人也和她一样的反应,在美绪跟前双膝跪了下来。
“啊,美绪!!美绪!!怎么回事啊,美绪!!”
美绪的义父伊桑·塞拉发出夸张的悲鸣,双手颤抖着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note
9.(译者注: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这个“自己”原文「自分」,这里也有可能是从美绪视角出发,伊桑将手放在了美绪的脸颊上;然而多看两句,似乎不能这么理解。)
“究竟怎么回事?!美绪究竟做了什么?!”
那是从她小时候就非常熟悉的、总觉得哪些地方有点儿像舞台演员的伊桑的话语与举止。被对方这么问道,塞农以笑脸回应。
“哎呀,她只是稍稍来了点儿恶作剧而已。这个时期的女孩子都有的嘛,请不要太过责备美绪哟。”
明明这是自彼此分开以来已经过大约四年的重逢,伊桑依旧只是在美绪跟前跪着,也不给她解开束缚,而是训斥起来。
“你给塞农氏惹麻烦了呀?美绪,你怎么那么轻率啊?塞农氏可是为了世界的和平,夜以继日殚精竭虑地在努力啊……”
“爸爸……”
“塞农氏是为了我们才做这一切的啊,你怎么就是不能理解呢。坏孩子……”
伊桑的话尾混杂了泪声。美绪失去了一切用于回应他的话语,只能仍然倒在地板上,嘴角流着血,呆滞地抬头看着伊桑。
这四年未见的义父,尽管与记忆中那个体贴而亲切的父亲长着相同的外表,可他内心某处似乎和美绪所知的有所不同。
“是为了世界和平哟,美绪,你无论如何都给我理解。我们必须忍受痛苦,否则,这个腐朽的世界就没救了……!!”
伊桑用双手遮住脸,潸然泪下。
一种不可解的畏惧感触碰了美绪思考的一端。
眼前的这个人物,与其说是父亲,不如说更让人觉得是带有人的身姿的空洞,一个一心以为自己是人的,空空如也的洞……
在这四年来,伊桑变了吗?
不,说不定啊——从与他邂逅时,伊桑就已经脱离常轨了。
将自己的疑虑藏于心底,她问道。
“……妈妈呢?和希、波妮塔还有多米尼克他们呢?”
与伊桑同时杳无音信的义母和义弟义妹们都怎么样了?伊桑眼泪簌簌流下的同时,嘴角露出了圣人般的笑意。
“平安无事哟。塞农氏将他们从塞尔福斯特的牢狱中救出来了,现在阿尔卡塞德过着普通的生活。不用担心哟……”
哈尔蒙迪亚皇国的皇都阿尔卡塞德。在那里的话,应该能够过上与现在的战乱无缘的生活了吧。美绪安下心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样就可以了。弟弟妹妹们如果能够精精神神地生活的话,就再也没有可留恋的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以我自己的风格战斗到最后的最后了。尽管和同伴们比起来可能根本不算什么,但我可也是“埃利亚多尔之七人”中的一员啊。
“爸爸,你理解自己在做什么吗?”
美绪竭力显出坚毅,对将自己迫至如此境遇的义父说教起来。
“你亲手抚养长大的女儿,可是摔在地板上让变态随心所欲地踩着脸、胸以及屁股,都吐血了呢。可你为什么会对我发火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