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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密斯托利伸出了右手,大把薅起克莉亚的头发,顺势将她拽了起来。
“…………!!”
克莉亚不禁扭曲了面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德密斯托利那痉挛着的表情靠在了她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
“我要让你认识我的伟大,可以让你亲眼见识见识谁也不是我的对手。第二次伊斯拉舰队?连屁都不是。我要在你面前将其变成海中的藻屑。就算你脑子在怎么笨,该服从谁最好这一点总能理解吧。那时你会心甘情愿将身心献给我的,会祈祷对我永远的爱,从此对我不离不弃,一直相伴左右,不断发出爱的轻声细语的。”
德密斯托利的脸靠了过来,已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嘴唇与嘴唇都几乎要触碰到了。克莉亚拼命地抓住德密斯托利的手腕,背过脸去以免受辱。
他低语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你是我的人,你就是为了作我的妻子才出生的,你将不断给我带来笑容、鼓励与慈爱,与我同心同德。这就是你的使命,克莉亚·库鲁斯。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女神,是仅仅为我而存在的神。”
那种脱离常轨的声响,正蕴含在德密斯托利的话语中。克莉亚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将右脚高高抬起,然后狠狠地踩在了德密斯托利左脚脚趾上。尽管他穿着厚厚的军靴,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德密斯托利终于松开了抓住她头发的手。
伍西拉完全没有从旁插手,只是默默地静观着两个人的行止。克莉亚喘着粗气与德密斯托利拉开了距离,两眼又恢复了刚刚的威严。
德密斯托利也调整了慌乱的气息,又一次盯着克莉亚,然后转过身去。
在即将从卫兵打开的门中出去之前,德密斯托利依旧背对着克莉亚,甩出了一句话。
“我才是与你相称的男人,天地间只有我一人。赶快给我理解这一点,理解了以后就一定翘首期盼地想成为我的人了。”
克莉亚并不回应,只是对他投以无言的责难。
门被关上了,室内只剩下了伍西拉、克莉亚以及卫兵。
“……这样的举止可并不怎么值得称赞。”
伍西拉仅仅说了这些,便跟在德密斯托利身后出了房间。克莉亚只能目送着她的背影,然后脱力地瘫在椅子上。
“……救救我……卡路……”
克莉亚以尽量不让卫兵听到的声音这么沉吟道,闭上了眼睛。她明白自己的精神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损耗着。
没有人站在自己一边。
这一事实无情地伤着她的心。
“伊格纳……美绪……”
她呼唤着不知身在何方状况怎样的朋友的名字。
她相信他们都平安无事,而且现在一定在某处为推翻这样的状况而做着最大的努力。尽管她不希望他们勉强乱来,但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克莉亚却在一直不停地呼唤着他们。
“……救救我……”
她微弱的声音又一次落在了坚硬而冰冷的石地板上——
这轰鸣声与任何事物都不像。
无论和野兽的咆哮声、大炮的发射声还是火山的喷发声,或者和蒸汽机、内燃机的驱动声都完全不像。
将空气压缩至极限再喷出燃料点火,这魔女那高亢而充满悲鸣的轰鸣声才孕育而生了吗。
“真是了不得啊,奥特加这东西。”
目送着在东边的远方出现的黑点发出不似任何东西的咆哮,在头顶上驶过,然后化为西方上空的黑点消失,乌拉诺斯情报局局长塞农·卡瓦迪斯带着感叹说出最新型喷气战斗机的名字。
帝纪一三五二年,二月八日,普雷阿迪斯战斗机队艾索罗斯机场,航空指挥所前——
在旁边伫立着的塞农的“盟友”对他还以微笑。
“尽管还没有超过音速,但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如果投入战场中去的话,这不是活塞式飞机可以对抗的。”
伊桑·塞拉话音刚落,又有另外两架“奥特加”向上空飞去。机影通过以后,稍稍过了一会儿才传来高亢的声音,这是由于机速太快,声音都追不上了。note
20.(译者注:对于这个原因,没有别的想说——this is WRONG.)
“这阵子在普雷阿迪斯上空会有三机反复进行试飞,如果来得及的话,希望能让它们参加舰队决战。”
“决战的时日还是要看元帅阁下的决定。这一阵也看到敌人有一些危险的举动,如果对方主动送上门来,奥特加的出场也会有所提前吧。当然,那样的话就会完全变成对弱者的蹂躏了……”
塞农和伊桑仰视着天空。比起三架喷气战斗机晚了许久,十八架乌拉诺斯主力战斗机“艾利斯阿克托斯”也在头顶上驶过。如果说奥特加是纯种马note后裔的话,现在被认为是多岛海世界最强的艾利斯阿克托斯看起来就只不过是一群驴了。与奥特加对峙的螺旋桨战斗机一定追也追不上,逃也逃不掉,更无法拖入格斗战,只会被单方面地追赶而最终粉碎得片甲不留。
21.(译者注:thoroughbred,原产自英国,经过了数世纪的繁殖、培养和改良,主要用于赛马)
“这是为你救我出来而献上的一点薄礼。”
伊桑有些讨好般地这么说着。正如他所言,伊桑正是托塞农的福才得以从塞尔福斯特政治犯收容所脱身,最终逃到了普雷阿迪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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