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最近和你交往甚密呢。你原来是打算偷偷摸摸地套近乎,在元老院拉人入伙啊。”
妮娜深呼吸了一下,带着毅然决然的眼神。
“请让我听听为什么要攻击。”
这次,德密斯托利的喉咙一响,明显被对方气势压住了。一直以来不管他如何大声疾呼都只是保持沉默的妮娜,今天一反常态竟然回了嘴。
“……我是军方司令官,在危急之时理应当机立断令行禁止。”
“可是,整件事情我却毫不知晓。”
“都是琐屑之事,何足报告。”
“调动一个地区舰队,这难道是琐屑之事?”
德密斯托利的下颚,向右侧咕咕咕地滑动着。虽然一直以来她见过各种各样德密斯托利的表情,可这次扭曲得还着实别出心裁。
“对着希望与我们交涉得伊斯拉舰队,没有得到我的许可,元帅你就随意下达攻击命令,这在宪法上,不构成统帅权干涉罪吗?”
妮娜接二连三地说着。尽管她深深地知道对方不是一个可以用正确言论撼动的人,但她不能再这样放置德密斯托利的独断专行了。
“宪法什么的,不过是操纵庶民的障眼法。”
仿佛已经自暴自弃,德密斯托利带着微小的声音说着。
“用女人的穷道理去撼动三军,成何体统?”
他将内心的情绪毫不犹豫地对妮娜一口道出。德密斯托利作为交涉对手着实太容易读懂了。
“元帅,不是女人的穷道理,而是王的意志。还有现在不是市民们的街头巷议,而是关乎乌拉诺斯未来的会议。我的发言,是受到市民支持的,这点请您理解。”
“………………”
“现在还不算晚。应该向伊斯拉舰队派遣特使。有异议吗?”对那些蛮不讲理的话,她并不起感情波澜,用理性应对,然后硬是摆出要求;而对方还带着感情的余热,无法做出迅速的判断。
“首先要交涉:听听对方的要求,然后鉴于自己的状况,选择对双方都有利的选项。对方一来就打,这样只能无谓增加战争消耗。”
“………………”
“我已经和迈锡尼外务大臣商量过了,说的就是六年前接见伊斯拉舰队代表阿梅里亚外务长的成员应该能胜任本次交涉任务这一事项。阿梅里亚女士是一位贤明的人,如果坐上谈判桌的话,我相信她能给出一个对双方来说均为最优的答案。”
“………………”
德密斯托利无言以对,只是不断用那种似乎能将憎恶熬炼成实物的视线对着她。
“圣下,您的意见呢?”
妮娜征求着伊拉斯特里亚里的意见。
“我遵从陛下您的意思。”
依旧带着慈祥的笑容,这位身材矮小的老人立即对妮娜表示赞同,而看向德密斯托利。
“殿下似乎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啊。”
即使教皇将话头甩给他,德密斯托利还只是对妮娜投去充满了一切消极感情的视线,无法作答。即便对那样的视线,妮娜产生了与生俱来的厌恶感,但她依然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
“我知道此事无法当即决断,但请先从无论大事小事都要和我商量做起。”
“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吧,具体的计划再从长计议。”
“好的。就在下次阁议中让外务大臣进行审议吧,希望此事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她将自己已做好迈锡尼外务大臣的工作一事说出以后,伊拉斯特里亚里点了点头,而德密斯托利则脸扭曲得更厉害了,简直是从来没见过的扭曲形态。
首先是老龄的德密斯托利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出了玛瑙之间;而在休息室的侍者们则迎接教皇出来。而在此之后,德密斯托利也慢慢起了身,已经走到了狭窄房间的入口处,转身对妮娜说道,
“我可知道你的目的。”
“…………?”
“卡路儿·阿巴斯,那是你男人的名字。”
一瞬间,妮娜的眼神变得严峻起来。现在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她几乎是与德密斯托利两人独处,无论他说什么,其他人都听不到。
“你这个为了男人当女王的卖淫女。”
那样的视线与话语,就好像在她的身体上紧紧缠着,并逐渐浸入细胞一样。她无法抑制那样的厌恶感,便不由得向后退去。
“蔑视乌拉诺斯之罪,一定让你悉数偿还。”
嘴里吐出这样的诅咒,德密斯托利关上了门。
妮娜被一个人留在了昏暗的房间内。
说不定,现在还有些时机尚早。等到再拉一些元老院成员入伙,给他们做好充分的工作以后,应该就会时来运转的。虽说曾有这样的后悔一瞬间爆发出来,但鉴于现在的状况,要承担一些风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重中之重,就是必须回避决战。
——因为我正是为了不让无谓的战斗持续下去才当了女王的……
再次对自己叙述着这样的决意,妮娜亲手打开了已经关上的门——
贤者会议结束以后,教皇伊拉斯特里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