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那是在什么地方曾感受过的,畏惧与恐怖。
明明看不出任何异常,清显的全身,以及打磨得非常锐利的作为飞行员的本能——
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他也来到这里了吗?
清显毛骨悚然。
并没有什么道理。仅仅是到现在为止两度在空中战场遭遇“他”的经验,让他察觉到了空域的异变。
在哪?
一边被六架艾利斯阿克托斯追逐着,目光一边凝视着战斗空域。
然后便察觉到了。
在北边天空的一角——有些浑浊。
仿佛只有那片空域,堆积着在空中死去人们的怨念。
顿时涌起了想吐的感觉。简直就像是空中洁净之蓝仅仅那一角被抹掉,而污秽凝结在一起有了质量一样。好像有某种以一己之身背负了空中的怨灵,勉强维持着身躯并变为自己力量的,可怖的东西,在空中飞着。
这现象并不是映在寻常人眼中的现象,而只是磨砺而成的清显的感性将“他”所飞行的空域认知为受到污染的东西。
——将天空变得一片污秽。
那污浊的航迹慢慢地,悄悄靠近了呈球状盘旋着的艾利斯阿克托斯之群。
而在由敌机制成的球体中心的——正是“空之王”阿克梅德。那不祥的怨念之漩涡,正要紧紧缠住极其耀眼的圣骑士。
——师父他,危险了。
正当他直觉这么低语的瞬间,清显不顾自己的危险,将机首朝向阿克梅德。
充满着空域的发黑的螺旋,正包围着阿克梅德。
那污秽的流纹从空中滴落,似欲打开圣骑士阿克梅德的头盖……!
“师父,上面!”
他抄起了麦克,怒吼道。
从通信器中收到了清显的怒吼,阿克梅德仰望着天顶。
不知什么时候——天顶宛若泥水一般污秽。
在空中,那宛若有重油倾倒一空所形成的油纹,从天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战斗空域以“他”为中心变得一片污浊。
眯上眼睛细看。
过去那个男人因为阿克梅德自己而身陷火海,被怨灵军团包围着舞动了下来……!
“卡纳席翁!!”
两名“空之王”的眼神透过挡风碰撞着。
在背面逆落而俯冲下来的艾利斯阿克托斯的机首上,刻印着黑豹的nose art。
并称为多岛海的两名“空之王”,在现在这片空域中剑尖直指对方。
“呃!!”
阿克梅德今天第一次发出了呻吟。
即使被普通的几百敌人围住也毫无惧色。
然而卡纳席翁不同。只有这个男的,在我的射程内还可以呼吸……!
他推下驾驶杆,一边朝着海洋急速俯冲,一边确认着追逐前来的卡纳席翁。
九年前,乌拉诺斯急袭其后毁灭的希尔瓦尼亚王国之际。
与统帅着敌方战斗机大队的卡纳席翁进行了空战,阿克梅德靠着与队员的连锁技让卡纳席翁机起了火。全身被烧伤背着降落伞跳下的卡纳席翁,肉体被烧的同时,用憎恶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阿克梅德。
从那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与之比试。可他当时并不像现在这种肮脏的飞法,恐怕是那次败北让他成现在这样的吧。卡纳席翁的战技与九年前完全不同,他现在的实力,通过空域极其过剩地传达了过来。
——技术与我势均力敌,然而。
——如果那家伙发挥出艾利斯阿克托斯的性能的话……
说实话,太难了。虽说如果机体相同他感觉应该不会输,但凭着卡兹万的性能,能发挥出来的水平非常有限。而卡纳席翁并不是会看漏那一点的笨蛋或是老好人。
如果说胜机的话,只有一个。
但如果在那么一大群面前用那个的话,也就等于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然而,有试试看的价值。
现在大概就是将自己从师父那里继承下来的东西,托付给接下来的年轻人的时候了吧。
——这就是我的天命吗。
阿克梅德接受了这一切。他一边逃窜着,眼光扫射着,看到了清显牵引着敌机想要冲过来支援的身影,对他说道。
“清显,好好看着!”
“……?!”
“你父亲大人托付的战技。”
清显的父亲也就是阿克梅德的师父,坂上正治。
他现在就要在这空中描绘出过去正治与同被称为“空之王”的对手卡斯滕·克莱施密特战斗时让他看到的传说中的空中动作。
“由你来继承了,Walkure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