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离去的讲台,悄悄地说着。
“有在物理上排除的必要了。”
那不祥的话语,让心腹的表情都黯淡了下来。那人清了清嗓子,晓以道理。
“如果现在那样做的话,王子会摊上嫌疑的。”
“……”
“进入王宫之后再下手比较好。妮娜是新来的,在宫廷里有很多王子的同伴,从政治上给她施压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现在这些将妮娜当成同伴的市民们,只要出那么一两件事,便立马就会倒戈一击。这需要等待时机啊。”
这么劝诫道,德密斯托利眼神中的憎恶更加明显了。
“还得忍耐这份屈辱吗?”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忍耐。”
“连雀。”
无视了心腹的忠告,德密斯托利叫道了在背后待机的长身青年。
帕特里欧提斯成员第二位,连雀应声。
“是。”
“你的话,能杀死妮娜吧。”
连雀表情丝毫不变,立刻回答道。
“如果是您的命令的话,即使现在也可以。”
“王子……”
心腹皱着眉头。德密斯托利扭曲着嘴唇瞪着心腹。
“为什么我非要忍耐不可,我可是王长子,继承权的第一位,为什么到了现在非要被横插一杠子的女人夺走一切啊。”
积攒在德密斯托利内心的那憎恶的分量,连心腹都感到害怕了。
“仅仅杀死还不够。我想亲自羞辱她,将她扔到贫民窟去……!”
口吐着与他那高贵身份不符的诅咒,德密斯托利那发浊的眼球中浮现出了毛细血管。
“请等待时机吧。到了那个时候,妮娜就哪都走不了了,王子你想怎样便……”
“我要剥光她的衣服,裸身吊起来,鞭打她;即便她哭喊着,乞求原谅,也绝不留情。我要把她关进牢房,带上项圈,要调教她听我所有的命令……!!”
“好的,好的,如何行止,完全由王子您的意思来定……”
在连呼着低俗愿望的德密斯托利和拼命取悦着他的心腹旁边,连雀的视线中微微孕育着不为任何人所知的嘲笑。
他知道蜂鸟正在担任妮娜的护卫。对于连雀来说,那是不费事便可以对付的对手。刚刚所说的话语不带任何吹牛皮的意味,只要德密斯托利一下命令,现在就可以马上潜进大圣堂中,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折断妮娜的头骨,他有着那样的自信。
——如果这样憎恨的话,立马下命令不就好了。
连雀将那无法说出口的想法咽到了肚子中。
——还真是不自由的物种啊,所谓王侯将相。
一边聊有兴致地观赏着德密斯托利和他心腹的交互,将自己的真心深深地藏在毫无表情之中,连雀盯着远处的大圣堂。
——如果对手是蜂鸟的话,那就太容易了。
——再次让你哭天抢地……
回想起小时候看到的蜂鸟那不成样的哭相,总算抑制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连雀带着佯装不知情的表情倾听着不断喷话的德密斯托利那阴暗的欲求。
——你那些白痴一般的梦想要能实现就好了呀,笨蛋王子。
一边在内心深处对护卫对象表示着轻蔑,连雀他沉浸在了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杀死蜂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