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折的话,我可是会高高兴兴地折哟。”
“嚯,那就试试看吧。”
“……还是不要太小看我比较好哟?”
“别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在战场上有时间说废话吗?”
“……那么,我折了哟,真的折了哟。”
“快点折,低能儿!”
美绪充满了决意,将蜂鸟的右臂拧到了可动区域的另一侧。
发出了“嘎”的一声沉闷的声音。关节被破坏了的声音——她原本这么认为,但看样子不是。
“诶?”
至此蜂鸟的手臂传来的、关节的嘎吱声消失了。就像是掉了链子的门一样,从那原本充满力量的被拧着的手腕处的抵抗力消失了。
正在她对发生了什么不知所措的一瞬间,蜂鸟将身体向前方一滚,双腿着地,用腾出来的左手握着短刀,抵在了美绪的喉咙。
“第十九次。考虑到你还没有适应,还算情有可原。”
美绪怅然若失了。蜂鸟将左手放在了右肩上。
再次,发出了“嘎”的沉闷一声。看到了就像原来一样行动的蜂鸟的右臂,美绪终于明白蜂鸟是自己将关节卸下来了。
“那样,不疼吗?”
“只要重复好几次的话痛感就减轻了,现在的话基本已无痛了。我也帮你来做做这个。”
美绪稍稍眨了眨眼睛,消化了那番话的意思,剧烈地咬着头。
“不行不行不行,做不来做不来做不来!”
“要学会并不是那么难,只是忍着疼就好了。能让关节自由卸下的话能对各种各样的状况都有用。”
“不要,我才不想拥有那么奇怪的技能,绝对很疼啊!”
“非常遗憾,这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给我学。要上了哟!”
“等、等一下。等、等、等……!!”
把那后退着想要逃走的美绪,蜂鸟不由分说地紧紧抓住。
然后他握着美绪的右臂根部,冷冷地告知。
“一开始是最疼的,忍着!”
“不要————!!”
发出悲鸣后,与刚刚蜂鸟肩膀上响起的同样的声音,在美绪的肩上也响起了……
蜂鸟那无神的眼睛低头看着膝盖触地低着头不断呜咽着的美绪。
“这可是看家秘技啊。右臂在今天就能动了。虽说应该不会对工作造成障碍,但如果困难的话就给我休息。”
“呜……呜、呜……”
蜂鸟嫌弃地望着那因为眼泪和鼻涕已经不成形的美绪的脸,叹了口气。
“这种程度就哭的话,在此之后的就hold不住了哟!”(译者注:原文「もたん」,就是「持たない」非常不正式而且简慢的一种说法,所以就处理成了这样。)
“呜、呜……”
美绪的美貌已毫无踪影,极其凄惨地崩溃了。蜂鸟鼻中哼了一下,通知在意识深处的莱纳。
——真麻烦,换人。
——好嘞。
登上意识宝座的莱纳,嘿嘿地笑着,蹲在美绪面前。
“现在是莱纳,老爷消失了。嘛,虽然也不算是种安慰……不是挺好吗,那奇怪的技能也学会了,那东西很管用哟,像是被抓住束缚了起来之类的(译者注:翻译成“束缚”的地方原文「拘束」,这里莱纳应该说的是被人用手抓住那种,如果是被手铐铐住,虽然也用这个词,但恐怕不能通过这种技能挣脱吧),卸掉肩膀就能挣脱了。”
虽说他带着轻巧的感觉说道,但美绪依然将左手放在右臂的肩上,坐在地上呜咽着。
“很疼这倒是真的呀。老爷被人那么整,可是在九岁的时候啊,那是九岁小孩都忍过来的疼痛,你也忍着吧!”
美绪的呜咽终于停止了,混着眼泪的严厉视线扎在莱纳身上。
“虽然疼也是一个因素啦……可不只是那样!”
“嗨?那是什么?”
“二话不说就被人强行做这样的事情我很不甘啊!把我的肩膀就像玩具一样的……”
说道话尾,美绪的脸再次因为眼泪而湿润了。莱纳挠挠后脑勺,哎呀呀地叹着气。
“嘛,那么说来的话老爷也是,在小时候就被人强行那么训练啊……不管怎样啊,别人对你做那些过分的事情,也只能忍着呀。那才是我们的身份,就算哭也没有用。能站起来吗?回去吧。”
美绪左手抓了把土,向莱纳扔了出去。对这一点点的泄愤不躲不闪直接接了下来,莱纳支撑着美绪的左臂,将她向上拉着。
“好啦,起来吧。就算你没完没了地哭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快点儿忘掉,向前走吧。”
甩出粗暴的话语,硬是让美绪站了起来。
美绪又瞪了莱纳一下,甩着左臂。
“……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哦——我失礼了。能精神起来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