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飞的时候呢,我就这么跟了上去……”
达姆巴佐利克左右手互相握着,说明着击坠时候的状况。看样子在清显被前方敌人注意到瞄准的时候,达姆巴佐利克是最早留意到的并将其击坠了。
“达姆巴他这次的击落,我也看到了呢!虽然有些不甘,但真打得真漂亮呢!”
还没有击落敌人的联介正如他自己所说,稍稍有些不甘地补充着。清显不由得松弛了脸颊上的表情,
“这样啊,谢谢你了。我完全都没有注意到呢。”
“这是作为从属机的义务!”
达姆巴佐利克一本正经地用脚踏了下地弄出响声,挺着胸膛向半空中仰去。看来并不是一个带有复杂感情而需要说谎性格的人呢,自己得救了应该确有此事。
“稍等等。”
清显跑向了附近的士官兵营,在自己桌子脚下拿了一大瓶清酒后又回来了。
“这是扇谷参谋长送给我的,但我不喝这个,所以,就给你们吧。”
看过商标,达姆巴佐利克的眼睛睁圆了,那是秋津人无人不知的高级酒。
“真、真的可以吗?!”
“这比起生命来说便宜多了哟,和大家一起喝吧。”
“谢谢您!!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达姆巴佐利克和联介不知多少次地道谢,小心翼翼地抱着清显的瓶子,回到了下士官兵营。对两人背后挥着手目送着,清显松了一口气。
太阳已经落到了水平线下面,西边的天空只剩下了紫色的残阳。
组成三机小队已经经历过六次空战了。每每生还一次,和从属机的羁绊就越深,越是战斗,合作就越是默契。
为了在这片残酷的天空中活下来,彼此的存在变得不可或缺了。
——这样一来,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又增加了……
清显一边仰望着天顶,一边痛切地考虑着这一点。
随着时间,过去重要的人们的色彩就会褪去,而染上眼前这些人的颜色。
无论怎样拒绝着现在紧抱着过去不放,这种事不可否认地是压上眼前的现实所无法允许的。
那是理所当然的。正像满大街的歌谣中唱的那样,人活着呀,就是相遇与离别的不断循环。然而这样的理所应当实在是痛苦。
清显双手抻了抻自己的脸颊。然后收紧面孔,仰望着不断变暗的天空。
——即使烦恼也无济于事,必须拼尽全力活在现在中。
——因为那状况,是明天就有可能会死的……
他让自己振作起来。沉浸在感伤之中是多余的。战况日益恶化,连自己之后还能不能存活下来都不一定。帝国军的战斗力随着时间经过愈发增强,向着在生产力方面占劣势的秋津联邦一天一天地压了上来。
“哦,你在啊清显,我一直在找你。”
他转向了突然间从旁边向他搭话的声音,只见扇谷航空参谋手里拿着报纸带着笑脸靠上前来。
“在报纸上写着很有趣的东西啊,想听听你的感想。”
扇谷递上来的报纸是秋津日报,日期是三天前。这Odesa距离内地(秋津联邦本土)由于有相当的距离,因此消息也晚三天才送到。
“不太想让别人看到,去指挥所说吧。”
被这么催促着,清显跟在扇谷的后面,进入了Odesa机场航空指挥所二层的士官室。
将秋津日报在放作战地图的大桌子上展开,扇谷指示了他所关注的报导。
“为成为新一代空之王 有着孽缘的二人之对决迫近了。”
在十分夸张非常显眼的大字下面,刊登着大大的从村雨驾驶席中举起单手、对整备员做出手势的清显的照片。
在报纸中被刊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圣·沃尔特也曾作为“埃利亚多尔之七人”在军方的宣传活动与为鼓舞年轻人士气的报导中被大事利用,已经习惯了。然而,这条报导也过于明显得具有煽动性的内容了。在清显的照片下面,还放着在Air Hunt士官学校进行模拟空战时候的伊莉雅的大头照。
报导曰。
在多岛海的空中战场上,在这个时代有着迅速显露头角的年轻武者在。有印象的诸位一定很多吧。那正是去年二月在Air Hunt岛的模拟空战中无论圣·沃尔特也好还是秋津联邦也好,集万千瞩目于一身的年轻的雄鹰——坂上清显少尉(19)。伴随着第二次多岛海战争的爆发,出于对祖国的忠心,他从沃尔迪克航空队出逃,现在正在Mesusu岛Odesa与过去的同伴们展开着死斗。他没有辜负被称为“空之王”的坂上正治飞空上士之子的名声,不断踏实地积累着战果,他不久之后就会成为率领大编队的指挥官,周围的人都热切期待着云云……然而另一方面,有另一个继承了被称为“空之王”的男人之血液的人也在多岛海的天空中飞行着。她正是属于沃尔迪克航空队的伊莉雅·克莱施密特少尉候补生(19)。她现在正在伊兹里翁那边的空中战场与联合军作战,不久以后击坠数就可与雷欧·罗森缪勒上尉相提并论,那番活跃可谓有目共睹。即便在帝国民众之间,伊莉雅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再加上她的美貌,即是说已经成为了国民英雄也毫不过分。无巧不巧在同一时代出现的两位年轻的英雄——坂上清显和伊莉雅·克莱施密特。而且这两人在Air Hunt士官学校时代也有很亲密的交往,时不时地还会被目击到两个人一起外出的身影。相似的境况,相似的天性,怀抱着同样梦想的两人即使说怀抱着超越了友情的感情也完全不会不可思议。战斗再这样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