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百度献给某飞行员的恋歌吧
翻译:ihcinihsdk
在空中飞行的时候,他的心冻结了。
体贴也好,同情也好,对他人慈爱感谢的心情也好,这些所谓的人性完全被高空气流所带走,取而代之的是作为无机物,将存在于空域中的一切加以捕捉并排除的钢铁之芯耸立着。
破坏着对地上居住的女性、孩子、老人无差别地投下炸弹之雨的杀人机械之群。
为了完美完成在天空中的拆除作业,那必须从自己意识中完全舍弃的不纯之物正是人性。
如果仍然带有同情的话,那么在下一个瞬间,自身就会爆裂粉碎。那磨练心、技、体至极限而至今积累的一切努力,都会伴随着散花的火焰在空中四散,归为虚无。而突破了粉碎的残骸而飞翔的敌人,大概会一边浮现出嘲笑,一边杀死更多的同伴,将非战斗员所住的城市燃烧殆尽吧。
他可不是能容许此等行径的圣人。
为了让在祖国居住的所有人能生存而击落敌人。要考虑的仅仅是这点就够了。
紧握着秋津联邦海军单座战斗机“村雨”的驾驶杆,坂上清显成为了铁的一部分,追逐着敌机。
那仿佛与海洋融为一体的青灰色机体拼命地逃窜着。那是大概一个多月以前自己所驾驶的圣·沃尔特海空军单座战斗机“贝奥伊戈尔”。
即使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目光不由得向尾翼看去。甩动着机体,他辨识出了黄色的一根线。那是圣·沃尔特空母战斗机队的标记。而清显所属的圣·沃尔特最强的战斗机部队——沃尔迪克航空队的机体在尾翼有白·红·蓝三根线。
——不是沃尔迪克航空队,敌人是舰载机。
他将青灰色的敌机收入了瞄准器。
仿佛要甩掉在自己心中仅存的一点点天真,清显同时紧紧按下了二十毫米与七点七毫米机枪的扳机。
机关枪的咆哮震动着机体,通红的曳光弹火焰向敌机伸去。
向一边推下驾驶杆,不断回旋着,窥视着变成火球的敌机向斜后方偏左的位置消失而去。
胸中的疼痛,没有;杀人后的罪恶感,也没有;喜悦、快意与成就感,都没有。
——接下来。
拔掉那鸟的羽毛后,又抓住另一只鸟。现在清显的感觉大概与这个相近。
高度五千七百米。横滚半圈仰视着头顶上的海洋,鸟瞰着空中战场。
以那湛蓝的大海为背景,在Mesusu岛海上,浓绿色的秋津联邦海军战斗机与青灰色的圣·沃尔特空母舰载机队相互交错、咬合着。虽然他再次将视线送向全体空域,寻找着敌方轰炸机队,但无法得见。清显锁定了接下来的猎物,翻转了机身,像鹰一样急剧下降。
在挡风的前面,那可怜猎物的身影迅速变大了。
确认了尾翼的黄色线条,靠近至必中的距离,向其发射了二十毫米的机枪。
在新生成的火球旁边急剧下降迅速飞过,认出了被追逐着的同伴身影的瞬间,便向敌机的尾部咬去。
敌人好像在忘我地盯着瞄准器,没有察觉到背后的清显。他拉下节流阀,回头看了一下自己背后,确认没有敌机,便将七点七毫米的机枪指向了敌机的尾翼。
黄色的线条变成了碎片,失去控制的敌机也失去平衡大幅度摆动,宛若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乱飘着。尽管在空战开始十五分钟左右就击落了三机,清显的表情丝毫不变,锁定了接下来要拔除羽翼的鸟。
——从空中排除异物。
只将那一个念头在心中盘踞,清显在战斗空域飞翔着——
帝纪一三四九年,十月上旬,Mesusu岛Odesa。
在Odesa第一飞机场旁边的航空指挥所,听取了战果报告的秋津联邦海军上校李·孝通(译者注:原文「り·コウツウ」,后面那片假名就是“交通”,但想想还是起个稍微像名字的名字吧)基地司令官,带着有些狐疑地将脸抬起,看着清显。
“在刚刚的空战中击落了五架吗。”
“我自己看起来是这样的。”
“如果就原封不动地相信你的报告的话,在这十天之内就有二十五架被击落了,这都在我们这边的王牌之上啊。”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我想战果确认机的报告会是正确的。我并不关心击坠数,所以请根据司令您的定夺来估计战果吧。”
他这么淡淡地告知,Hmm的一下,司令的鼻子有些不悦地响动着。清显敬了个礼离开了司令跟前,向兵营走去。
正在此时,从背后走上前来的两名飞行员,紧张地在绷着个脸的清显的前行道路旁边直立着。粗壮的体格,扁平的面庞以及粗短的手脚。那带有西方居民特征的少年,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坂上少尉!我叫贾丹巴·达姆巴佐利克(译者注:这是一个蒙古人名。嗯,联系上文李·孝通,还有此人,以及后面会出来的一个叫龙·王的人,这秋津联邦的成分还真是复杂),二等飞行兵曹(译者注:也就是下士官)!刚刚的空战,我在地面上都看到了!”
在他旁边,一个稍稍带些文雅风范,有着修长手脚和柔软肌肉的少年,同样挺起胸来敬了个礼。
“我、我也是二等飞行兵曹,新田原联介!坂上少尉的技术我将铭刻于心!”
两个人都非常年轻,大概十七八岁左右,比清显年纪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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