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干劲的口吻表示赞同。三人那之后用了一下午斟酌着作战计划,分配了各自的指责后解散了。
目送着向奥丁第三飞机场返回的伊莉雅和莱纳,巴尔塔扎尔叫了辆马车原路返回,向高岗地区的高级宾馆方向去了。
接下来要见面的人物,在昨夜很晚来到了这个飞空要塞。
“啊拉,变得非常一表人才了嘛,格林少尉。”
在最顶层的一等客房出来迎接的柯莱特·Evory那样说着,温柔地笑着。
“那眼神很棒哟,比起上次见面要好得多哟。(译者注:原文这里还有一句「かけて」,译者试图套用词典里的各种解释都未能成功,请赐教)”
一边用着奇怪的社交辞令,柯莱特带着很有礼貌的态度指着一张皮革沙发。
“您远道而来我惶恐之至,殿下。失礼了。”
巴尔塔扎尔脱下军帽坐了下来。那宽阔的客厅尽头有一面大玻璃窗,奥丁的景观一览无余。虽然是原封不动地沿用了过去乌拉诺斯使用的宾馆,但那样式与圣·沃尔特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本想着来到这里能感受到乌拉诺斯文化呢,真是不可思议啊,感觉跟我们也没什么差别嘛。”
“从乌拉诺斯的角度说,是他们自己向地面上播撒文化的种子的,他们有着这样的自负。在乌拉诺斯创世神话里,据说也写着这么一段。”
“这样的选民思想还真是让人嗤之以鼻呢。由于对地上的蔑视是乌拉诺斯的根本,我想争端会无穷无尽啊。”
“如您所言,殿下。真希望愚蠢的争端能早一日终结。”
一边拉着家常,巴尔塔扎尔抑制着想要问问希尔瓦尼亚王家有关事宜的冲动。在前些天的电话中,关于这件事的提问被一概禁止,这让他急不可耐。稍稍对乌拉诺斯的行动原则进行了一番客观的评价,他进入了正题。
“关于那两位的转移手段,不知您有什么进展吗?”
他这么切入主题,柯莱特喝了口红茶,浮现出了真挚的表情。
“我已经以希尔瓦尼亚王家之名,向秋津联邦大事传达了请求。虽然那边已经说好会妥善处理,但问题是,没有与这个岛的联络方法。”
巴尔塔扎尔也预计到了那点。即使秋津联邦军送来了前来相迎的船只,这边应该怎么才能获悉船只已经来到了奥丁的正下方,没有那样的手段。
“不可能由大使给殿下打电话进行传达吗?”
“如果大使给我打电话的话,不久就会被防谍机关捕获吧。即使你再怎么说你的上司会协力,也没有对防谍机关的工作多嘴的权限吧。”
“……确实如此。然而如果不知道船舶前来的时日的话,即使能让两人背着降落伞跳下,也马上会被圣·沃尔特海军发现并带回吧。如果两人不能在着水的同时被拾起,这次作战就失败了。”
“确实如此啊。可是究竟怎样让秋津联邦军与在奥丁的你取得联络呢,没什么好主意啊。”
巴尔塔扎尔深深地陷入了沙发,瞪视着天花板。
那是将机密事件从敌军向圣·沃尔特军人进行传达。
如果使用电话或者电报的话立马就暴露了。用此外的手段将如何才能迅速地知悉前来迎接的船的到达时日呢。作战是否成功,就在那里了。
“信鸽不行吗,虽然要费些工夫。”
“那样的话情报到达要花很长时间,并不适合这次的事件。如果不能尽可能迅速地得到情报,便没有意义。”
“如果事先指定好时日呢?”
“联邦军也有着自己的情形。将贵重的潜水艇冒着危险送入敌方领海圈内的话,与大本营、综合舰队以及关联部署之间的调定是不可缺少的。当日海上的状况也是重要的因素。何时调定能结束,何时根据气象条件下达出击命令,这边都无法知晓。”
“真是穷途末路了呢。不可能做出那种押大还是押小(译者注:原文「一か八か」,是赌博术语。「一」是「丁」的上半部分,「八」是「半」的上半部分,丁指偶数,半指奇数,因此也就是押偶数还是押奇数的赌博)的行动啊。”
“不能失败。我们必须得制定出一个可以期待有十分把握成功的计划。”
“我头疼了。拜托你了呢,精英少尉。”
柯莱特将这件事踢了出去,从沙发上站起身,从酒柜中取出了一瓶上了年代的酒。拿出了酒杯,拔出了栓,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巴尔塔扎尔插着胳膊瞪视着天花板,将目的落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在房间里面来回走着。
瞪视着窗户玻璃对面有些氤氲的奥丁景观,发出一两声短短的低吟,再次插着胳膊一边转着脑袋一边在室内踱步。柯莱特完全不管巴尔塔扎尔的举动,只是一个人享受着葡萄酒。
——联邦军,给我,尽可能迅速的联络。
——如果不能确定那手段的话,紫就要被囚禁着……
仅仅是想到那一点,胃的深处就抽缩得厉害。只要想到神乐遭到了军警的暴力相向,他便坐立难安。
“快想,快想,快想……!”
不知不觉脱口而出,开始斥责自己。
“不要放弃,快想,一定会有活路……”
一边左右晃着脑袋,一边紧紧地插着胳膊,巴尔塔扎尔那充血的双目不断游走在景观与室内之间。
“既不是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