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还是阵阵作痛。
——莫非,紫也遭到了这种待遇……
那种担心盘踞在心中。即使军警再怎么粗暴,不会对女人也如此暴力相待吧,他不想这么去想。
“还挺帅的嘛。”
为了让动摇不被对方察觉出来,这么讽刺地说道。终于,清显回过神来。
“……机长?”
“塞西尔拜托我过来,看看情形。”
在清显那已经变得无法分辨出什么表情的脸的深处,浮现出了像是喜悦的东西。
清显慌慌张张地想要起身,但脚不听使唤便向前摔倒了。他爬到了铁栏跟前。
“机长……!谢谢你,机长!”
“给我冷静下来。我不是来救你的,只是来看看情形。”
“是的,我知道,没问题,即使这样……我也很高兴……!!”
清显已几乎是哭声,难以掩藏那种喜悦。巴尔塔扎尔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便不由得将眼神游走了。
“因为塞西尔很啰嗦我才来的,只是这样。”
重复着刚刚说过的借口。清显询问道。
“神乐姐呢……?!她还好吗?!”
“不知道,这才要去看。”
“好的……拜托了,请去看看她的情形吧。”
“……不要对我怀有太多期待,我什么都做不了。”
清显偷偷地目送着担任官员。他明白那人正竖着耳朵听两人的谈话。
“机长,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你。”
“什么?”
曾一度吞下了自己的话,调整了下呼吸,清显说了件奇怪的事。
“将通信器材弄倒的人是莱纳。”(译者注:这句话整个都加了着重记号。)
巴尔塔扎尔他一瞬间看着清显的脸。看到他不改真挚的表情,察觉出了他想说的话,点了点头。
“这样啊。”
“拜托了……”
“明白了。”
事情结束了。巴尔塔扎尔将目光朝向昏暗的通道深处。
“还有一个人要见。”
他如是告知,担任官员依然带着不怀好意表情,领他去了通道的前方。巴尔塔扎尔只将目光对着清显,
“保重。”
“是。多谢你了。”
留下了短短的告别,他离开了清显的牢房。
在潮湿的黑暗之中,经过了三个呈圆锥形的电灯泡照射的光域后,那通道到了尽头,又下了一层楼梯。
在混凝土剥落的侧壁上照映出两个人的影子,脚步声十分不祥地回响着,有一种自己被诱入了地底下深处的死之国的错觉。
——紫竟然在这种地方。
悸动变强了。巴尔塔扎尔察觉到了自己的害怕,对自己内心还有着这样的软弱微微感到吃惊。他呱呱坠地以来,一种可以说是第一次的感情在他横膈膜的下方冲撞着。
到达地下二层了。(译者注: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问题。刚刚在看清显前就说“地下二层还有警卫员”,如何如何,这里下了一层楼梯还在地下二层。是不是有一处作者笔误了……)
笼罩在空气中的险恶变得更加浓密了。
“我先说好啊,那姑娘,今天早上也闹腾得厉害。”
担任官员再次说着借口。
“她一只手臂被约束着。好像还挺有武术天赋的,想着她是女的呢要侮辱的时候,可真是被弄得很惨。”
巴尔塔扎尔背对着担任官员,问道,
“就是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抵抗啦?”
回应是一片沉默。
巴尔塔扎尔的鬓角上,从未经历过的热浪在翻滚着。简直就要不由自主地在前面行走的担任官员背上飞踢一角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慎重了下来。
——为什么我一定要突然躁动起来啊。
——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理由变得这么感性。
——因为塞西尔说了我才来的,只是这样。
他不断对自己这么说着。感情什么的要控制住不是理所当然吗……岂止说控制,自己身上根本就不存在这种东西。对于一个一流的现代人来说,感情这种东西就和盲肠一样,只不过是人类进行狩猎采集生活过程中的衍生物。一流的人类在理解了感情是作为个人毁灭性行动的起因这个机制的基础上,便在试着控制感情,甚至使之解体。
——虽说只有一点点,但我竟然还有这种东西残留着呀,有点吃惊呢。但是。
——不能耽溺于其中。
这么反复地自我告诫着,担任官员的脚步在某个牢房前停下了。
“这就是紫神乐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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