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作战司令部多岛海方面部部长安迪·波特上校那样说着。
“也不是什么完全出乎意料的事,他们也应该已经有了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态的觉悟。”
巴尔塔扎尔事务性地回答道,凝视着在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装甲车、卡车以及推土机。清显和神乐被捕已经过了三天了。
“你很在意吧。”
上司不知为何这么追问道。
“这是我管辖范围之外的事情。”
他用理性那么回答道。安迪上校盯着巴尔塔扎尔的侧脸,
“看上去睡眠不足呀。”
总感觉想要兜着圈子问什么的样子。巴尔塔扎尔一点不让他看出动摇,用着没有起伏的语气回答。
“这段时间,入睡有些困难却有此事。如果今后几天依然这样的话,我会考虑服用安眠药的。”
Hmm,安迪上校简短地回答道,没有继续追问了。
真是奇怪的上司,巴尔塔扎尔这么想着。以前也是,说什么“为了学习人类感情的微妙之处,多多重视与朋友的交流吧”这样把他当成小学生一样的说教。说不定他现在就在观察着,清显和神乐被囚禁这件事究竟能把巴尔塔扎尔的精神影响到何种程度呢。
——怎么会有影响呢,无聊。
巴尔塔扎尔心中甩出这样的话,那些家伙会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大概作战司令部为了激起对秋津人同仇敌忾的心理,将清显与神乐树立为典型了吧。对于增长对卑鄙的秋津人的憎恶,激起士兵们的战斗欲来说,如果在身边就有能以石相向的对手的话,那就再方便不过了。首先一定会对二人施加拷问,使他们强行自白自己就是间谍。在这种状况下,真相什么的根本不需要,而需要的是对于圣·沃尔特来说合乎时宜的“供品”。
一直以来如沐清风的神乐,那阵风再也吹不起来了。而对着她吹的,将是对待供品的暴力之风暴。
——时运不济啊,放弃吧。
他将那无言的安慰,向估计这会儿仍然在牢狱中遭受严刑峻法的清显和神乐送去。
——我能做的事,什么也没有。
这么对自己说着。
在这三天,他钻进被窝以后等待见周公之际一直反反复复对自己这么说着。
然而在黑暗中浮现着的,一直是神乐的身影。
“在我的国家,有天命这么一说。每个人都带着某种上天赋予的使命在这个世上出生了,是那样一种考虑方式。”
在共乘埃利亚多尔进行敌中翔破之际,神乐用这番话说服了对夜间着水面有难色的巴尔塔扎尔。
“我们正面应对了各种试炼才到了这里,那么对这最后的试炼,依然要迎头面对。让我们一个不少地生还吧,正是那条路才与吾等的天命相称。”
那时候那凛然的话语,在巴尔塔扎尔脑中灼烧着。
——死于狱中就是你的天命。
巴尔塔扎尔对着记忆中的神乐甩出了那番话。
然而。
“你可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冷酷的人哟。”
在休息日两个人在沙滩上散步,神乐告知了巴尔塔扎尔那样的话。那个时候的微笑不断地不断地浮现出来。
在那背后,那个誓约响了起来。
“即使分开成为敌人,吾等也绝不彼此憎恨。”
“友情是永恒的。”
两个人入狱以来,这番话和神乐的微笑无法从巴尔塔扎尔的脑中消失。
——管她呢,消失吧,和我无关。
一边吐出诅咒,巴尔塔扎尔试着甩开神乐。然而在想象之中,现在在狱中神乐可能遭受的对待不断扩散着。
虽然对上校保密了,实际上这三天,完全没有入睡。
——紫究竟怎么样了,不关我任何事情。
原本也就只是乘同一艘飞艇的关系。在此之上在此之下什么都没有。自己还有着远大的目标。仅仅是一名同学从发迹的竞争中掉了队,自己必须烦闷的理由哪里都没有。
对自己反复说着那样的事,安迪上校又问出了新的问题。
“关于希尔瓦尼亚王家那件事,能问问最新进展吗?”
接二连三地问些烦心事。说不定上校就是要故意使他不快,所以如果能用理性突破的话,应该能增加信赖。
巴尔塔扎尔将失败的苦闷隐藏在理性的口吻之内,淡淡地回答道。
“十天前在与柯莱特殿下见面时,她介绍了一名希尔瓦尼亚王家的旧臣给我。虽然取铁路用两天的时间总算是见到了,可明显是缺乏品德的人物,一问他的身份,虽说是旧臣,也没有那么高的地位,还有着受贿的嫌疑,连Santose岛的居民也为之不齿啊。”
“原来如此,被殿下给耍了呀。”
“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仍然活着的旧臣的名单,只有相信殿下的介绍然后去见,如果她带着恶意去应对的话我也无法防范啊。”
“柯莱特殿下可不是一根筋啊,企图接触的人你也不是第一个了。迄今虽有很多优秀的人才想要打听关于希尔瓦尼亚王家的情报,可都被玩弄于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