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官不要加‘小’字,叫梦露上校。一个个都是……一毛不拔,我是说那件事啊。说是职能不同不归他管,坚持着这一点,然后我被轰了出来。”
HmmHmm——在场所有人的鼻孔中发出愤怒的气息。
“果然没有用啊,小梦。”“脑筋顽固呀,插科打诨也不起作用。”“你们知道吗?小梦啊,以前跟整备科的艾琳在格纳库做了三回呢。”“什么呀那是,那人好熟女这口?”
“那都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候两个人都很年轻的说。”“啊呀,画面浮现出来了——小梦和艾琳在格纳库做着厉害的事情那画面——”
“什么话呀都是,还有,称呼司令官不要加‘小’字。比起那个,果然即使靠着上层也没有办法动作。那么,究竟怎样才能救出来……”
雷欧沉重地坐在椅子上,在胸前插着胳膊环视着周围。麦克盖尔带着真挚的表情献了一策。
“扔炸药将警察局炸掉不就好了。”
“哪里好了,坂上和紫也会死的。”
“在贝奥伊戈尔上面积攒五十公斤的炸弹将警察局爆破,怎么样?”
“禁止爆破。给我合法地救出来。”
“我,曾经手持过二十毫米的机枪射击,可以突击警察局。”“什么呀。我可曾经单手持着三十毫米的机枪射击过。”“我,去抢陆战队的战车去炮击。虽然还从来没有开过那东西,大概和开飞机一样吧。”“才不一样,笨蛋!”“为什么呀。都是由汽油和引擎去运转的,不是一样吗?”“那一点虽然一样,可其他的完全不一样,笨蛋!”“说别人是笨蛋的才是笨蛋呢!”“吵死了笨蛋!”“死去吧笨蛋!”“你才去死!”“呜啦!”“哦啦!”“你这个——”
虽然又开始互相打起来了,但雷欧却带着深远的眼神,连阻止也不阻止了。
狂躁地旁观着,直立不动的伊莉雅开了口。
“埃利亚多尔之七人,被这样大势宣传的我们之中,一个人被引渡到了乌拉诺斯,接下来又有两个人被当成了敌对的外国人,这对于军方司令部来说应该是颜面扫地。去做做宣传部的工作,向大众说说要发扬骑士道精神,敦促两个人的释放……虽然并不是上策,但我想这样的做法会不会能行。”
“……也是啊,那件事由伊莉雅和莱纳去做吧。如果可以利用传媒将舆论引向释放那两个人的话,多多少少形势都会有所变化……莱纳他呢?哪里都不见他人呢……”
“他今天不当班。今天一大早,好像就骑着摩托出去了。”
“……这样啊。那家伙也真是让人摸不透啊……”
“……他好像在按着他自己的什么想法动作着呢。虽然对我们什么都不说,他就是这样的人……”
伊莉雅带着忧郁的神情望向了窗外。神乐和清显被捕以来,莱纳的样子变得很奇怪。一直以来嘻嘻哈哈的态度变得稀薄了,用迄今为止伊莉雅未曾见过的严肃表情一直瞪着虚空,即使下士官们跟他谈些猥琐的内容,回应也总感觉很冷淡。
——这也没办法啊。和坂上关系那么好的……
莱纳也相当担心吧,伊莉雅那么想着。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上层和传媒的事,看起来是要肚子考虑来做出什么动作。
——我从现在开始,也要这样……
伊莉雅她一个人这么下了决心。当然,刚刚对雷欧说的向舆论诉说窘状当然也会去做,但她已经做好了最终即使要采取非正规的手段,也要将清显和神乐从牢狱中救出来。那也是为了不给沃尔迪克航空队的同伴们添麻烦,而自己一个人担负责任的方法。
在Sheragreed海上战中,伊莉雅与清显、神乐组成三机编队,形成一体作战。正是因为互相保护着彼此的性命,互相帮助,才在那激烈的空中战场中存活下来,现在站在这里。对于伊莉雅来说,救出他们两个这件事早已经不能用得失来判断了。他们的痛苦就正是伊莉雅的痛苦。现在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她都在意着两人,无法集中在战务上。
——神乐姐和坂上,无法从脑中离去。
两个人都还好吗,有没有遭到过分的对待。圣·沃尔特军警官心狠手毒那是出了名的。在讯问中施加暴力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万一嫌疑人因此而死了,事实也会遭到隐蔽。
即使想甩掉那件事,无论怎样不好的想象都一直在脑中扩散着。那个时候胃腹缩紧,变得迟钝而沉重的痛觉便涌向身体的中枢。
脚在颤抖着。那是与在空中战场上感到的不同、阴冷的恐怖。对于飞行员来说死亡的地点应该是空中,而不是警察局的地下牢房。在经过士官学校漫长的钻研所抵达的场所竟然是在狱中死去,这实在是太过残酷了。
——绝对会救出你们。不管使用什么手段……
一边分担着那两人的痛苦,伊莉雅坚定着决意。即使成为罪人,也不会后悔——
上午九点,穿着便服的莱纳·贝克将摩托车停在奥丁市政厅门前,开始无所事事地散步了。
市区比起其他一些军事设施,大体保留了原样。
没有成为舰炮射击的目标,轰炸留下的损害也几乎没有。圣·沃尔特陆战队刚刚登陆,乌拉诺斯陆兵便早早地潜入了地下设施做抵抗,而没有发生市区战,因此多数建筑还是留下了完好无损的身影。
当然这里那里被炮弹打了个大洞的建筑,以及崩落的土坯建筑什么的,留下了战斗余韵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在产生了裂缝的泊油路上,公务员乘坐的车、圣·沃尔特军士兵乘坐的装甲车以及拉着建筑材料的卡车什么的都忙忙碌碌川流不息,交通梳理的警官的警笛以及汽车喇叭声不绝于耳地交错着。刚刚演变为圣·沃尔特领土的奥丁的氛围从那嘈杂之中浓重地传了过来。
将双手一直插在口袋里,慢慢腾腾地绕着市区走了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