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做着辩解,但也像是在搪塞的措辞。其实是在说着别的事情吧?类似这样的刨根问底的心情也上了头。
“怎么了呀你,不会是嫉妒了吧?”
那嘻嘻哈哈的傻笑变成了嗤笑,莱纳用胳膊肘碰了碰清显。被这样明确地点破,心脏咯噔一跳。他不由得脸红了,道:
“才、才没有呢,才不是这样……只是不知不觉。”
仿佛想要让莱纳安心下来,声音柔和了一点。
“你也看到刚刚美绪的态度了吧,我啊,被她讨厌了呀。”
“才没有、那样的事……只是我想啊,美绪她最有反应的人,是莱纳你啊……”
“我很擅长管女人的闲事嘛,虽然那点被讨厌了。”
莱纳用着一如既往的调子笑着。这么说也确实,刚刚美绪对莱纳也是抱有着敌意。试着冷静下来想想的话,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译者注:此处作者用词「独り相撲」,单人相扑的意思,还真是形象啊)的可能性大概很高。
“嘛,我也不愿意让美绪一直那样,我也会协力的嘛。即使被嫌弃地逃开了而且被说了过分的话,我也不会在意,也会努力的哟。”
看上去果然,那是莱纳特有的在意着美绪态度的方式,只不过很勉强地搭话了而已。尽管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吊儿郎当地笑着,但莱纳果然也非常希望珍视这七人的羁绊吧。清显对于发怒的自己有些难为情,只好对莱纳道歉。莱纳用鼻子笑着搪塞了过去,将两手放在了脑袋后面。
“你知道吗?后天,洋上索敌训练好像是操专(译者注:上卷注释过,此处在注释一遍,日语全称「操縦専修」,意思就是驾驶专修,但这里翻译简称时保留原样,也就是“操专”)和航专的学生搭乘同一架侦察机呢。如果能与美绪一起就好了。如果事先拜托教官的话,说不定会通融的。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埃利亚多尔的七人嘛。”
“啊……那样啊。”
虽然听说了会搭乘侦查机出去进行巡哨训练,但还是第一次听说会和航专的学生一起搭乘。如莱纳所说,事先跟教官提出自己所希望的同组组员是有可能的。飞行科的教官大概也有将成绩优秀的清显和美绪树立为模范小组,敦促其他的人奋发向上的考虑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清显早早地就走近了教官的身旁。
目送着离去的清显的背后,莱纳的眼睛中仿佛妖气一样的东西闪过。可是注意到那可疑的光线的学生却一个人都没有。
“……真是的,麻烦死了……”
咂着舌头,莱纳进入了甲板下方练习生的居住区。
两天以后。
洋上索敌训练的早晨很不凑巧的是阴天。
给在护卫航母梅尔蒂雷克的甲板上列成一排的轰炸机“红山羊”的引擎点上火,螺旋桨的轰鸣声响彻笼罩在上空的云霄。
将轰炸机当作索敌机,寻找在周边海域游弋着的敌方机动舰队,这就是本次训练的梗概。
收到信号员发出的手势信号,在最前面一号机握住了驾驶杆的清显缓缓地将本机放到了开始的位置上。正在等候着“可以从舰上出发”的信号时,扬声器中传出教官的声音。
“北多岛海的这附近有乌拉诺斯出没。如果弄个不好说不定会真的接触到敌人,在这一带一定要万分小心,切不可鲁莽行事,如果万一碰到敌人的话就用电信联络然后迅速返航。”
“明白!”
这本应该安全的北多岛海,在这一个月内也完全变成了最前线。
上个月,也就是七月,乌拉诺斯开始猛攻作为北多岛海一大据点的克洛斯诺达尔岛,从南方的本格尔湾登陆将此处确保为一个据点,眨眼之间便切过森林在飞机场安营扎寨。现在觊觎着压制克洛斯诺达尔岛的整个区域而陆陆续续地卸货,便与想要粉碎他们的输送线的圣·沃尔特海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现在业已获得敌方机动舰队越过大瀑布进入北多岛海的情报,虽说是训练,但今日的索敌之行也绝不可疏忽。
那边已经摇出手势信号了。清显向着舰桥敬了一个礼,便迅速加快了引擎。
螺旋桨轰鸣着,车轮摩擦着甲板,机体一口气地加速起来。
将机体在狂吹过来的风中立着。升力抵消了重力,空母的最前边缘向遥远的后方飞去。
切开笼罩着的云,红山羊在上升着。那上升力简直是清显至今已非常习惯的练习机灰狐所无法匹敌的,有着真正的实战机的压迫力。转眼间就达到了高度两千米,将机首置于水平,沿着事先指定好的索敌线路飞行。
今天,首先从母舰出发向着北偏西的方向行进三百公里,再向右改变航向行驶三百公里,最后再一次向右改变航向踏上返回母舰的道路。由于在索敌机行驶的过程中母舰也会运动,因此如果在后座的侦查员如果无法正确地进行航法的话,即使回到原来的位置也不会知道母舰究竟在哪里,在最坏的情况下可能会耗尽燃料而与海面相撞。
清显用手取下传声管,今天首次对后座说道。
“航法就拜托你了。我相信你哦,美绪。”
“……请多关照。”
从传声管,传来了美绪冷淡的回应。将出发时的位置与时刻,飞机飞行的方向和速度、风向和风速都记录在板子上,以及算出为了返回母舰应该如何去飞是今天美绪的工作,即推测航法。去年的夏天,埃利亚多尔飞艇能成功地从敌中突破,也与美绪的准确航法有着很大的关系。
忙到了无法闲谈,美绪现在正在做着责任重大的工作。虽然明白这一点,可这也是难得的两人独处的机会。
“可能敌人会出来,看守也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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