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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知道吗?谁也未曾见过的国家的名字。”
塞农将脸对着美绪,显出越来越温厚的样子和蔼地笑着。
“那自然,还有很多的国家呢。巴雷特洛斯,斋之国,贝拿雷斯(译者注:大家已经都知道这三国是伊斯拉三国),雷瓦姆,天上(译者注:于是大家也知道这两国是追忆/夜想曲两国),索尔巴罗萨,凯·安德罗斯,红莱……还有诸多其他国家,这全都是和汝等(译者注:译者并没有看错称谓。在这里,塞农第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真身)一样有着同等文明的非常先进的国家群呢。”
那些都是什么样的文献也没有记载的、迄今为止连耳朵根都没有触及过的名字。可如果那都是谎话的话,塞农刚刚的话语也过于登堂入室了。简直就像是至今为止他已经好几次对着别人,重复回答过同样的问题一样。
“……这是我在Harmondia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呢。”
“那也是当然的。那是因为在Harmondia的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个事实。”
美绪静静地盯着塞农的笑容。
那不知底细的恐怖突然从她的腹中涌了上来。
——这个人,并不是Harmondia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只是身份低微的Harmondia外务省的一个辅佐官而已。只不过我比通常的官员更热心地收集了一些信息罢了。因此一般人所不知道的信息,也多多少少获得了一些。”
他在撒谎。
她的直觉这么说道。
“让我们回归原题吧。在圣泉的另一边住着并不知道乌拉诺斯的人们,然后仍然互相争斗着。那里展开着与多岛海相同,甚至是更加凄惨的战斗。不管有没有乌拉诺斯,人们都不会停止争斗。难道不是吗?”
“……”
“战争的原因并不是乌拉诺斯,而是破坏性武器的大量生产,以及伴生的慢性资源不足。如果再深入一步的话,就是人类那种鱼肉他人来养肥自己的不成熟的意识引发了战争。”
塞农用着朗读论文一样的语调继续说道,
“圣阿尔蒂斯坦他在愚蠢的人类达到必要的意识层次之前为了不让他们彼此见面,便赐予了他们大瀑布这种恩宠。可是随着飞行机械的进步,现在飞过大瀑布已经成为了可能,使得那还不成熟的人类之间得以见面。刚刚彼此互相认识的时候,他们对彼此所做的事情并不理解认同。对着有迥异的肤色,说着迥异的语言的未知民族,首先是用枪口指向他们来施加威胁。在那里面并没有乌拉诺斯,那全都是地上的居民之间所做的事情。”
这确实如塞农所言。圣·沃尔特与秋津联邦越过大瀑布首次邂逅的大约六十年前,拥有先进国力的圣·沃尔特首先做的事情就是,以夺取秋津联邦的资源为目的与之缔结了不平等条约。这一点直到现在仍然作为多岛海的旧怨而残留着,成为了数百万年轻人没有任何意义地流血的原因。
在那里并没有乌拉诺斯。
乌拉诺斯出现并与Haiderabad联合共同体结盟,以多岛海制霸为目标而动手那是最近十几年才发生的事。只要没有乌拉诺斯世界就和平了,这种错误的言论被指责过于轻巧也无可辩驳。
“请爱护汝之邻人吧,圣阿尔蒂斯坦的教诲已经被遗忘了,邻人们彼此伤害这种事根本停不下来。这样的话就只能有人一边流着血一边站出来阻止。为了让毫无意义的战争从我们的时代消失,向下一代传承一个和平而友爱的未来,就需要有一个将圣阿尔蒂斯坦的教义最纯粹地保留下来,需要有一个绝对的存在来统一这个世界。”
“……你说那个存在是乌拉诺斯?”
“其他还有谁能做到?圣·沃尔特也好,秋津联邦也好,Harmondia也好,谁有能与乌拉诺斯比肩的远大理念?下层居民能做的事情只有对着眼看要弄到手的食饵争先恐后地扑过去。将他人在下面压着践踏着,只不过是把能吃到自己的食饵这种肤浅的欲求,掩藏在外交的假面下而已。被国境线相互割开的地上居民有着这样的限制。”
“……”
“天空中有国境吗?”
“……没有。”
“地上已经沾满鲜血了。那在长时间的斗争历史中所积累起来的怨气和憎恨永远也不会有洗清的那一天吧。从天空进行通知这是最善之策。超越了人种,超越了语言,超越了国境,可以将这个星球与圣阿尔蒂斯坦的教义统一起来的,只有在没有边界的天空上面住着的乌拉诺斯了。”
塞农依旧保留着沉稳的笑容,说着这样的话,而且这说的话中还确实带着几分道理。
然而。
“您简直就像自己就是乌拉诺斯人似的在说话。”
美绪将翡翠色的眼睛瞪视着塞农。
塞农的微笑并没有变化,美绪也丝毫不服输地保持着微笑,如此反击道,
“正如您所言,地上的居民无论乌拉诺斯在也好不在也好大概都会持续着争斗吧。于是乌拉诺斯便借给很多国家空军力,播撒、助长着战争的灾祸,使之越来越严重。您既然说道理念,那么我要说他们岂止说是与地上的居民没有什么大差别,难道他们不是性质更加恶劣吗?”
丝毫不掺杂着感情,她仍然微笑着一口气说完,塞农喉咙里稍稍沉吟了一下,眼睛仿佛更加温柔地放着光彩。
“还真是聪明伶俐啊。如果是普通的十几岁少女的话应该提不出什么有见地的反驳观点。”
“在Air Hunt经常隆重地举行学生之间的辩论。”
“攻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