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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仿佛他就一直在等这句话似的,伊桑从沙发上坐起,用真挚的目光对着美绪。
“……其实我真的有想要拜托你的事情。有想要见美绪你的人。”
“……?”
“三天以后,他会来家里,你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什、什么啊,突然间。是谁呀。”
“……是一个重要的客户。”
“伟人吗?”
“……啊。对方从很早以前就想见见你了,这次听说你还乡了,便特地从大老远来拜访了呢。”
“什、什么呀那是。来见我的吗?……那、那该不会是,那个,怎么说呢……那个……个人方面的事情?”
“并不是来说媒的。是已婚的大叔哟,是纯为工作上的事来的。你会见的吧?”
伊桑他很罕见地用了不容辩解的措辞。美绪稍稍感觉有些压抑,但还是不可靠地点了点头。
“……爸爸,你没事吧?你的样子,好像和平时不一样了呢。”
“……是这样吗……可能确实是吧……身处这样的时代了呢……有时候也不得不依靠女儿的力量啊。”
“依靠……我?”
“……虽然这是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比较丢人的话,这是只有美绪你才能胜任的工作。而且那……绝不是什么愉快的工作。”
看来他是受人所托带来的非常深刻的话。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憔悴和悲伤的伊桑。
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容还不知道。但只要看看父亲现在的样子,一定就麻烦到那种程度吧(译者注:就是说麻烦到已经让伊桑如此憔悴而悲伤了)。
她有一种险恶的预感。
——只有我,才能胜任的工作。
这倒是听起来让人高兴的话。美绪微笑着说。
“我,想对爸爸你有所帮助。”
“……”
“我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只是在索取吧?我也想着能为爸爸做点什么呀。”
“美绪……”
她来到了沙发的后面,把最喜欢的爸爸从后面抱住了。
“没关系,无论怎样我都会做的。托爸爸的福,才有了今天的我。因为见到了爸爸才能这么幸福啊。现在终于能稍稍报恩了呢,真开心啊。”
伊桑他慈爱地摩擦着美绪的手臂。
“……那是痛苦的工作。”
“那比起在埃利亚多尔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啦。姑且说来我也算是受勋了呢。在Air Hunt的日常课程也都特别严苛,我都习惯了。托这个的福,你女儿我也被被养育得朝气蓬勃呢!”
这么开着玩笑,美绪将脸贴在了父亲的头发上闭上了眼睛。
“美绪。”
“嗯。”
“我会一直祈祷着,你能幸福。”
“我知道。我也一直祈愿着爸爸你能健康。”
这对父女感受着互相的温暖,闭上了眼睛。
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温暖传达到身上,美绪她只是表达着对父亲的感谢,祝愿着家人的幸福。
三天后——
希望能两个人单独见面,接受了对方这样的要求,美绪身着流行的系着袖子的午后礼服,披上了白色的围巾,在对方指定的王立公园的躺椅上坐下等待着来访者。
的确是非常奇怪的客人啊。可能是不想跟弟弟妹妹们打照面吧。这里是招待王宫的客人用来开游园会什么的、上流贵族专用的公园。当马车穿过大门的时候设有严格的检查,那预先父亲交给她的通行证也接受了有没有防伪造的孔洞的检查。
话说至此,一个两匹马拉的马车通过了面前寂静的柏油路。
车轮嘎啦嘎啦地接近了过来,在面前听下了。
从车上下来的,是全身穿着非常有品位的西服,大概四十岁中叶左右的男性。认出了美绪以后便和和气气地走了近来。
尽管隔着西服也能看出也可以看出的那紧绷的躯体,已经干净的银色短发。没有边框的眼镜深处露出了亲近的、温和的笑容。
一眼看来,美绪总感觉放心了些。
从昨天父亲的态度,以及这从各种角度来看都和可疑的会面场所来看,心想这来人不会是相当奇怪的人吧而产生了警惕,出现的这个人看起来完全是个老好人且人畜无害的男性嘛。
“是美绪·塞拉小姐吧。”
男性好像很愉快地这么说着,脱下帽子行了个礼。美绪礼节性地伸出了右手手背,他便单膝跪地,隔着手套用嘴触碰了一下。
“我是Harmondia皇国外务省辅佐官员,叫塞农·卡瓦迪斯。今天惶恐之至,由于是突然说起不知有没有惊吓到你?”
“没有,近日我也闲得无趣。是Harmondia的人呢,遣词造句的方式相当令人怀念。”
从塞农的圣·沃尔特与可以看出,的确有Harmondia人特有的乡音。这一点也让她再次稍稍放下了一点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