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百度献给某飞行员的恋歌吧
翻译:ihcinihsdk
向上抬头一看,天空好像成了厚厚的岩盘。
直到刚刚为止还澄澈的十月天空,现在在视线所及范围已经呈现出岩盘表面的起伏,给燃着的地面上施加了顿色的压迫。
从那岩石表面的下部伸出的、全长超过五百米的方向舵将大气的乱流且裂开来,在周围所安置的推进装置的驱动音响彻空域。那被轰鸣所扭曲的空间的正中间,粉碎的飞行机械的铁片宛若青铜色的细雪一般降落在燃着的地上。
火焰永不消失。越是吞噬着那铁的雪花火势便越是增加,将那遮天的岩盘从下方不断焚烧。
在地表和岩盘之间的那狭窄空间,充满了火焰和粉尘和机械的碎片,以及不知道往哪里逃窜的人们的悲鸣。
突然间剥夺了天空,破坏了街道,从开始燃烧的自家中飞奔出来,究竟要到哪里去根本不知道,人们只是在这热焰的地狱中彷徨着。
帝纪一三三八年,十月,克雷菲尔特皇家领地Karanuctar岛——
美绪·弗洛雷斯双膝触地,用双手抵住双耳,将那对着天空的眼睛转回了眼前堆成山的瓦砾。
她无法理解现在这种光景是什么意思。
弗洛雷斯家今天原本也应该迎来平和的早晨。
被在贸易公司工作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围着,独生女灭杀正在准备着去Gymnasium上学。今年就八岁了,连学弟学妹们都有了。果酱面包和热牛奶落到肚子里,对着双亲说着“我走了”走出家门的瞬间,自家就成为了木屑粉尘被风吹走了。
在那以后飞空机械群就覆盖了整个天空。
那银鼠色的飞机以及墨绿色的飞机互相交错,交织着激烈的枪火,终于在空中只剩下了银鼠色的机体。
炸弹像雨一样地落下来,将飞机场,将防空设施,将市区在眨眼之间就烧光殆尽。
那本不会改变的平和稳定在仅仅几个瞬间就被披上了死亡和火焰和破坏的涂层。
“不行了,是卡奇诺斯!”“飞空要塞为什么会来到这样的边境?!”"克雷菲尔特公爵也完蛋了,大家快跑啊!"
大人们都大声喊叫着。美绪连思考也无法进行,只是一直呆坐在双亲被埋的瓦砾面前。
这世界,明明在白昼中,却变得漆黑一片。
拖着推进装置的轰鸣,巨大的飞空岛将头顶上完全覆盖了。
乌拉诺斯第九飞空要塞“卡奇诺斯”。
刚刚大人们大喊着的话语稍稍在美绪的脑中掠过。
已经居住习惯的街道被火焰覆盖。头上的飞空要塞仿佛观赏着不知向哪里逃窜的地上居民一样,镇座在两千米的高空一动不动。
美绪连逃也不逃,只是祈祷着能快点从这梦境中醒来,一直眺望着瓦砾之山。
美绪自此以后的记忆没有了。
听到了有人在极近的距离大声喊着,注意到被穿着从未见过的军服的士兵们不由分说地抱起,放在了带有车篷的卡车的货架子上拉走了。
依然什么都无法思考,就被卡车放在了不知道的荒地上,被持枪的士兵们赶着,进了周围围有围栏的预制装配式小屋收容了起来。
天空中飞空要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Haiderabad陆军的士兵们在岛上登陆,占领了Karanuctar岛的主要设施。
仍然活着的大人们几乎所有都被Haiderabad军被枪威胁着,收容在了这密密麻麻建有预制装配式小屋的隔离地区。
由希尔瓦尼亚王家委任治理Karanuctor岛的克雷菲尔特公爵被捕,被带到Haiderabad联合共同体的首都去了。支配着Haiderabad议会奥尔格党党首迪齐·奥斯本打算将希尔瓦尼亚王家所有的一切都接管过来。克雷菲尔特公爵的命运不久就要被决定了。
在收容所的大人们白天劳动结束后,总是说着这样的话。美绪也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只能认识到这并不是噩梦而是现实。虽然也在收容所中间寻找着双亲的身影,但有他们消息的人根本没有。
无法洗澡,手脚都满是泥,同年纪的朋友也好、熟人也好,在收容所里都一个也没有。美绪居住的地区遭受到的轰炸灾害非常严重,美绪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性的了。
她想,希望在哪里都没有,想着死去。
——只要死了,就可以见到爸爸和妈妈了。
这样决定着,她被收容所的所长叫道。
说是有一个希望和美绪见面的男性。
——是爸爸。
当她喜出望外地冲向所长室时,在那里等候的是装饰不错、五十岁左右的不认识的男性。
“你长大了呢,美绪。已经八岁了吧?还记得我吗?”
男性非常亲切地这样搭话道。可是她不记得见过这人。男性对着因为失望和不安而缩成一团的美绪微笑道。
“说来也是啊,见面的那回你才三岁的样子。你爸爸和妈妈的事太遗憾了,他们是那么温和而亲切的人。”
那位名叫伊桑·塞拉的男性,据说是美绪祖父的弟弟的儿子,也就是所谓的远房亲戚。与祖父也只是见过一两次,也并没有什么亲戚间的交往,伊桑所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美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