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沃尔特可是欢欣雀跃地编成了南进舰队的呢。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后面就等乌拉诺斯出手了。话说回来这回真是在对于双方来说的最佳时机拉开了引线呢。」
「亲善部队正要停泊在剑岛的那一天,非常偶然地乌拉诺斯就来发动攻击了呢。怕是事前情报就泄露出去了吧。」
「究竟是不小心泄露出去了,还是有人蓄意泄露出去了呢,从我们现在所处的立场根本无法辨明。但是,还不能排除有乌拉诺斯的工作员潜入圣·沃尔特军方内部泄露了情报的可能性。乌拉诺斯是个多民族国家,白种、黑种、黄种人应有尽有,他们有各种方法向Mitteland大陆诸多列强国送去与他们那里肤色相同的工作员。」
译者注:原文「洩れていたか、あえて洩らしたか」,这两个动词查了查区别似乎就是前者主语是情报本身,此动词为自动词;后者主语是泄密者,此动词为他动词。其实本身前半句没有「不小心」这个语项,但既然用「是……还是……」相连了,两者总有区别,因此译者推定,前者是说有人大嘴巴,不小心泄密了,因此很笼统地说成秘密泄露了出去;但后者肯定是有人蓄意而为
让工作员能有效融入敌国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有的放矢地送去「同色人种」。把白人工作员送到白色人种的国家、将黄人工作员送到黄色人种的国家,这样乌拉诺斯就得以让工作员潜入各国。
「工作员他们可以潜入军方内部的啊……真是恐怖呢。」
「啊是的。让十多岁的间谍潜入士官学校,以优秀的成绩毕业,进入军方中枢……乌拉诺斯也会使用这种手段。因此同一所学校里面的同学也不能疏忽大意啊。」
「是……这样的啊……」
美绪陷入了思索。真是让人害怕啊。原本以为是朋友的人其实是乌拉诺斯的间谍,他假装朋友,然后把同伴都出卖给乌拉诺斯的话……
「只是想想就让人害怕了。做出那样的事情,真不是人。」
美绪的正义感编织成了语言说了出来。这么一说,塞西尔在旁边道:
「啊,可是,身为间谍的人也一定有各种难言之隐吧。像是家人或者很重要的人被当成人质,他自己也没有办法,之类的……」
没有自信地说道。
「可是,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比方说吧,我们七人当中有一个间谍,他假装跟我们是同伴,其实却在心里吐着舌头不是吗?总感觉难以原谅啊,那样的人,作为一个人真是太差劲了。」
译者注:「心の中で舌を出す」就是搪塞、欺瞒、蒙骗的意思,这里用了直译,感觉效果似乎更好
美绪义愤填膺地道。她心里切真地想着,如果这种用虚假的话语玩弄同伴友情的学生真的混入了在Air Hunt士官学校的话,一定要亲手追查出他的身份并且揭露他。
「是啊。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正经的人构成的啊。从一尘不染的圣人到被人唾弃的卑贱之徒,这世界啊可是由各种各样的人混杂在一起的大坩埚。我们呢,只能在仰头看着天空,唱着希望的歌的同时,在这些污泥当中生存。」
「神乐姐,好厉害!简直就像塞尔凡歌剧团的出演的男性角色一样!」
塞西尔举出了圣·沃尔特中有名的只有女性的剧团的名字来极力称赞她。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是,那个……」
虽然美绪虽然还难以苟同,可是这个话题无法再深入下去了。可是如果万一,在自己身边有这样的工作员潜伏着的话……
——我,绝对无法原谅那个人。
仰望着星空,美绪如此思索着。
这个时候——
在常青树茂密盛开的森林与稍稍倾斜着的广袤的草地旁的一带,撑开帐篷,确认过机体的损伤,吃过口粮以后,之后召开了有关于今后的会议。
二号、四号引擎中弹了,需要明天一天的时间来修整。最坏的情况下,也可以在那两个引擎关闭着的同时,仅靠剩下的两个引擎飞行,即「减轴飞行」。另外,根据管道系统和驾驶系统中弹后的损伤情况看,这边也需要施行一些应急措施。
此后,美绪和莱纳进行天体观测,对照海洋图观看的结果,得知这座岛被称为「喀麦隆岛」,曾是圣·沃尔特人的殖民地。可是由于和当地土著的不断争端,殖民者要么逃了回去,要么就死绝了。恐怕即使是现在,这里仍然有土著,但谁也没有实际接触过。在不得不接触的情况下,只能尽可能避免刺激他们,不带偏见,以息事宁人的态度与之交涉来取得片刻的安宁。
现在七人暂时能做的只是,尽快就寝以保存体力。
由于从白天就开始接连不断的异常事态全员都累坏了,于是他们就当场裹着作为野战装备品的毛毯睡下了,片刻就听到了每个人发出的鼾声。
美绪她在神乐旁边盖着毯子,一直睁着眼睛望着星空。
刚刚在河边的谈话,她尽可能地不去想。虽然这样的人很可能真的会有,但在自己周围的人不可能有工作员。这样自说自话着,又想了想别的事情。
——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呢……
仰望着配有千千万万装饰的黑夜之华盖,她沉浸在那样的感慨之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她不是很清楚。
养父母曾经对她说,不用上什么士官学校,只要进入普通的大学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生活的话,也能照样幸福地生活下去。但是,她不顾养自己的双亲的反对进入河南士官学校上学,接着越过大瀑布编入Air Hunt士官学校留学,现在在南海的某孤岛迫降了。究竟哪里搞错了,才到了这种地方啊。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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