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锁骨都骨折了,所以必须特地再做一次《生命治愈》的准备。
这和他想像中的医疗活动有点不同。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瑟奇本来就觉得自己在原先的轨道上迷失了,而现在,这种想法只变得愈来愈强烈。
在这之后,当天来到医院的患者,就没分配给瑟奇他们了。
【距离期限 尚余 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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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从早到晚都和康丝妲一起帮来院患者施加《生命治愈》。
虽然早上门可罗雀,但一到日落时刻,突然就增加了许多来找瑟奇他们的患者。此为『免费』这两个字透过口耳相传扩散出去的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免费治疗院的传闻加速传开。病房挤满了患者,医院前面大排长龙,就像同人图画书(漫画)贩售会的等待入场队伍一样。
连续使用《生命炮》后,瑟奇明白了几件事情。
首先,《生命治愈》并非万能,对于好几年前失去的四肢无法产生效果。治疗疾病也是。
虽然有增强体力的效果,感冒这种小病立刻就能治好,但对于慢性病等等的效果很薄弱。
此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耗费成本。尽管使用一、两次没什么感觉,可是在连续使用后,
一股难以忍受的倦怠感——精神疲劳袭向了瑟奇。似乎是消费性慾能量后的反作用力。
因此,患者增加得愈多,治疗效率就愈低落。瑟奇明显衰弱了起来,而康丝妲也由于光靠腿累积不了多少利贝姆,所以让瑟奇东摸西揉以凑出利贝姆,如今身心都充满疲惫感。他们两人的行为随着次数增加,必然开始敷衍了事,造成患者的回转率愈来愈差。尽管如此,患者还是络绎不绝。若是长长的队伍没有前进的动静,立刻就会爆出不满的声浪,所以他们也没办法安心吃饭或休息(在这种时候大声抱怨的,几乎都是伤势或病状较轻的患者)。
结果,瑟奇当天躺在医院的床上休息的时候,便进入熟睡状态,就这样睡到隔日早上。
〇●〇●〇
乔巴·法米尔医师公会长在莉诺眼中,并不是多好相处的人物。
腰身长满肉、不管在哪里都抽着雪茄的他,是修格同伴枪手丽希达·法米尔的祖父。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他也是修格队伍的监护人兼类似赞助者的立场。现在,修格和其同伴们之所以会频繁前往东山,也是因为从他那边接到寻找宝石的委托。
他邀约修格等人共进晚餐是黄昏时的事情。原本是以了解委托的进度为名目,但在高级料理亭的包厢中,法米尔医师开口说出的,完全是另一桩事情。
「大家都很伤脑筋啊。」
那是和今天忽然盛行起来的某间偏僻的私人医院——当然是康丝妲舅父所经营的医院——相关的事情。
「治疗费是根据医师公会的协定,逐一细分而决定出来的——擅自调降费用会为其他医院带来麻烦哪,更何况是免费。刚才来我们医院的患者,都说那边免费帮人看病,所以我们也要免费才行——还真敢说。」
「哎呀哎呀。」修格满不在乎地品嚐着饭后的葡萄酒。「真是一场灾难呢。」
「而且,进行医疗处置的人似乎没好好学过医术——必须立刻阻止他们才行。虽然老夫派自家医师去劝导了,但被挡在人墙之外,连见面都没办法。」
「哦?」
当法米尔医生提到,对方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之前找过修格麻烦的瑟奇·霍克伍德和他的同伴(在周围的人眼里就是如此),莉诺整个人就傻住了。
——那个男人在做什么啊?
行动太没有一贯性了,未免太小看这个世界……!!
就像是个没耐性的小鬼!!
瑟奇的行动当然不会有一贯性,因为他被幽珂和康丝妲的期望摆弄得团团转,只是莉诺也无从知晓这一点。
不过,她的怒火在听到医师接下来的一番话后,便消逝无踪了。
「老夫很担心哪。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怨恨——」医师意味深长地瞥了修格一眼。「比方说,明天就出现五、六个血气方刚的猎人结夥上门闹事之类的。」
修格也对上他的视线。光是这样,两者之间似乎就达成了某种协议。
「那真是糟糕。身为一个白金阶级的猎人,我绝对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可是,我们明天预定中午就要前往东山,短时间内没办法回来王都,只能祈祷这段期间别出事了呢。」
「哦,中午吗?」
「对。」
就算是乡下出身的莉诺,也听得出这段对话的意思。
「咿!」地一声,回过神来,莉诺已经踢倒椅子站起来了。并排坐在她左右两侧的修格后宫的每一个人都睁大眼睛,只有修格和法米尔医师纹风不动。「你打算视而不见吗!修格先生!瑟奇……那些人或许真的缺乏常识,但他们不也是出于善意才会那么做吗!」
只见修格一边若无其事地喝着葡萄酒,一边说道:
「怎么会呢?只要我修格·德基还活着,就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不过——我们也不能为了防备一桩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犯罪,而一直留在王都里,毕竟我们可不是警察喔?」
「但你刚才分明……!!」
「莉诺。」治愈术士蜜蜜制止莉诺说话,并拉住她的衣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