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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立刻拿出一张纸冷笑著说:
「这是DNA鉴定证明,可以证明我和木灵是父子。」
男人露出无敌的微笑,但弘基也撇著单侧嘴角笑了起来。
「你脑筋有问题吗?这和DNA有什么狗屁关系,我只觉得你看起来不像是木灵的父亲,也根本不想看到你。」
男人听了,脸颊微微抽搐地说:
「……我果然没有猜错,你们几位的家庭背景令人堪虑,幸亏我把你们找来这里亲眼确认一下。」
男人带著怒气说道。弘基的一番话让他露出了真面目。他冷漠的眼神让希实不寒而栗。她曾经在鸟巢中数度见识过这种眼神,那是高高在上、不容他人争辩的眼神,紧张的气氛令人不敢反抗。
「今天请你们几位来这里,是希望你们今后和木灵划清界线。我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只要再多说一句话就会挨拳头。那是谁的拳头?是谁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自己?那是谁的眼睛?是表哥正嗣?还是舅舅?
不对,那是、那是外公——
「木灵的人生要重新开始,不好意思,你们几位太碍事了,当然,他的母亲也是。」
要闭嘴,要咬紧牙关。
要挨打了,在此之前——。
「相关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请你们转交给他的母亲。木灵也希望和我一起生活,如果她不愿放手,我会用她遗弃儿子的事实,和她在法庭上争夺监护权。我相信她知道该怎么做。」
男人递上一个白色信封,露出了笑容。
「不要忘记,你们也要为没有通报她遗弃木灵的事实负责,也许你们认为这件事无足轻重,但这可是犯罪行为。我手上掌握了足够的证词和证据,所以,我奉劝你们,如果聪明的话,就不要表现出强势的态度。」
说完,他把信封丢给暮林。暮林瞥了信封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目不转睛地打量著木灵的父亲半晌,终于微笑著开了口。
「……刚才听你说了这么久,我发现一件事。」
暮林带著笑容继续说道。
「你说的话充满威胁和控制,难道你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吗?」
听到暮林的问话,男人露出心虚的表情,稍稍收敛了前一刻盛气凌人的态度。暮林在他面前静静地站了起来,然后走向木灵。
「果真如此的话,我同情你。因为我知道在那种环境下生存并不容易,但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随便贬低别人。」
说著,暮林理所当然地把木灵抱了起来。
「我会带这个孩子回家,木灵,好不好?」
木灵被暮林抱在手上,露出错愕的表情,但随即「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双手搂住暮林的脖子。那个男人看了,立刻起身咆哮:
「你放手!你这个外人无权干涉我们父子的事!」
暮林依然带著笑容说:
「这和是不是外人没有关系,我不可能把这个孩子留在这会毁了他人生的地方。」
然后,他对希实和弘基说:
「我们走吧,在这里久留会造成这位先生的困扰。」
回店里的路上,木灵说明了去父亲家的原因。
「……以前就常常有不认识的叔叔问我,和妈妈一起生活怎么样?想不想见爸爸?因为我不认识爸爸,所以说不想见他。而且,我也要在家里等织绘回来,但是,前天晚上,我看到织绘在哭……」
听木灵这么说,希实恍然大悟。就是织绘回家的那一天,原来木灵听到了她和织绘的谈话。
「我完全不知道,织绘和我在一起很痛苦……。我终于知道,原来我让织绘感到困扰,所以,只要我去爸爸那里,织绘就不会再哭了。虽然爸爸看起来有点可怕,但我不知道爸爸到底该是什么样子,以为所有的爸爸都这样……」
坐在驾驶座上的弘基插嘴说。才不是,木灵,爸爸才不是那样。木灵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是喔,原来不是这样。然后,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著希实衬衫的袖子说:
「……听我说,听我说,希实姊姊。」
「什么?怎么了?」
「……织绘不是说我偷东西吗?」
木灵一脸困惑的表情,希实小声地回答:「是啊。」织绘的确那么说过,很显然地,这件事成为她对木灵最大的困惑,因为她就是为了那件事离开了木灵。
「……她的确这么说了。」
希实小声地回答,木灵越发困惑地说:
「……但是,我没有偷东西啊。」
听到他说的话,希实「嗯?」了一声,歪著头纳闷。当时,木灵的确擅自拿走了店里的面包。希实忍不住想,难道这个孩子还不瞭解买卖的观念吗?木灵继续对著她说:
「我没有偷东西,因为姊姊说,可以把面包带回家。」
他直视著希实说道,希实忍不住学他说话。
「……姊姊?」
希实想起第一次见到木灵的那天,当时,木灵也是这么说的。姊姊如何如何。但是,当时她不瞭解木灵,以为他试图用说谎为自己辩解,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