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不用客气请喝吧。」
我对死亡做出觉悟。
「南无!」
把赤红色的汤拋进口中。
……
………………
………………
「呜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味道超越了辣,好痛啊!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
在口腔内扩散的超绝激辣汤令黏膜焦黑,烧灼舌头,杀死喉咙,令胃穿孔。
「咳咳!咳咳!咳咳!」
而且最惨的是,这个超绝激辛汤的汤气还跑进气管,被呛到的我有如下地狱似地猛咳。
泪水叭哒叭哒地流出。
「哎哎!一夏同学真是的,用不著这么感动嘛。」
「哈,哈哈,哈哈哈……」
顺带一提,完全没有任何高级食材的味道。
──我勉强撑过了与西西莉亚的十分钟。
「迟到了喔,一夏!」
帚在餐厅等待,我气喘吁吁地抵达她那边。
总之每次我呼吸时,辛辣的感觉就会再次复苏,所以连藉口都无法化为话语。
「抱、抱歉……呼、咻、唏……」
「唔,喂。你流很多汗耶,不要紧吧?」
就算是帚似乎也觉得我的样子怪怪的,所以她担心地探头望向我的脸庞。
──噗通。
突如其来的接近让心脏瞬间狂跳。
「噗、噗要紧,噗要紧……」
我为了掩饰害羞而拉开距离后,帚又逼向这边。
撑起体育服的胸前隆起恼人地弹跳著。
「发生什么事了,给我说看看!」
「其、其实吶……」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呜……光听舌头好像就发麻了……」
「嗯、嗯啊……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我想现在不管吃什么我都吃不出味道呢……」
虽然并不是谁有错,我还是低头向难得准备便当的帚低头道歉。
「对不起吶,帚。」
「唔,不……这个嘛。哎,反正随时都有机会请你吃我亲手做的料理啰……」
总觉得她似乎在害羞。
搞不好有点可爱呢──我忍不住有了这类想法。
(我果然怪怪的吶……)
就在我思考这种事时,帚啪的一声拍了手心。
「喔喔!我有一个好主意,你在这边等一下!」
如此说道后,她奔向柜台那边。
为了尽可能舒缓还在刺痛的口腔内部,我有如狗儿喘气似地重复著呼吸。
「久等了,一夏。」
帚拿来的居然是偏离季节感的刨冰。
在宇治金时上淋上炼乳的细雪,光是看到就让身体凉了起来。
「这是我硬要店家做的。吃这个的话,辛辣感也会稍微变弱一点吧?」
「嗯,怎么了?」
「谢谢你。」
「唔,嗯。」
帚腼腆的笑了。
这副笑容又让我小鹿乱撞。
「那,那么,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就立刻开动啰!」
我有如要模糊自己把帚当成异性看待的事实似的,开始大口吃刨冰。
「唔,喂。吃那么慌张的话会──」
叽──────────
「呜啊啊啊,我的头,我的头!」
这就是所谓的冰淇淋头痛。
胃被挂掉后接下来是头吗!这是哪种拷问啊。
「呜呜呜呜呜……」
「都是因为你吃的那么慌张啦,真是的。」
帚探出身躯,自然而然地将手触碰我的额头。
「很痛吧,不要勉强自己。」
「唔,喔……」
这种温柔,以及视线下意识飘到的胸前巨大隆起又让我心跳不已。
「慢慢吃就行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