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姊将折起的扇子横摆,又合掌朝我拜了一次。
「等、等一下啦,楯无学姊。用不著这样拜托我也没关系的。」
「咦,嗯……那么,可以吗?」
她以温顺的态度如此问道。
也许是跟平常的态度有落差吧,她的身影看起来也变小了。
(真是的……)
不可思议的是,被平常总是我行我素的人这样拜托,就会让人想尽可能的实现对方的心愿。
「呃──那么……呃,簪同学对吧?由我主动邀约行吗?」
「嗯,尽量不要提到我的名字哟。」
「咦?为什么?」
「应该说……她对我有一种自卑心态……那个……」
楯无学姊口齿不清地说了几句避重就轻的话。
她的这副模样,让我领悟到两姊妹的感情绝不和睦。
「学姊跟妹妹感情不好……是这一类的问题吗?」
「呜……」
看到楯无学姊垂头丧气的反应,我确定自己的想法无误。
姊妹之间的不融洽,使用种种策略的姊姊,与反抗的妹妹……说到这个,我脑中立刻浮现了两人的身影。
(感觉起来就像帚跟束小姐一样呢……)
特别是帚,束小姐甚至替她准备了专用机,但她的态度却还是未见软化。在那之后,束小姐没有再次现身,而且现在也是这样吧。
(真是的,帚那家伙……)
总之,既然在学姊跟她妹妹身上看到这两人的影子,我就不能拒绝这个请托。
「那么,呃,我会尽量用自然的态度接近她。」
「嗯,拜托你了。那个,她有一点难相处,所以请你注意一下用字遣词。」
「喔。」
总之,是一年四班的更识簪。我把这个讯息牢牢地记在脑中。
「那就拜托你啰?可是,你也用不著勉强自己……」
「讲这种话,一点也不像是楯无学姊。要是平常的话,学姊应该说『那我替你洗背当做奖赏』这一类的话才对。」
「是、是吗?哈哈哈……哎,如果你想的话,要我这样做也行啦……」
嗯──真的不像是楯无学姊呢。
「我替你按摩肩膀吧?」
「嗯、嗯?诶?一夏学弟?」
「就这样办啦。」
「喔,嗯……」
我绕到楯无学姊背后,屈膝跪在床铺上,然后开始按摩起楯无学姊的肩膀。
「啊──肩膀很紧绷呢。最近工作到很晚吗?」
「嗯,还好啦。啊,痛痛痛……」
「脖子的筋很硬呢。像这种状况,我建议你做伸展操,还有泡个久久的温水澡。」
「我、我知道了。嗯……」
「我帮你分担一些工作吧?」
「喂,你这小子真嚣张。你还有外借出去参加社团活动的工作呢。」
「嗯,这样说也是喔。」
「真、真是的。把工作丢一边是不行的哟,这样会被姊姊我讨厌的。」
「是是是。」
楯无学姊总算恢复了一些平常的本色。又替学姊按摩三十分钟左右后,我放开了她。
「嗯~轻松多了,谢谢你。」
「不客气。那么,妹妹的事就交给我吧。」
「嗯,那就拜托你了。」
是身为姊姊的礼仪吗?楯无学姊最后又行了一个礼,然后才离开。
「那么,总之先去──」
眼前的光景是,被劈成两半的门。
「申请替换用的门吧……」
◆
「……………………」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房间内,圆更换了缠在右手的绷带。
藉由使用多种活性化治疗用奈米机械,伤口已经结痂。室内四处散落著使用过的针筒。
「我要进去啰,M。」
连敲门都没有就走进房内的人是「亡国机业」的干部──狂风。
她每走一步,浓密的金色秀发也跟著微微摇动。
「关于昨天你擅自接近他的那件事,可以向我提出说明吗?织斑圆小姐?」
「……………………」
狂风脸上的微笑没有消失。相对的,圆只是望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缠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