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吃完早餐之后,我们立刻开始进行IS及专用设备的回收作业。
大家忙东忙西的,一直做到十点多才结束作业;所有人按照自己的班级搭上巴士,午餐似乎是在回程途中的休息站里解决。
「唉~~……」
现在坐在座位上的我的状况,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精疲力尽」。
昨天的我被追了将近一个小时,偷跑出旅馆的事最后还被发现,被千冬姐痛骂了一顿——实际睡眠时间才三个小时左右。在这种状况下进行重度劳动,让我觉得自己快死了。
「不好意思……谁有带饮料吗……?」
尽管我是因为累瘫了才试着开口询问,不过——
「……喝你自己的口水吧。」这是劳拉说的。
「我不知道。」这是西西莉亚说的。
「我有,但是不给你。」这是夏儿说的。
铃是二班的,所以人不在这里。
我抱着最后的希望将视线移到箒身上。
「看……看什么啦!」
当我正在想她是不是脸红了的时候,对方突然来了一记手刀……唔哇,实在有够痛的!
「哼、哼……!」
看来似乎没人要给我饮料喝,这也是因为我的失德所致吗?呜……
◆
(嗯——这样好像有点可怜……?)
虽然夏绿蒂刚刚的回答很冷淡,不过看到一夏疲惫不堪的模样,她总觉得自己良心受到了苛责。
(算了,反正昨晚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差不多该原谅他了。)
夏绿蒂从行李中拿出保特瓶装的茶——那是她上巴士前在自动贩卖机买的,现在似乎派上了用场。
(大家好像都没有打算行动的样子……好!)
◆
(我会不会对他太冷淡了……?)
看着一夏垂头丧气的模样,西西莉亚的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明明是难得可以对一夏温柔一点的机会,她却因为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摆出了那种态度。
但是仔细想想,现在别的女生对他都很不客气——机会千载难逢呢!
(既然如此——)
她将手伸向横放在包包里的保特瓶——原本是替自己准备的,没想到在意外的时刻派上用场。
(要把握良机呢……咳咳。)
◆
(我刚刚怎么不换一种说法呢……?)
在心里一直进行着这种自问自答的人,是这次在海边迈出新的一步的劳拉。
她对于率先计较昨天的事,表现出冷淡反应的自己感到悔恨不已;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应该要对他展露笑靥,才是所谓的好女人啊!
劳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思考该如何补救。
(对了……他好像十分口渴,我早上买的茶或许能派上用场吧?)
她一边玩着刚刚拿出的保特瓶,一边思考要怎样拿给他。
难得其他女生都没动作,劳拉认为现在正是好机会。
(嗯,先装若无其事地坐到旁边,再把茶递给他吧……这、这样的话,回去的时候也能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了。)
◆
(啊啊啊!我搞砸了……)
难得昨晚的气氛那么好,结果到最后却什么事都没发生;不仅如此,箒心里对一夏一直躲着其他女生的这点也感到不爽,所以刚才一不小心就表现出那样的反应了。
(真、真糟……我是不是有无意识动手的习惯啊……?)
说实话,这样很不妙。
直到上上个月为止都还算好,不过现在同一个班级里面有夏绿蒂在。
在那个强敌面前,如果一味地使用暴力的话,在对方心里的排名多半会被甩到后面去。
(好、好!现在正是该温柔地对待一夏的时候!)
箒握着在巴士行驶前买的保特瓶装茶,站了起来。
◇
「唔……累死了……」
「「「「一、一夏!」」」」
「有?」
听到四个人同时叫我的声音,我回过头去。与此同时,一位陌生女性走进了车里。
「请问织斑一夏同学在吗?」
「啊,在,我就是。」
刚好我就坐在最前方的位子上,一被叫到名字便立刻做出回应。
那位女性约莫二十岁左右——最起码比我们年长没错,亮丽的金发在夏日阳光照耀之下更显得闪亮眩目。
至于在服装方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