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开心的箒用力地将手放到门把上。
喀锵。
(唔?没有上锁……真是个粗心的家伙耶,受不了!)
「我进去啰,一夏。赶快起来准备——」
「呃……」
「唔?」
啪当——箒的表情、动作、全身都僵住了。
当她推开门走入室内,只见全裸的劳拉正压在一夏身上,准备吻他;不知为何,一夏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做出任何抵抗。
理解到此后,箒忍无可忍。
「一夏!你、你、你这个软弱的家伙在做什么啊!」
唰!她一气呵成地做出真正的拔刀——这是每日锻炼的成果,不过对被刀指着的一夏而言,可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等等,箒!这是个误会啦!」
「什么叫误会?哪里是误会了!哼,你就乖乖的让我斩杀吧!」
「啊啊啊!别乱来,我叫你别乱来啦,笨蛋!」
「谁是笨蛋啊?你这个大蠢蛋!」
毫不讲理的箒把刀高举在头上,摆出一刀两断的构姿;毫无疑问的,反射出钝光的那把刀是无比认真的,要是被它击中的话,想也知道可不只是受伤就能了事。
「你、你、你给我接受惩罚吧!」
「咻——」随着挥舞刀刃的风声响起,一夏淌下了预感到死亡的汗水。
——不过那把刀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了下来;正确来说是被挡了下来。
「我的新娘要是被你擅自杀掉的话,我可就伤脑筋了呢。」
「啧,你这家伙……」
劳拉的右手臂展开了IS装甲,看来是从该处施放的惯性停止结界挡下了箒的刀。
被那股无形力量所拘束,导致动作进退不得的箒感到愈发不耐。
顺便补充一下,劳拉的新娘=一夏。虽然一般应该会说新郎才对,不过不晓得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劳拉深信着「在日本,大家都会把喜欢的对象『娶为新娘』」这句话,所以结论就是一夏=劳拉的新娘。总有一天,我非得把教她这种严重错误知识的对象给揪出来掐死不可——一夏在心中如此发誓。
「呼,得救了……嗯?劳拉,你拿掉眼罩了吗?」
注意到劳拉露出了闪耀的金色左眼,一夏感到非常吃惊。由于某次事故而改变了颜色的这只眼睛中,藏有让劳拉觉得相当自卑的过去,因此在上个月的比赛里,她也是在封印左眼的状态下进行比赛,结果却败北了。
因为那只左眼中嵌入了用来补助IS超高等侦测器的奈米机械,一旦使用便可提高视觉能力;就算是在未展开IS的状态下,最远也能让她瞄准位于两公里外的目标。
「过去的我的确很讨厌这只眼睛,但现在不会了。」
「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一夏一边补充「讨厌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好处嘛……」一边点着头;看着这样的他,劳拉的脸再度浮现红晕。
「因、因为你说它很漂亮……」
见劳拉害羞地转移视线,一夏的心脏莫名地怦怦跳了起来;不过箒一点都不觉得有趣。
「Ch……」
「Ch?」
「Chest——————!」
全力一喝,硬是靠蛮力解除了劳拉的AIC的箒,瞬间挥刀而下。
「呜哇啊啊!」
卡唰一声,棉被跟床铺被从中砍成两半。才十五岁就有这种使刀的天分,如果有哪位剑术师傅在场的话,一定会想将她挖角进自己的流派里。
「一夏!给我乖乖受死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居然向别人的新娘出手,你真是没礼貌耶。」
三人三种不同反应,犹如毫无交集的线与线……旱晨的闹剧骚动就这样一直持续到舍监山田老师慌张地冲进来为止。
◇
「………………」
经过一段时间后,场所转移,这里是一年级宿舍的学生餐厅。从那场地狱浩劫中获得解放的我,正在吃迟了一点的早餐。
顺带一提,坐在我旁边的是劳拉,坐在正对面的则是箒。
我点了纳豆与烤鱼定食,劳拉选了面包、玉米浓汤,以及鸡肉色拉,至于箒的餐点则是煮鱼和凉拌菠菜——嗯嗯,每一样看起来都很好吃耶!我一边搅拌着纳豆,一边瞄起了其他菜色。
「嗯?你想吃吗?」
劳拉察觉到我的视线,说了句「我分给你吃吧」之后,便用自己的嘴巴叼起面包。嗯?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嘴巴叼起面包……唉,哇啊!
「嗯……怎么啦?咬下去也没关系哦?」
「笨、笨蛋!这样谁能吃啊!根本像是在接吻——」
当我说到这里时,箒很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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