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连的父亲只带给她如同被封在冰壁中一般的窒息感,她只能每天虚度光阴。
他已经习惯不再追求自己被人需要的感觉,反复过着没有温度的灰色生活。
当父亲命令她到日本来的事情成定局时,她也没有特别的感受。
但是——
(为什么一夏会让我的心情如此动摇呢?)
——和眼前的少年相会了。
有时候像是被卷进足以震动窗户的暴风雨,不过当她这么想时,他却又像是在春天生气蓬勃地盛开的酢酱草一样自然地出现在身边,但是一旦她想伸手触碰,对方就会如同森林里的松鼠一样逃开,因此她只能从树木的缝隙之间看着,无法接近。
「一夏……真的很狡猾呢。」
明明现在就近在眼前,却只是睡觉不醒来,简直就像是「睡美人」一样……一想到这里,查尔斯又突然觉得很奇怪。
(呵呵,这样两个人的角色就颠倒了。)
查尔斯又盯着一夏好一会儿,露出了十分温柔的表情;接着,她用宛如母亲亲吻孩子的方式,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晚安,一夏……」
查尔斯抱着自己发烫无法冷却的身体,度过了长长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