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虽然想了也不会明白,但我却无法不去思考。
突然,我将截至刚才为止都还在玩耍的右手举了起来,拉到自己的面前。
卷起袖子后,紧密装在肌肤上的护手便露了出来。
这就是我的IS「白式」的待机型态。
根本无法想象出它是能发挥超强能力的机动兵器,其待机状态非常安静,应该说根本像是睡着了吧——虽然我不知道在它之中,是否存在「睡着」这种概念就是了。
(那个时候,是白式告诉我「那是无人机」的。)
虽然当时因为拚命到忘我了,以至于觉得像是自己想到的一样,但事后回想起来才发现,一开始接收到的那种感觉像是「报告」的东西,应该是白式传送给我的。
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我就是有那种感觉。
(算了,再怎么想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去吃晚餐吧。)
我顺势从床上起身,就这样站起来走向门口。当我正要把手放到门把上时,敲门声响起了。
「一夏,你在吗?」
「在啊。」
我把门打开后,看到铃就站在面前。
「不、不要突然开门啦!害我吓了一跳。」
凰铃音,我的第二号青梅竹马,IS「甲龙」的专属操控者,在前年回国之前,一直都和我同班。她总是绑着活动性高的双马尾,还有就是胸部很小——唉,还是别想了。不知为何,我心里所想的事情总会被看穿,所以最近我有比较注意。
「干、干么一直盯着我看啦……」
「哦,没有,没事。」
因为真的没事我才会这么说,但铃却小小声地低喃着「我是没关系啦……」什么东西没关系啊?
「对了,我现在正要去吃晚餐,铃找我有什么事吗?」
「呵呵,我就在想多半是这样,所以打算来找你一起去。我可是随身携带着在下雨天看到弃犬,会觉得它很可怜的温柔哦!」
我是狗吗?
「还真是谢谢你啊,那我们去餐厅吧。」
「嗯。」
我和铃一起走了出去。因为正好是晚餐时间,所以有很多住宿生打开房门走出来。
「…………」
打扮得很居家的女生依然很多,我实在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到哪里。下面穿着短裤、上面是无袖背心,而且还没穿内衣……该怎么说呢,真希望大家多介意一下异性的目光啊……
「唷,是织斑同学耶,哈啰——」
「咦咦!织、织斑同学?」
有一个大剌剌的女生发现我后,高兴地对我挥起手来:顺带一提,她的名字是……呃,大剌剌同学(暂定)。待在宿舍里时,不论是什么时间,她总是穿着宽宽大大的睡衣,并在过大的睡帽掉下来时,用藏在袖子里的手把它戴好,整个人显得摇摇晃晃的,这点让人很有印象。
「唷,织板——」
「这个昵称已经固定下来了吗?」
「固定啦!比起这点,你和我跟加奈林一起吃晚餐嘛~~」
这个大剌剌同学(暂定),总是会黏到和她相差二十多公分的我身上,这画面应该很接近那个吧——就是小型犬想要人家陪它玩,于是用两只脚走去接近客人的那种模样。
「很可惜,一夏要和我一起吃晚餐。」
「哇——是铃铃,你真是有勇气耶~~」
「不、不要那样叫我!」
内心阴影稍微被刺激到的铃,声音显得有点狂乱,但大剌剌同学却丝毫不受影响。所谓的「白费力气」大概就是指这种状态吧?
顺带一提,铃在小学的时候,常常因为名字而被班上男生取笑。加上她又是中国人,所以就会发生「陵陵(注:日本上野动物园在一九九二年用另一头熊猫与中国交换而来的猫名,在2008年因年老病衰而死亡。)是熊猫的名字吧!你吃竹子啊,去吃竹子」的状况。
顺便补充一下,结果我在那天和四个人大打一架,事后当然是被狠狠地骂了一顿。
「算了啦,铃,你冷静点,四个人一起吃也无所谓吧?」
「虽然不是无所谓,但是……好啊。」
嗯?这就是所谓的「不是有啊(注:指中国电影在日本被配音时,常常会在语尾配「不是有啊(ないアル》」的说法;实际上日本漫书、小说中的中国人角色,也常常被设定成会这么说。)吗?糟糕,这个也是禁语,要小心不能说出来。
「中国人说话都要加上『有啊』也太奇怪了吧?是谁想出这种东西的!」
她曾经这样发飘过,而且铃一生气就会拖很久,这点我在上个月的班际联赛中已经再次证实过了。
「话说回来,那个叫加奈林的女生去哪里啦?」
「哦哇——真的耶,她不见了——」
或许是觉得被人看见居家式的打扮很丢脸,她刚才用自己的手抱住身体,躲躲藏藏地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了。
「啊……等等我~」
于是那位大剌剌的同学,也拖拖拉拉地朝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