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某种液体自鲜红色刀身喷散,在地面上留下点点污渎。
「……………………咦?」
这时,锐利首次看向槛伽的手。鲜红色刀刃自下臂中段处窜出。染红刀身的东西是——
「——血? 」
如假包换的鲜血。
仔细观察会发现,紫黑色铠甲上也有多处沾著疑似血迹的东西。
只不过,锐利身上并没有负伤。京辅跟绫花也平安无事。炼子所受的并非刀伤,而是电击。又没人受伤。血是从哪来的?
『咕嘻……咕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你们认为这些是谁的血呢?刃更老弟的?错??芙蓉老妹的?错?上神乐老妹?错??沙姬老妹错??上舞那老妹? 错??直树老弟?错?上早苗老妹?错??全——错!正确答案是——』
槛伽笑了出来。
隔著厚厚的铠甲依旧不难想像,他的笑脸很丑陋。
『正确答案是全部都有!这是所有人的血!啊哈哈哈哈哈哈!红羽刃更、红羽芙蓉、红羽神乐、纱魔夜沙姬、五十岚舞那、神谷直树、神谷早苗,我来这的路上把他们全宰了,嘎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
呼吸为之一窒。京辅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这些话太具震撼力了,思考能力飞到九霄云外去,一去不回。他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应声。
「…………你把他们、杀了……?」
『嗯,对啊?咕嘻嘻嘻嘻嘻嘻。我把大家全~~~~~~都给杀了!割下红羽刃更的首级?贯穿红羽芙蓉的胸?打爆红羽神乐的头?将纱魔夜沙姬的身体切成两半? 五十岚舞那射成蜂窝?神谷直树乱刀刺死?神谷早苗分尸。』
「………………骗人。」
锐利呢喃出声。她抬起低垂的脸龎,一双眼朝槛伽瞪视——
「那些话一定是假的!他们不可能死在你手里……说他们败在你这种货色手中,铁定都是谎言!就你一个怎么可能杀得了——」
『也是啦?就我一个,怎么可能对得了他们全部?』
锐利大声反驳,槛伽则故作沉痛地说道:
『只不过,这次他们都消耗不少精力?一直在消耗精力,又很专注。所以要杀他们就变得易如反掌啦?只要趁他们对付敌人时趁虚而入,就能不费吹灰地取走性命。趁他们打得正热时,正好可以来个彻头彻尾的渔翁得利!』
「…………!?你、你居然——」
『咦?好奇怪喔??我要杀了你——你现在该不会在打这主意吧?明明是暗杀者却杀不了人,就凭你这号称「血锈爪处女」的三脚猫处女?很带种嘛?!可喜可贺!来吧来吧,来杀我看看?放胆杀我啊,来啊来啊?加油!快点替大家报仇,锐利老妹!把初体验献给我吧!』
「唔——」
锐利握著刀颤抖,槛伽则朝她靠过去。紫黑色的铠甲挡去视线,所以锐利的表情不得而知。槛伽嘴里说著『奇怪??』头朝一旁歪去。
『怎么啦,你还要忍吗?防线还真坚强?看样子果然是受你爸影响?毕竟你很喜欢爸爸嘛,锐利老妹!我有看过毒岛老师的报告书喔?』
「……………………」
槛伽一张脸朝沉默不语的锐利靠去,开口轻声说著。
『最爱的爸爸死掉了,所以锐利杀不了人,变成派不上用场的瑕疵品呢……得知这项事实后,我受了好大的打击。心都快要裂开了。啊啊,锐利老妹怎么会那么可怜……啊啊,我…………』
——我怎么做出这么令人伤心的事。
槛伽一说出这句话,锐利的态度就变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锐利问话的语气极其冷静。
槛伽立刻给出答案。回答时声音透著愉悦之色。
『六年前的夏天,应该是那时没错吧?把你家父亲——红羽雅人送上西天的……也是我。』
就在那瞬间。
……铿——!宛如啦哮的金属声爆发,这声音像是个开场暗号一般,槛伽那具铠甲的头、手、脖子、胸、肩膀、脚、腰、腹部、手指,各个部位陆续遭人劈砍。不过——
……铿————!
发出一记含糊哀鸣,折断的刀硬生生弹飞。这时槛伽小声叫道:『啊——啊。』
『都怪你使劲乱砍……锐利老妹真是的,也太容易冲动了吧。』
然而,锐利对那些事不以为意。她将残存的刀高举过头——
「去死——」
刀刃自头顶上劈下,槛伽则操弄右手刀具砍飞它。锐利错愕地「——咦?」了一声,手边几乎只剩下刀柄。失去刀刃的刀挥空、朝地面坠落。
遭砍后跟刀柄分家的刀刃在空中飞舞,接著就像块墓碑似的插入附近的地面。
「…………………………………………咦?」
再一次,锐利又咦了一声。她手里还握著断刀,呈跪地之姿僵住,此时槛伽 『咕嘻嘻嘻嘻』地俯瞰她。
她伸出左手,在锐利头上轻拍个几下,同时口里说著:
『哎呀?干得好!刚才的攻击挺不错呢?杀意相当浓厚,要是我没穿铠甲百分之百会死!认真起来还是很够看嘛,锐利老妹?唉,可是你又杀不了人!来,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