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狱』字。全身散发依稀可见的杀气,释出强大的压迫感。 男人缓缓地转过头来。
「唔哇!?是秃头!」
「肚子好大!」
绫花跟早苗异口同声吐槽。春代则勃然大怒地斥责:「无礼的家伙!」
「拟门楣瞰道浙个『狱』渎吗!【你们没看到这个,「狱」字吗】给裸瞰青处浙为大人试合方神圣,【给我看淸楚这位大人是何方神圣,】祂渴是烘洞黑社会的最强之拳『暗杀拳』【他可是轰动黑社会的最强之拳『暗杀拳』】高手『铁拳凄碎』六车狮童老师!喂,贵吓!贵吓!兜给婐贵吓(注8)!【『铁拳凄碎』六车狮童老师! 跪下! 跪下!都给我跪下!】医裙部之添糕第后的家火——!【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无妨。」
注8以上皆改自日本时代剧《水户黄门》里的经典名句。水户黄门为德川家康的孙子德川光 圉,曾任黄门官,世称水户黄门。
「报【抱】、报欠【抱歉】,师父……」
一句话就让气焰嚣张的春代闭嘴,男人——六车转身面对京辅等人。他提著念珠造型的项炼,用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畅言。
「在下的头秃了,在下的肚子凸了,在下的老人味臭过头,看起来像阵阵气波,这全都是事实。分毫不差!」
最后那段大家根本没提到啊……话说,那些肉眼可见的幻波不是杀气,而是老人味吗?如果是真的,那些臭味的压迫感还真强大。
京辅等人在各方面来说都吓得不轻,六车则对他们送去锐利——就算卖面子也很难用「锐利」两个字形容,应该说是用黑色的圆润眼珠看他们。再用跟外表有极大反差的帅气嗓音昭告。
「各位。想通过这里,得先打倒我等才行!」
好、好帅……六车从看板下方离开,挡住京辅等人去路,接著放开盘在一起的手。春代也站到六车身旁去,有样学样地重复刚才那句语尾:「得先打倒我等才行!」
直树将拳头掰得喀喀作响,应道「要打就来」,并往前踏出一步。
「就跟你那大秃头一样,我要让你输到一毛不剩!」
「在下是很想下刚才那些通牒。」
「……啊?」
「这有个提议。我们堂堂正正地『用拳头比划』吧。」
「…………你说什么?」
直树皱起眉头,六车则朝他朗声道:
「我等才一 一人,尔等却有七个。尔等需与我等同数,亦即留下两人,其他人离去。如此一来,我等将放过另外那五人。这些人可安然无恙通过。」
六车提出这么一项条件,直树听完「哈!」的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啊,死秃头?我们有七人,你们才两个。照这样的人数杀上去,打起来省事多了!少蠢了你——」
「话可别说得太早?」
剎那间。六车身上飘散的老人臭——更正,是杀气一口气暴增。支配现场的压迫感轰的一声,突然间激增好几倍。那对圆润黑眸发出恶鬼的光芒。
「从人数上来看,尔等确实占有优势,我等看似处于下风。只不过,年轻人…… 被逼入绝境的猛兽可凶残得很呢?可别以为你们能全身而退!我的拳头广纳宇宙一禹物,如魑魅魍魉——何人中拳都得丧命,是破灭之拳!你们谁想尝尝,尽管放马过来……来者死!等到地狱去才知道后悔就太迟啰?我再问一次——」
六车缓缓抬起双手。姿态肃然地整顿气息——
「……哪位要来试试身手?」
「我愿意留在这里。」
一抗六车的骇人气势,强而有力、毅然决然的声音响起。出声者用一对大眼坚定地注视六车,小小身躯和拳头都瑟瑟发抖,这个人是——
「……舞、那…………?」
「这里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阻止他的!所以说,大家快到终点去。这里留我一个就够惹!」
「……蛤?你、你在说什么傻话——」
——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这是自杀行为。快住手!
这些话才要脱口而出,舞那的眼神却将它们制止住。她的意志不可动摇。任谁用何种理由说服,都撼动不了舞那的决心,那股决心在清澈的眼潭深处闪动。
京辅恍然大悟。舞那已经有赴死的心理准备……
她展露一丝苦笑,话语再次流淌而出。
「我能为大家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我不想成为大家的绊脚石。不希望一天到晚受人帮忙,我也想成为大家的助力!我想帮助大家,并藉此……赎罪。」
「小爱……」
绫花泫然欲泣地注视舞那,舞那则朝她歉道:「对不起。」
「之前给大家添了好多麻烦,害大家留下不好的回忆……我现在要一 口气弥补过来!我给身边的人带来困扰,留下一堆灾害,还犯下杀人罪,就让我赌上这条命——」
「……唉。真拿你没办法。」
这时突然有人叹出一口气。纱魔夜撩起秀发,抬脚步至舞那身边。她伸手朝「—唔耶?」一声、有些错愕的舞那头顶摸去,绽开一抹温和的微笑。
「五十岚小姐想要一肩扛起,实在太有勇无谋了。我也要留在这来著。真是的……你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