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锐利啊。六年前,我们两个在丧礼上见过面,你还有印象吗。」
「……我、不记得了。」
「哈哈……我想也是。你那时年纪还很小。」
锐利答得很困惑,直树看了泛起苦笑。面对前同事兼好友的女儿,他似乎有点紧张。锐利则自顾自地审视起直树来。
京辅张大嘴、一脸吃惊,锐利偷偷朝他送去目光,嘴里说著:
「我的父亲跟京辅的父亲是……哦?原、原来如此……这样啊……那应该会比较容易接受我家的事吧……?」
锐利不晓得在碎碎念些什么,芙蓉见状「呵呵」地绽放笑容。
「关于我家女儿,之后再找个时间郑重介绍给你们认识吧。总之就是出于上述渊源,我们红羽才会跟他们两位接触。J
「原、原来如此……」
现在回想起来,两个月前的暑假,京辅会被叫到红羽家,或许就是出于这层关系也说不定。对方还真是深不可测的人呢,京辅心想。
芙蓉姿态优雅地续道:
「成功确保你们的双亲安然无恙后,妾身就跟他们商讨后续事宜。也就是计画如何将京辅先生跟绫花小姐——遭人陷害、被人抢走的孩子们夺回。」
「原来——」
……果然没错。直树也好、早苗也罢,知道自家孩子被拐进这种学院,他们个性上绝不可能默不作声。之前才半开玩笑地说「他们搞不好会直接过来谈判也说不定」,没想到在红羽家的帮忙下居然实现了。
「炼狱祭时,校外人士也可以大方入校,所以妾身就让他们扮成随从。暗杀名门 红羽也很擅长『欺敌』……外界绝对料想不到,跟杀手是敌对关系的两名保镳会与我们红羽家交好。另外还刻意掩人耳目,平安深入虎穴。接下来就只剩——」
「尽情海扁他们。」
擅自帮芙蓉接话,直树将指节弄得喀喀作响。
「竟敢对别人的孩子出手,还想杀掉我们两个……光下跪可不够消我心头气啊?我要把他们全都打个半死,再搜刮所有财物。跟那些蠢材敲个一兆圆当慰抚金。杀烂他们!」
「……这样是行不通的,妾身打算跟他们的负责人谈谈。虽说强行突破是最后手段,但事前就能预料到这种行动注定失败,还会积下宿怨,实在太乱来了。这是下下策,愚蠢至极,连猴子都不会用这种笨方法。」
「啊!?你说什么,臭婆娘,想跟我作对吗!」
「好了啦,乖喔。你冷静点,直树。」
直树跟芙蓉杠上,早苗则从后头架住他,出言安抚。
「芙蓉说得没错。再说来这之前,大家不是一起敲定对策了吗?虽然我也很喜欢直树这种热血性格,但有时是该用用脑没错。」
「…………抱、抱歉。」
「哎呀看看你。果然被老婆吃得死死的呢。」
「吵死了,你这蛇蝎女。比被你掌控还要好一万倍啦!」
「别担心。妾身并不想将心力花在您身上。」
「那个,母亲大人……」
芙蓉凉凉地反击直树的恶言,锐利则小心翼翼地询问她。
「你说要把京辅他们抢回去,该不会是……」
芙蓉答「是的」,脸上绽出一抹微笑。
「妾身要助京辅先生跟绫花小姐从这退学。」
「要申请让这两人退学,妾身打算先去见这所学院的负责人——理事长,但却不晓得他人在哪呢。」
「去理事长室就找得到人吧?」
「没错。问题是,妾身找不到理事长室。之前趁体育祭来访学院时,妾身曾经搜索过,但……」
「问老师不就得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吧。」
「说得也是。那我们就先去教职员室吧。」
经历一阵简短讨论后,京辅他们离开屋顶回到校舍里,打算去四楼的教职员室报到。在炼狱更生学院里,每位老师都有专属办公室。走廊上有一整排房间,芙蓉 敲敲写有『久琉宫圣』字样的门扉,不过——
「……她好像不在呢。」
里头无人回应。其他房间也一样。
目则正在举行炼狱祭,老师们可能都出去忙了。虽然很费事,但还是去找老师 吧——正当京辅等人要下楼时,突然迎来一件意外插曲。
「哎呀?刚才的演唱会真棒呢,炼儿。你跟炼子自然是帅到没话说,不过班上同学也很出色?刚才太HIGH了,弄得我全身是汗!真想快点换掉衣服,淋浴冲冲 身体——呜呀!?」
转角处出现一名女性,差点跟直树撞在一起。对方在震惊中避开,一看到直树的脸就放声大叫。
「咿!?有、有有有有、有杀手——」
「靠!你说谁是杀手,这臭女人!」
「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女子被怒吼的直树吓到整个人跳了 一下?立刻藏到旁人背后去。
那是戴著象牙色防毒面具、身穿制服的魁梧男子。一认出那人,就换直树 「咕!?」地悚了 一下。早苗也跟著脸色大变地说「糟了——」两人为了保护京辅和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