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等等!等一下!」
霎时,有道人影闪进舞那与猎枪之间。
面对那个张开双臂、挡在前方的人物,绫花脸色一暗。
「……别挡路啦,哥哥。」
「你在做什么。」
「咦?」
「你这是在做什么!?」
无视她的话,对方粗声逼问。
绫花「……呣唔」地嘟起嘴,让枪离开脸颊。
「还做什么,刚才说过啦!这些家伙一直在弄脏哥哥。所以,我要杀光她们排除乾净。这样一来,再也不需要担心被弄脏的事了吧?」
「我问的不是这个!」
「…………!?」
被人一吼,绫花顿时缩回去。
「又、又生气了……」绫花说著湿了眼眶,京辅则朝她踏出一步——
「……你之前说过吧?不会再做那种事了。一点也不想杀人。你说杀人很可怕,最讨厌杀人!难道那些话全都是假的!?」
「才不是假的。绫花怎么可能说谎嘛!」
「既然这样,为什么——」
「……听我说,哥哥。绫花一点都不想杀人,好害怕、最讨厌了喔?但生在世上,有时就算讨厌也得去做!对绫花来说就像现在这样。有群母猪非杀不可,就在眼前啊!」
「骂人母猪,你……到底跟她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因为她们把哥哥弄脏。」
「蛤?从刚才开始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根本没被弄脏啊。」
「不。你被弄脏了。」
「……哪里?」
「就是这里。」
「到底是哪!?」
京辅感到一阵烦躁,开始乱搔头发。现在,两人间的距离约十公尺左右。因为绫花还拿著猎枪,他想动也不能动。
就算想在言语间说服她,却搞不懂最症结处的绫花想法。
这项事实让京辅心有不甘,他咬紧牙根。
绫花吐出一口深深的叹息。
「唉~~~嗯,还是不行。哥哥没有自觉。病得好重啊……糟糕了,要快点除掉病根才行。再下去会来不及!所以说,哥哥——你让开?」
「………………」
「咦,没听到妈?让开啦。」
「绫花——」
「别吵了,给我让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出声恫吓后,绫花击发猎枪。
随著枪口处喷出火花,震撼耳部的爆音也跟著响起。
「呀啊!?」
有人发出惨叫,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击出的霰弹靠近锐利——射入身旁数十公分处。
从退弹孔窜出弹壳及白烟,下一发子弹自动装填。
慢慢放下因反作用力而回弹的枪身,绫花歪过脑袋。
「……吶。为什么不听绫花的话呢?哥哥跟绫花是同一国的吧?是的话,为什么要妨碍我呢?吶,为什么?」
对产生裂痕的玻璃窗不屑一顾,绫花笔直地看著京辅。
在她的眼里,没有任何一丝光芒存在。
就像昆虫一样,京辅想著,反射一切、拒绝一切——那漆黑的双眸。
曾经感觉自己离这份存在最近,如今却比万物都还遥远。
「呜呜……好奇怪。太奇怪了。绫花都这样拚命哀求了,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就是听不进绫花的话呢?就是不了解绫花的心情呢?呜呜呜呜……哥哥果然被弄脏了。心灵跟身体都被那些家伙毒害,所以你才护著她们……呜呜呜呜。不可饶恕。绝对、不放过你们……」
绫花用低沉的声音怒吟,嘴里咬牙切齿。京辅心头尝到了深刻的丧失滋味,某种情感满溢。不冷不热、胶著在一起的感受是——恐惧。
妹妹转学进来的头一天,那份感觉只袭上一瞬,现在却像从致命伤口流出的血液般,源源不绝地涌上。被难以忍受的恶寒及晕眩感侵袭,京辅开始颤抖。
「你到底怎么了,绫花……」
难道是杀人犯环伺的环境带来太多压力,将绫花逼成这样的吗?就连还没进来前,绫花为了与京辅相见,都被逼到去杀人了。
从转进这所学院开始,绫花的精神状态肯定就已经到达极限……
「…………不对。」
不对劲的感觉划过心头。他想到某些事。
截至目前为止,绫花曾对异常环境表示过不安吗。
曾经针对异常学生们展现出害怕的样子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