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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这样,对京辅更是过度撒娇……
以前的绫花并不是这样。
态度亲切又好亲近,附近的人都夸她是『好女孩』。跟恶名昭彰的哥哥正好相反,是个优等生,优秀得超乎水准,是他引以为傲的妹妹。
兄妹关系原本恰恰好,不会不顾场合地东黏西黏,也不会随便耍任性。
但是,现在的绫花却——
「……那是当然的吧?」
京辅吐露说他搞不清楚现在的妹妹,锐利则诧异地答道。
「你忘记这里是哪了?这里可是专收杀人犯的学校欸。突然被人扔到这种地方,还能保有平常心才奇怪吧。」
「嗯…………」
锐利说得对。但却有那么一瞬间,不知为何,京辅就是觉得不对劲。
是什么呢,他似乎忘了某件重要的事,搞错某个环节——
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锐利就说「我猜……」将话题继续下去。
「她可能觉得不安。身边每个家伙都大意不得,所有人都像敌人……我自己就是这样,多少可以理解。以那孩子的立场来说,她并没有『杀过〇人』的头衔……我能理解她不想被人看扁,逼自己过度攻击他人的心情。不过对那孩子而言,只有你是不同的吧?」
铁锈色瞳眸睨著京辅,里头带有责备目光。
「就只有那么一个,能让她打从心底信赖的血亲。甚至不惜杀人,也要与这名家人重逢。只不过有点撒娇过头罢了,就随她去嘛……那孩子在这能敞开心胸的对象就只有你而已。我看到她在宿舍里的样子,不免生出这种想法。」
「……宿舍里的绫花?」
「嗯。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很安分喔?我猜是因为你不在的关系,都不讲话。
就算我跟舞那找她讲话好了,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似乎不打算主动跟我们产生交集。就连第一天问的问题也差不多,像是『你们真的是朋友?』、『你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你们觉得他怎样?』等等……全都跟你有关。不只这样,感觉她非常提防我们。」
「…………真的喔?」
「真的啊。所以说,京辅……对那孩子更重视些吧?关于我们几个的事,你就先别管了——上烹饪实作课时,她问过你对吧?问说『你最喜欢谁?』。你可能考虑到我们的感受也说不定……那种心就别操了。现在只要考虑那孩子的感受就好。她能依靠的只有你一个,你却将其他人摆在前面,太令她不安了。」
「锐利……」
「当然,总有一天一定要跟她打成一片,我还打算跟她坦白身世。不过,现在讲这些似乎还太早。总之,你要先当个『哥哥』,好好支持那孩子。我想先跟你聊聊的事情就是这些。」
说完,锐利拨了一下头发。她挪开视线,搔搔脸。
反应态度著实令人意外,也令人感到开心。
比起他所揣测的,锐利其实更为绫花著想。就算少了京辅斡旋也无须担心。
锐利正用属于她自己的方式面对绫花。
所以,京辅也——
「……你说得对。我必须先好好支持她。谢谢你,锐利。这么挂心绫花的事。」
「嗯。你只要留意那孩子的事就好。我们几个自己会想办法。也就是说,那个……多、多过来撒点娇吧?」
扔下这句话,锐利双颊染上红潮。
她玩弄起马尾发梢,闹别扭似的嘟著嘴。语气虽然凶恶,但言行举止在在传达了锐利的体贴。
看到这副模样,无比的喜悦及感谢之情不断涌上——
「噢!谢谢你,锐利~~~~!」
「呀啊啊啊啊啊啊!?」
京辅像要将那份情感发泄出来一样,一双手来回摸著锐利的头。
锐利发出慌乱的声音,浑身僵硬。
「做、做做做做、你做……做、做什么……你你你、在干么——」
「——啊!?抱、抱歉……不小心的。」
京辅回过神,赶忙将手拿开。
锐利的头发被人弄得乱七八糟,她一脸呆样、嘴巴开开关关。
「…………不、不小心……你说、不小心…………」
肩膀开始颤抖,脸瞬间涨得通红。
表情原本充满震惊,现在正逐渐被愤怒取代。
「你、你这人……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吧!?」
「唔!?没啦、真的很抱歉……不过你想想,刚才自己明明说过『多撒点娇』的——」
「不是用身体撒啦,笨蛋!大色狼!变态魔人!」
锐利开口臭骂,忙著用手梳理头发。
她从京辅身边退开一步并低下头,发出呓语般的呢喃:
「害人以为心脏、差点要停掉……我、我也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嗯?你在碎碎念些什么啊。」
「我说你最好去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