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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因、因为……你们绝对会生我的气嘛。被骂完可能还会被侵犯……」
「给我暂停。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我不会侵犯你啦,快出来吧。」
「可是一定在生气吧?在讨厌我对吧?真面目都被看过了·······怎么可能还不讨厌 我……呜嘶……」
总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都沮丧到在地板上画『の』了。
不知道她在彆扭些什么,正在头痛的当下锐利「……嘖」了一声。
把手放到加了固定带后增量的胸部上,锐利睨着门的方向。
这次被炼子弄到伤势最惨的就属锐利了。
殴伤、内出血等等,加上被折断的肋骨剌到肺部,痊癒据说要一个月。
顺带一提,照理说应该被扁得最惨的京辅只有些轻微瘀青,锐利甚至还问他:「……你真的是人类?」——总之先别管这个。
锐利被整成这样,她对炼子会有什么样的观感应该不难想像。
某人全身散发着一股极度不爽的气息。
「在那不干不脆扭扭捏捏的……烦死人了。觉得抱歉就拿出诚意,当面道歉啊。你那种态度让我很烦就是了。」
听见锐利带刺的话,防毒面具从门后伸出一般。
「……我不觉得我有哪里不对,也不打算跟你道歉。因为那就是真正的我嘛。如果我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我的存在理由就被会我自己否定掉了说……可是这样你们一定不会接受我吧? 一定会被讨厌的。我不想被你们讨厌……我知道你们讨厌我,但我又不想亲眼确认。所以才——」
「所以才偷偷摸摸的躲在那?我记得刚才说过了。我讨厌的是你那种态度啦。不想道歉的话别做不就成了?你只要大大方方说出来就可以了。知道我们在讨厌你……少擅自解读。」
锐利撇开头小声说着,炼子「咦」了 一声,她陷入困惑。
接着,原本一直低着头的舞那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
「京……我都从京辅同学那听说了!脱下面罩的炼子会,那个……变得不杀不 行。这感觉起来跟我在耍笨很像。好像是因为没办法、又好像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 才好……总之炼子就算知道我会耍笨,还是接纳我了吧?所以我也不会因为这种事 就讨厌炼子的!」
听完舞那直率的发言,炼子嘴里说着「舞那……」,她又把脸更挪出来一点。
就算如此,炼子还是迟迟不敢进来,京辅桫桫桫地搔着后脑。
「我说,你现在人都戴着面具了,没差吧?没面具的话老实说还挺难接近的·····那时会远离你是因为危险,跟讨不讨厌没关係。就跟接近狮子是一样的道理吧?虽然不讨厌,但一接近就会被袭击·······大概是这样吧?先前的事我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快进来啦——快点。」
看见京辅朝自己招手,炼子探出一半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
「呜呜呜·······可、可是·······」
「可是什么啦。第一次被舞那吓到的时候你不就说过了吗?只要知道舞那是『这种人』,该怎么跟她互动、怎么跟她相处都能应付自如……我们已经知道你是『那种人』了。知道后才说出这种话。我也好、锐利也好、舞那也好……没人讨厌你啊。就连昨天一整天我们也都在等你来呢,炼子?」
话声落下的瞬间,炼子不动了。
她无言地按顺序凝视着京辅三人。
锐利耸肩,舞那脸上掛着害羞的笑容,京辅则是苦笑。
接着——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大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炼子一鼓作气开门后进到房里。
「谢谢……谢谢你们!呜呜……唏咕……嘶咕——」
她依序紧抱锐利、舞那、京辅,跟他们撒娇。
「痛!?笨蛋……很痛耶,好痛!」锐利眼角浮现泪水,她把炼子从身上扒开后压住自己的胸口:「……死、去死一死。」
「呜噎·······炼子,不、不要哭·······呜噎·······咿咕」,舞那跟着哭成一团,她不落人后的回抱着炼子。
最后轮到京辅。炼子抱过来后他边抚着她的背脊,边说「·······我前天才被这傢伙杀过呢」,说得好像是别人家的事一样。
不可思议的是,心里完全没有愤慨的感觉。或多或少可能有一些,不过更多的是惊讶、或者应该说是没辙……真拿这傢伙没办法I最终变成这样的心情。
对方朝自己露出如此天真的笑容,想气也气不起来。
加上她还是个那么棒的女孩〔拿下防毒面具后是个超级大美女),这样的女孩对自己有好感——这可能也是他没办法讨厌对方的理由之一。
「……京辅。等我唷。我很快就会让你喜欢上我喏?」
——炼子突然贴到他耳边,来个充满诱惑的耳语。 这宣言来得太突然又太直接,京辅的心臓用力跳了 一下
不过后面这句话让他心跳整个暂停。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杀你了呢?呼咻——当然,现在的我完全没有『想杀你』旳意思就是了·······但我好歹还是个『杀戮机关』。想让你为我神魂颠倒的,然后杀了你。尽管放心吧,京辅。我不会让任何人杀你的。我绝对会保护你。才不让其他人杀你呢……能杀你的只有我——你的心(命)是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