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声传入耳里。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凄厉到令人想掲住耳朵,这是锐利在高声歌唱。
瞠大到极限的眼溢出泪水,嘴角喷出鲜血并发出哀叫,锐利平常游刃有余的样子全消失殆尽。
眼前的锐利会到京辅在保健室时看到的她,真正的她——露出那张毫无保留、既纤细又脆弱的面孔,朝她袭卷而来的风暴是痛苦、恐惧、恥辱,她却只能任凭这阵风暴蹂躪。
一一眼前女孩和绫花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开什么玩笑。」
过去绫花曾经被班上同学恶意欺负了一阵子。
平常总是开朗又充满朝气,但自从京辅发现绫花常在夜里独自一人啜泣后,他就下定决心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为了守住绫花的笑容,他早就决意要变强,必须强到不让珍视的人再次遭受那种痛苦。然而……
「开什么玩笑啊,可恶……你到底在怕些什么?神谷京辅。」
一一你这傢伙不停锻炼拳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他反问自己。瞬间,他又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原本像锁炼一样綑住自己的东西解开了,它开始熔蚀、燃烧。
恐惧、战慄、混乱、踌躇一一激情将这一切燃烧殆尽,那是对炼子和自己的、宛如业火般的愤怒和焦躁。
「······啊啊,惨了。这样一来我可能没办法手下留情啊。」
喃喃低语后,京辅接着起身。
手里的全体握到都快捏碎了,京辅无所无惧的向前挺近。
「唏咿咿咿咿咿咿!?锐利、锐利被人!?————————哈哇哇哇哇……」
一下左一下右、走一步退一步,舞那像只无头苍蝇般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她面前用脚蹂躪锐利的炼子察觉到京辅接近后,「……嗯?」地抬起头。
「怎啦?京辅?不好意思喔,我现在在演奏锐利……等下再好好陪你,别急。如果你能边欣赏锐利的哀号边多等一下下的话我会很高兴呢。这样一来我演奏起来也会更有味道!唔呼呼〜」
「······炼子。」
将手搭到冻子裸露的肩谤上,京铺嘴悝叫着她的名字。
冰蓝色的清澈瞳眸纳闷地眨了眨。
「什么事啊一一京辅?你的脸看起来好认真喔……啊!该不会要玩3P 一一」
「一一给我闭嘴。」
结实的右拳正中红心,一拳打进那张笑咪咪的脸里。
「噗!?」
吃下这扎扎实实的一拳,炼子身体被打飞到老远去。
她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撞在混凝土地面上,接着接着咕嚕咕嚕的在地上滚了几圈——整个人还用力撞上对面那片铁栏杆。最后倒地不动。
「哈哇哇哇哇哇哇哇······呜?」舞那的声音突然中断,寂静骤临。
炼子整个人挂在铁栏杆上,低垂的头看不清脸上表情。
「······成功了吗?看样子似乎……成功了。」
虽然对手是个女孩子,但她简直就是怪物。京辅刚才完全没手下留情。
现在都还没爬起来,表示这拳对她有造成某种程度的伤害吧。他朝炼子说了声「……抱歉」后蹲到锐利身旁。
「喂。没事吧,锐利……嘖,看来你被虐得太过火,差点就去了嘛。」
「蛤!?才……才没有去好不好!你突然在那乱讲些什么一一呜!?」
「笨蛋,别逞强!你的肋骨应该去了几根有吧……现在能站吗? 一
「呜……别、别用那种奇怪的字眼啦……你、你才去死一一死勒。」
把脸从京辅前面别开,锐利语中带刺的说着。
虽然如此,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肩膀靠上去,看样子似乎元气大伤。
「锐利一······!?泥、泥泥泥泥、泥没素吧!?」
比京辅迟了些,舞那也朝这边跑过来。
一看到被京辅撑着的锐利,她马上「啊哇哇哇哇······」地捂住尾巴。
舞那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对此,锐利脱口而出的语气还是跟往常一样淡然。
「……没差。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点程度,根本就不痛不痒嘛?」
「咦咦!?可是可是!锐利还在哭一一」
「蛤!?人家才没有哭!?」
……人家?看样子应该是痛到没空顾及形象了。锐利低着头,试图隐藏自己的泪水,舞那则探出头亏视她的脸:「果然在哭……勉强自己是不对的!」她火上加油地担心道。多亏舞那,锐利这下脸都红到耳根子去了。
「……那个。不好意思,舞那。可以先帮我把锐利带到保健室去吗?」
「唔耶……?我当然没问题……那个、京辅同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