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度放下剑,我仍是个骑士。见到有不法行为,不能置之不理。」
法尔哈特面带微笑,但绑架这行为似乎让他怒不可遏。只见他把右手藏在桌子底下,在藏到桌子下的瞬间,我注意到他握紧了拳头。
「感谢二位。」
「所以呢,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
「啊……老实说我们现在正好遇上瓶颈,两位可以透过什么关系见到渥丹先生吗?」
「渥丹先生吗?不巧的是我毕生与剑为伍,和这种事情完全无缘……不,只要拜托公主……算了、算了,要是让那个人牵扯进来,事情肯定会变得更复杂……」
法尔哈特像是想到有什么人可以帮上忙,神情看似遇上两难,嘴里喃喃念个不停。
「我这边也没有关系可以利用。我本来想过去打声招呼,表示自己是最近派来这个地方教会的神父……」
「噢噢!只要在打招呼的时候让我们跟过去……」
乌尔刚的话原本让我喜不自胜,但是见到他脸上凝重的表情,我大概察觉了他话里的意思。
「您也被拒于门外吗?」
「对。」
伯娜黛特也发现同一件事,她一问,乌尔刚点了点头。
「渥丹先生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种紧绷的气氛应该是来自强烈的警戒心。」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对方表示渥丹先生事务繁忙,不过实际上恐怕是受伤还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显然是人为造成。虽然不懂黑帮之间的纷争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现在想必是在警戒他帮派来的刺客吧。
「是啊,你们在找的绑架组织高层派人暗杀渥丹先生,幸运的是暗杀行动没有成功。渥丹先生只受了点轻伤,可是事务员们因此个个是杀气腾腾。」
啊,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么一来,要与渥丹先生见上一面就更困难了。
「先不说这个了,渥丹先生的儿子,库温·黑雷奥特希望能和勇再进行一次对决。」
「什么,渥丹先生的……那个狐狸耳朵吗?」
「对,和勇对战不成这件事好像让他很不满。你不觉得这正是个好机会吗?只要赢了他,说不定他会帮忙让你和渥丹先生见上一面。」
「这样啊……」
太多恨不得忘记的事情让我情绪低落,不过如果可以因此和渥丹先生见到面,这场对战只是有益无害……话说回来……
「约翰!别忽然加入别人的对话!」
这样读者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吧!
我狠狠地往「叩」地敲响桌面、若无其事坐下的约翰瞪了过去。
「哎呀,不好意思,我的名字是约翰·杰克·尤思坦斯,以后请多指教。」
约翰像是完全不以为意,一边弹响了鲁特琴,一边报上自己的名字……这家伙还是一样我行我素。
「既、既然如此由我来战斗!这次我不会再丢脸了!」
伯娜黛特大声掀开椅子,站了起来。
她会这么提议,想必是受到输给狐狸耳朵,造成这种状况的自责念头驱使。虽然我也不是不懂伯娜黛特的心情……
「不,不行。」
「这一次我一定会赢!」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只是……我很在意他执意和我对战的理由。」
没错,那个狐狸耳朵想和我对战。而且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样的理由,他甚至希望可以与我再战一场。
「……我知道了。」
伯娜黛特一副颓然丧气的模样,坐在椅子上垂下了头。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日期订在明天中午,地点在黑雷奥特宅邸,到时候见!」
约翰说完,斗篷一翻,站起来走了出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点的牛奶喝光了,桌上放著牛奶的钱。
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简直是来去如风……不过……
「钱不够啊!」
这家伙居然放了只够付一杯水的钱!
我大吼著,而约翰早已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