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踩着他的头说道:
「好吧,那么就叫几声来听听吧?」
「——可……」
男子挣扎着,不过玛莉的脚踩着他的头,动也不动。
看着他的样子,她扬起嘴角——
「哎呀,怎么了啊?你还想要反抗吗?看你挣扎的样子,好像十分愉快嘛,你这个变态。」
「你看来相当愉快啊,大小姐。」
「小时候我最喜欢训练小狗啦。有只桀骜不驯的大狗,最后只要我链子一拉,它还是一样呜呜叫了两声,变成可爱的小狗喔。」
就像这样啊——玛莉拉起男子的领带。遭人踩着头、扯着脖子的他,挣扎着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对了,哈尔达,你帮我把玩具带过来了吗?」
「嗯,带是带了……不过真的要用吗?」
哈尔达的样子有点迟疑,他拿出一支白色针筒,针筒里装着不明的银色液体。
男子看到那东西,吓得脸部抽搐起来。
「什么……喂、那是什么东西啊!你们想给我打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自白剂啰。」
「啊——」
「——才怪,像我们这样的小市民,哪能拿到那种东西啊。」
「有这种小市民吗!?」
这个沉痛的意见大概没有人会反对,不过玛莉相应不理,维持着她似乎很愉悦的笑脸。
「其实这是水银。」
「水……水银!?」
男子喘着气,睁大的双眼几乎就要爆裂一般。
「对啊,用在自动人偶的维修用途。」
「你、你这家伙是玩真的吗!被注射那种东西会怎样——」
「这个嘛,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玛莉得意地笑了。
「怎么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
男子脸色苍白。他的嘴巴抽搐着、眼角渗出泪来,被绑住的手脚颤抖着,全身冒汗。
「那么,就来决定一下规则吧?我当主人,你是小狗。不管我问什么,你就汪汪叫两声,老实地回答吧。怎么样,很简单吧?」
「你、你们这样做,难道不会出问题吗——啊呜!!」
玛莉重重地踩着男子的脸。
「喂,只是叫声汪吧?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你也不懂呢?还是说你当我是笨蛋?」
「你这个臭丫头……呜啊!」
「还是要我踩到你那微不足道的脑浆全都爆出来为止?凭你这么一个小小的技师,居然敢忤逆我?哎,搞清楚自己算哪根葱吧,你这狗杂碎。」
「喔喔大小姐,才刚开始你就暴冲过头了喔。」
哈尔达用规劝般的口吻插嘴。
看着脸上全是泪水和鼻血的男子,他显得很同情地温柔说道:
「我说老兄,我们这位大小姐已经玩得很乐了,我就简单问你几句话。只要你能坦白回答,我们就放过你。就这么说定。」
「呃……呜呜……」
「听好啰,就问你两件事。『发生异常状况的地点在哪里?』还有『军方掌握到什么程度?』——可以老实回答我吗?」
「不……不行,我不能说。」
男子看了看哈尔达的眼睛,别过头去,显得很不安的样子。
「喂,老兄,不要让我们费太多工夫好吗?」
「要是说了,我就死定了!」
「那你想让这位大小姐把你玩到死吗?」
哈尔达扬着下巴这么一说,玛莉拿着针筒摆出架势。
「我给你一点儿忠告,这位大小姐可是货真价实的虐待狂喔。是生在法国、出了名的虐待狂喔,一般的平民男子对她来说只是家畜而已啊。」
「不、不行。」
「这位大哥~~」
「要是跟你们说了,甚至连我从都市里逃出的家人都会被『军方』杀死啊!!」
男子像是抽噎似地喊叫起来。
「混账,可恶!想杀就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喂喂、冷静点,老兄——啊,不是,是新岛良治。」
「呃……?」
突然被叫了名字,男子大吃一惊。
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男子颤抖着,哈尔达给他看了某样东西。
那是一小张白色的塑胶牌。是身分证。
「……!?」
「『从都市里逃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