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须久那,紫愉快的微笑着。
「你最近不是没什么食欲吗。儿童套餐虽然量少但品种很多对吧。这是我的关心方式哦。」
须久那一脸不屑的仰视着紫。虽然是一脸还想要抱怨些什么的表情,但最终似乎还是放弃了般不情不愿的拿起了叉子。
「……其实这种东西,我小的时候根本没吃过。」
「啊啦,是吗。」
须久那用叉子的尖端戳着插在鸡肉饭顶端的可疑小旗子。
「这个,为什么要插个旗子啊。」
「因为小孩子会喜欢吧?」
「……说起来,磐先生有时候也会在蛋包饭上插一个用牙签和折纸做的旗子呢。那个大叔,平常总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有在这种奇怪的事上才会稍微勤快一点呢。」
似乎是想起了那时的事情,须久那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虽然他老是把人当小鬼头看这一点让人蛮气愤的,磐先生做的饭菜,还真挺好吃的。」
说着,像是要将消沉的自己甩开般,用叉子胡乱的叉了一口薯条放进了嘴里。
「是呢。蛋包饭啊,炒饭,咖喱什么的。这种谁都会做但却很难做出其真正的美味的料理,磐先生都特别擅长呢。」
紫仿佛想起了那种味道般露出了微笑。须久那轻轻地咬着叉子的尖端垂下了脑袋。
「如果不去想磐先生那懒洋洋的喝着啤酒一边打开吸尘机一边做饭的模样,他居然是个「王」这一点,即使现在我也完全没有实感啊。」
「那样就足够了。对须久那而言,只要记住那个喜欢喝啤酒,总是不修边幅懒懒散散,但会做好吃的饭菜的磐先生的事情就足够了。」
须久那仿佛想要说什么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的模样张合着嘴巴,眼神四下摇动着。
「……磐先生也是,流也是,他们战斗的模样我也是一次都没有见到过啊。……真想看看啊。」
仿佛无心吐出的话语,须久那说道。那话语里比起悲伤和忧愁等情绪,纯粹的少年发自内心的憧憬更令人印象强烈。
比水流输了。他的梦想已经不可能再开花结果了。
紫对此感到遗憾,也觉得寂寞,但从无叹息。恐怕,被打败的比水流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吧。比水流是不会后悔的人。他单纯到令人恐惧的程度,纯粹的只是为了那个梦想而活着。
紫看着眼前的少年。在知道流的死亡的时候,须久那放声痛哭了许久。连像平常那样装大人都做不到大声哭嚎着,但是他终是止住了眼泪,靠自己的双脚走了起来。
须久那将自己的一切都赌在了流的梦想上这件事,紫也是知道的。他赌上自己的一切——赌上了性命,投身于流所创造的游戏之中。
在失去了一切的现在,须久那还是没有找到这之后自己的人生该走向哪里。
但是,即使如此须久那也没有绝望。虽然还是没有精神,走投无路的样子,在少年那小小的脑袋下,他的大脑依旧继续高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和比水流以及《Jungle》一同度过的时间将在少年的心中愈发成熟,那或许终有一天也会成长成「什么」吧。
紫不由的想起了曾经的师傅的脸。
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和那人不同,不适合成为教育者的角色,但现在看来,或许这个工作还不错。
——一切都被您看透了啊,一言大人。
「紫。」
须久那的声音,将紫从思绪中扯回了现实。
「怎么了?」
「我的伤,也差不多快治好了。难得和我对练一会吧。」
须久那一边小口喝着汤一边说道。视线依旧盯着汤面。紫悠悠眨了眨眼,回答道。
「……即使,当下已经没有要和谁开战的预定了也?」
「只是想要变强而已,这不需要什么理由吧。」
紫对须久那的回答非常满意。
「可以哟。」
看到紫轻轻颔首,须久那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和看惯了的要强的笑容不同,眉头向下舒展,相当平缓的笑容。
站在桌子上的琴坂仰起头,盯着须久那的脸。
「……吃吗?」
须久那仿佛从琴坂的眼中读懂了什么,用叉子从盘子里叉了一根薯条,送到琴坂嘴边。琴坂张开嘴,啄食起薯条。
灵巧的将整根薯条吃完后,琴坂发出了「好吃」的感言。
「是吗,太好了呢。」
「须久那,打起精神。」(琴坂)
「吵死了,我还轮不到被你说呢。」
看着吵闹着的少年和鹦鹉,紫将自己那份芭菲送入口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