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确的了。」
昨天用这个未经证实的猜测搪塞青衣人的十束耸耸肩,面不改色地这么说。
「……抱歉。真的对不起大家,是我带他们进来的。」
草薙低垂着头,好久都抬不起来。
「哎呀,就算双胞胎真的趁King睡着时偷袭,King一定也有办法应付吧?」
「呼……你觉得他一定可以应付?」
「是啊,所以草薙哥你就别再沮丧了。」
以轻浮到令人傻眼的语气替草薙说话后,十束加重语气里的威严说:
「虽然最终他们以让我们没面子的形式逃走,但我们仍等于辜负了前来请求协助的塩津先生。因为这件事让附近的组织小看我们也不是办法,还是得靠我们自己为这事做个了断。是吧,草薙哥,我这样说行吗?」
「是啊……至少我自己得跟双胞胎做个了断,再以此去跟青之王交涉。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塩津大叔的处境更恶化。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其他成员在一旁静静聆听周防、草薙、十束三人的对话。几乎大部分的人都表现出对双胞胎的愤怒,等着接受指令出动。
在三巨头坐的那张桌子旁,仁希厚脸皮地坐在草薙和十束中间,脸上挂着冷笑。
「这么快就找到方法脱身,不愧是我的小猴子。没有一个人怀疑你真正看到和攻击的是什么呢。」
快消失。
伏见盯着仁希默念。
快消失。快消失。快消失。大白天就出现在人视野里,有没有一点做鬼魂的节操啊。
「伏见……伏见?」
察觉叫唤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转移视线,十束正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
「我想问你一件事,理由真的只有那样吗?你对秋人拔刀的理由。」
「……什么理由?」
只低声回答了这一句,视线再度回到仁希身上。「我就是在问你这个啊……嗳,你从刚才开始,到底在看什么?」十束歪着头,进入伏见的视线范围。草薙也「嗯?」了一声,顺着伏见的视线看自己身边的位子。几乎一直保持沉默的周防一边点烟,一边稍微动了动视线。
不过,仁希已经不在那里了。
取而代之的,他倒挂着从上方垂下脸来。
「人家在问你看哪里喔?他们很担心你耶。不如把真相告诉大家吧?说你看见鬼魂了。这么一来,这群最爱互相取暖的没神经家伙,就会追根究柢地逼问你了吧?逼你说出你最不想说的,关于我的事。这群脑袋空空的家伙将会异口同声说,猿比古好可怜啊,他们会对你寄予同情,基于伙伴情谊擅自一头热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帮你,完全不顾你骄傲的自尊心呢。哎呀,我光是用想的就觉得……」
收敛起那令人怀疑有躁郁症的嘲笑声,压低声音说:
「……烦死人的郁卒是吧?」
他这么说时,表情和自己一模一样。
不对……应该说自己像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像的呢?那家伙的时间停留在两年前,自己却一年比一年更确实地步上他的后尘。
自己拥有的,只会是一点好事都没有的未来。真是的。
周防、草薙、十束,接着是其他摩拳擦掌的成员。伏见冷冷的视线轮流扫过他们睑上。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不行吗?」
不带一丝情感的回答。
「是吗?没有就好。」
十束眼角下垂,落寞地笑了。
只有周防的眼神,看似不经意地投向刚才仁希消失的地方。伏见内心吃了一惊,但周防只是对着那里吐出一口长烟,并不像是特别怀疑那里有过什么。一缕轻烟,朝虚空袅袅攀升。
Mission 3
在青衣队员带领之下,来到一辆漆成海洋般深蓝色的小巴士前。青衣人推开车门,说了声「上车」便粗鲁地押伏见上车。
「是我请他来的,对人家要有礼貌。」
车内传来男人清澈通透的声音。
「是、是!室长。」
「你可以下去了。」
用牵制的眼光瞪了伏见一眼,青衣人从外面关上车门。伏见先回瞪了他一眼,目光才重新回到车内。
这是什么……
一看之下,忍不住抽动着脸,在内心吐槽。
这台小巴士车内空间宽敞,后部座位足足有三列。然而,所有座椅都被拆除,铺上榻杨米。最里面甚至设了一个小巧的凹间,挂着写上和歌的书法挂轴。虽然设置在凹间前的茶锅冒着蒸气,开了强力空调的车内仍保持十分凉爽的温度。一股带有日式古风的香气扑鼻。
「是香木,你讨厌这味道吗?」
以端正的姿态坐在榻榻米上的青之王,宗像礼司这么说。
「不喜欢也不讨厌。」
「换句话说,就是没兴趣。真可惜。请进吧,脱了鞋子上来。」
「今天不用没收武器吗?我今天身上也藏了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