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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不、就是啊……那时小黑不是问了要怎样才能使出那一招吗?然后,三轮老师不是一脸若无其事的说『我想想喔,先垂直跳跃到两公尺高左右,接着在半空中转身』吗?」
「对啊。」
一看狗朗的表情逐渐软弱,清太和幸太异口同声发出吐槽:
「「普通人哪有可能垂直跳跃两公尺高!」」
狗朗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
「——跳不到吗?」
「当然跳不到。」
「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
连老三平太都来凑热闹。
「……」
狗朗不禁愕然。清太继续说明:
「然后,接下来更不正常。小黑你啊,一本正经地听完之后,竟然说声『我明白了』就开始练习。一小时后,还真的跳到将近一公尺高吧?即使如此,你仍一脸不甘心的样子,说什么『才达到一半而已』。」
「喔,对耶。」
「「「普通的小学生谁能垂直跳跃一公尺高!」」」
除了老大和老二之外,连大福三兄弟的老三也异口同声地加入忍笑吐槽的行列。狗朗抱头嘟哝。
「我还以为成年之后,大家都能轻松跳到两公尺……」
清太与幸太互望对方一眼。
「果然,跟我们想的一样。」
「小黑你啊,看起来好像很能干,其实有很多地方就像这样少根筋呢。」
「嗯——」
看狗朗沉吟着,清太又附加一句:
「刚才也说过,三轮老师是个天才,而小黑完全跟得上他教的内容,所以我们才会觉得你真的好厉害喔。普通人一定跟不上。而且,别说是跟不上,根本就听不懂那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可见小黑你也满天才的喔。真的。」
「……」
狗朗凝神思考起来。说不定从这次他们三人的话里,能找到对自己很重要的提示。
(我……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姑且不论是不是真的天才,自己认知中的夜刀神狗朗,似乎和周遭认知的夜刀神狗朗之间存在某些差异。
(搞不好这就是关键——找出本质的关键。)
狗朗换上严肃的表情。
「谢谢,托你们的福,让我在各方面清醒多了。」
清太与幸太面面相觑。
「咦?是、是吗?」
「可是,我们应该没讲什么了不起的话吧?」
说着,两人羞赧地抓了抓头。只有最小的平太说:
「别客气啦,小黑。谁教我们是朋友呢?」
平太微笑着,握住狗朗的手。
狗朗也笑着回握他的手说:
「谢谢你。」
内心似乎已抓住某种想法。
放学后,婉拒三兄弟去河边钓鱼的邀约,狗朗决定直接回家。
「你们自己要小心点喔。」
尽责地对他们叮咛一句。回到家时,一言外出了。起居室里的矮桌上放着一封信。
「我大概出门两天,对你过意不去,不过三餐要请你自己解决。虽然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做得很好,唯有用火时请充分小心。」
信上写着这番话。
一言有时会突然像这样外出。没有特别说明原因的时候,多半都是去执行「王」的职务。
狗朗向来尽可能不追问详情,但内心总想着要是自己能早日独当一面,为一言分忧解劳,那该有多好。
「——这样啊。」
真可惜,原本有好多事想请教一言的。在被大福三兄弟点醒之后的现在,总觉得一定能问得更清楚、更仔细。
最能跟上天才三轮一言的人,只有自己。
这句话为狗朗带来很大的自信。
「早知道就没必要赶着回来了。」
不如现在回头去找三兄弟玩。狗朗毕竟也是个孩子,正当他如此犹豫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招呼的声音:
「狗朗,你在吗?」
起身拉开玻璃门,一位表情和蔼的老妇人正打算从后门进来。
「喔,是渡边太太啊。欢迎欢迎。」
狗朗低头行礼。这位老妇人是一言家的邻居。两年前死了丈夫,现在与次子夫妻和睦地生活在一起。她是一位非常聪明又温柔的女性,打从一言收养狗朗那时起,就对狗朗非常疼爱,也很照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