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房间的沙发上。周防要她别动,她只能在不知自己等待什么的软禁状态下,持续在这里等待。
下面的酒吧里有几个少年,是周防的伙伴。他们虽然对穗波很客气,但一定受到周防命令,绝对不能让穗波离开。
(我对你而言,是个怪物。)
(如果非分类不可的话,你侄女也算是我这边的。)
周防说的话,在脑中盘旋不去。
穗波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虽然不明白,但穗波也知道自己大概不知道最重要的事。
穗波用双手坞着脸。一头柔顺的黑发披泻在肩膀前。
她想起收养安娜时的事。
安娜的父母——穗波的兄嫂因车祸身亡时,安娜像个洋娃娃一样面无表情,也不愿开口。
因为她还那么小就一口气失去了父母。穗波毫不怀疑这就是原因,并且希望自己能多少疗愈安娜心里的伤。
可是,如果安娜将心封闭起来的原因,并不单纯只是失去父母这件事呢?
如果对于安娜,穗波根本什么都不懂呢?
穗波从沙发上起身。
内心骚动不安。
安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穗波并不知道。可是,毫无疑问的,安娜现在一定处于某种危险的状况下。
穗波望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晴朗。走近窗边,打开那扇小格子窗,柔和的风从窗外吹拂进来。
春风吹起穗波的长发,使她想起从前的事。
「你啊,不适合当老师。」
那时周防还是个高中生,却曾一脸讶然地这么对自己说。
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事,不过应该是周防惹出什么麻烦,自己却放他一马或袒护他的情况吧。
「是吗?如果你真的做了坏事,我也会生气的。」
歪着头这么一说,周防脸上的表情更加傻眼。
「……没想到,你也有一套自己的原则嘛。」
过去很少获得这种评价,穗波不由得充满兴趣地盯着周防看。周防斜眼对穗波投以一瞥,又不置可否地说:
「你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或许真的是这样。穗波现在望着敞开的窗外心想。
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并非不信任周防。既然他是认真想将穗波留在这,就表示一定有什么应该这么做的理由。
可是,只要他不将那理由告诉穗波,穗波就无法再继续这样漫无目的地等待下去。
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可是,自己想怎么做却很清楚。
如果安娜遇到危险,或是遭受痛苦,自己立刻就想飞奔到安娜身边。
穗波朝窗外探出身子,一脚跨过窗框。
这里是二楼。穗波小心翼翼地踩着窗框下缘——细窄的酒吧招牌上缘,整个人从窗口出来。
抓着砖造的窗框和墙壁,像螃蟹一样在招牌上横着走。一阵风吹过来,扬起穗波的长发。
来到酒吧这栋建筑的边缘后,缓缓朝隔壁的小服饰店移动。脚下能踩的屋檐变得更细了,只能用脚尖站立。
往隔壁移动成功之后,穗波从踮着脚尖、身体贴壁的状态伸出脚,放在服饰店的遮雨棚上。
脚底感受着厚实布料的触感,从勉强能支撑自己体重的遮雨棚上,穗波一鼓作气往路面跳。
从高处跳下的冲击,一时麻痹了双腿。
站起来时,发现服饰店店员看到穗波从自家遮雨棚上跳下来的模样,吓得睁大眼睛凝视着她。
「不好意思,打扰了。」
穗波礼貌地朝店员低头鞠躬后,很快地跑了起来。
将酒吧抛在脑后,冲上缓坡。
要去接安娜回来。
尽管自己不够成熟,未能看出安娜内心的苦恼,但穗波仍是安娜现在的监护人——是安娜的母亲。
从草薙的ZIPPO射出的火球,如野兽般飞扑上前,袭击塩津。
在被飞来的火焰吞噬之前,塩津佩剑上的青光增强了力度,像要将袭来的火球一分为二般,举起手中的佩剑用力一挥。
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与散发青光的剑刃相互撞击,抵销了各自的力量。
塩津躲过火球,同时也用力踏出一步。斩击而来的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青色的轨迹。
草薙轻轻向后一跳,闪过塩津这一剑,同时一脚踢上塩津露出破绽的身体。
然而,塩津身子一扭,反手由下往上挥出一剑。
草薙勉强下腰躲过剑刃,一边感觉剑风带起了自己额前的头发,一边朝塩津吐出叼在口中的烟。
点燃的烟头飞到塩津眼前时,瞬间化成一大火球,将塩津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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