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罗,就算是黄金盟臣也不能对她出手了吧?也不能用生病的事欺骗穗波老师,把安娜关在那所中心里了。」
「话虽如此,安娜自己可是说她想回设施啊。而且,我可没自信说在这里一定比权外者的教育设施更能引导那孩子走上正途。」
「可是,那设施很可疑啊……」
「十束。」
草薙用指责的口吻叫了十束一声。十束立刻噤声。
「别说漂亮话了,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十束一时无言以对,苦笑着说「败给你了……」。
「……担心安娜当然也是真的喔。不过,事实上我自私的想法是,要是那孩子能来我们这就好了。」
要是那孩子能待在周防身边就好了。嘴上陈述着为安娜好的事实,内心却是这样的想法。这自私的念头被草薙察觉,令十束尴尬地抓抓头。
草薙叹了口气。从胸前口袋里取出香烟,叼了一根。
「……如果研判那孩子成为盟臣对她最好的话,我就会去找尊商量这事。在哪之前,你别做什么干扰那孩子的判断。」
「我知道了。」
十束点头。
「还有……」
草薙眼神一沉,望向十束的肩膀。
「你这家伙别再乱来了。自己不是也说了吗,你基本上是保护不了自己的。」
再次被戳中痛处,十束的苦笑更苦涩了。
「啊……你说的是……」
十束边叹气边说,把脸趴在吧台上。刚才镰本向他道歉的事,到现在还让他心里有点受伤。
「干嘛,这样太难看罗。虽然经常令人火大,但不知沮丧为何物不就是你的优点吗?」
听着草薙一副受不了的声音,十束半边脸颊贴在吧台上,不满地尖起嘴抬头看他。
「我也是有烦恼的好吗——」
「别这样,不知为何你一沮丧我就会跟着沮丧。」
「那又是为什么。」
十束苦笑。突然想起,这么说来,他以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十束举起手遮住店里的灯光。光线透过手掌,使掌缘看来发出红光。
「……明明我也和大家一样,由王赋予了力量,战斗时却几乎派不上用场。」
十束不只能力容量小,体能也和还是普通人时没什么差别。说起来,就是个能像变魔术似的操控火和热的一般人罢了。
「说不定,你真的不适合吠舞罗。」
被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十束沮丧地垂下眉。
「草薙哥,讲这样我真的会受伤喔。」
「不,我没有恶意啦。」
草薙隔着吧台伸出手。
「正因如此,所以才需要你。」
草薙伸出手搓揉十束的头发,十束一边苦笑一边躲开。
刚和他相遇时——那时十束还是个比现在八田他们小的国中生。记得那时,草薙经常这样对自己。对当时的十束来说,草薙看起来就像个大人。然而,成立了吠舞罗,渐渐加入其他少年后,不知不觉十束也和草薙一样被分类为「大人」了。
「总之,今天你在这过夜吧。明天早上我不会来,酒吧临时休息一天。」
「……你上哪去?」
「再说。」
草薙吐出细细的烟,给十束一个别有所图的笑。
「十束,明天要是有空的话,把安娜和尊拉出去走走。」
「欸?」
草薙从吧台探出身子,在十束耳边说悄悄话。
做了个溺水的梦。
无法呼吸啊,这么想着,周防睁开了眼。醒来的同时难以喘息的感觉随之消失,重新能够呼吸了。
这似乎是个和平常不同方向的恶梦。光是能够冷静地这么判断,就知道并不是个特别令人焦虑的恶梦。
不过,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光景,却令人有点焦虑。
「……喂。」
周防睡在二楼已被当储藏室用的房间里。
在架子和纸箱中间的狭小空间摆上一张破破烂烂,海绵都跑出来的沙发,周防就躺在那上面睡。可是,不知为何,原本该跟穗波睡在一起的安娜,现在却趴在周防肚皮上。
「喂……你在这干嘛?」
而且,安娜正在发抖。动作不大但是激烈的颤抖。
周防皱起眉头,抓着安娜肩膀强迫她抬起头。
安娜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不停发抖。
「……安娜。」
周防试着呼唤安娜的名字。安娜的眼神这才缓缓转向周防。
被她依赖的目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