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因为公主殿下想在维若妮卡大人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嘛。”
听科赛特勾起自己最在意的事,西尔维亚马上面泛潮红。
“闭、闭嘴!事情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尽管西尔维亚全力否定,亚修和科赛特仍只是苦笑不停。她心里想的全都被看透了。
“唉……我这样根本不配当兰斯洛特的主人。”
羞愧不已的西尔维亚,情不自禁地说出了丧气话。
“啊,你也用不着那么妄自菲薄啦……”
亚修一脸困惑地予以好言安慰,但她宣泄而出的情感一发不可收拾。
“你闭嘴!我果然没有当兰斯洛特主人的能耐!因为兰斯洛特一开始本来应该是要托付给
他,而不是我!”
“喂喂……那是什么意思啊?”
亚修诧异地窥看了西尔维亚的脸。
西尔维亚猛然惊觉自己失言。
不小心泄漏保密多时的秘密了。
“没、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忘记刚才我说的话!”
恰巧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地敲了房门。
“西尔维亚王女殿下。有您的客人。”
隔着房门传进室内的声音,是这栋爱波娜宿舍的舍监老婆婆。
难得舍监会特地自愿带客。
“客人……是谁?”
应该不会是姊姊大人吧……西尔维亚感到提心吊胆,但从舍监口中说出的名字却出乎她的意料。
“是葛廉·马库盖亚大人。”
“什么——!”
“葛廉……是那个扑克脸?”
亚修也起身离开椅子大叫。
“失礼了,西尔维亚王女殿下。”
一进房,葛廉便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
“……葛廉大人,有何贵干?”
强装平静后,西尔维亚从床上睨视了葛廉。
——在西尔维亚年纪还小的时候,葛廉和兄长朱利亚斯王子常常陪她一起嬉戏。
朱利亚斯和葛廉不仅是知心好友,同时也是竞争对手。
据说两人在安萨里邦求学的时代,总是互争第一。当时葛廉是一个内心善良人见人爱的少年——如今却感觉换了个人似的。
贵公子般的美貌固然健在,却让人感受不到表情的变化。注视他的脸的感觉,和鉴赏一尊冰雕没什么差异。
或许他的表情是从朱利亚斯犯下‘杀龙’大罪被处刑的那一天起,便冻结至今也说不定。
每当看到葛廉那张脸庞,西尔维亚便觉得胸口一阵郁闷。
“葛廉兄……假如是姊姊大人派你来的,麻烦长话短说。”
“维若妮卡大人交代我前来探视您的状况。”
“既然如此,你也看到了,我没有什么大碍。这样满足了吗?”
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但西尔维亚冲口而出的,却尽是这些口气辛辣的内容。
“……了解,在下会向大人禀报清楚。另外,在下还替维若妮卡大人带了封口信。”
“你说吧。”
感觉胃部顶着一股沉重压力的同时,西尔维亚催促下文。
维若妮卡的口信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明日正午,大人预定上街慰问。”
“是吗……”
原本维若妮卡此行造访安萨里邦的官方名义,乃是慰问在圣达拉姆广场从事复兴作业的民众,只是多灾多难的日子教西尔维亚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说我得跟姊姊大人一起去慰劳受灾民众——是这样吗?”
“不,您不需同行。”
“你说什么?”
意外的回答让西尔维亚错愕不已。
“维若妮卡大人有令,您明天必须前往圣薇拉莉教堂忏悔。”
“忏悔?这是为什么?”
“恕在下直言……维若妮卡大人对您所出的洋相感到非常愤怒。”
所谓的洋相,指的应该是在御前比赛从龙背上摔落吧。到头来,维若妮卡认为西尔维亚的表现只是单纯的有勇无谋。
一如在伤口洒盐般,葛廉继续往下说道:
“另外,忏悔时不许带侍女随行。”
“……是吗?所以说当街上因姊姊大人的慰问而欢欣鼓舞时,我必须活像修女一样孤独一人祈祷——姊姊大人的意思是这样对吧?”
葛廉看也不看自我解嘲的西尔维亚,只是公事化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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