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现在的我不过就只是传声筒的角色。那么,在下告辞了。”
西尔维亚冲动地叫住了毫不恋栈地打算离开的葛廉。
“先别走,葛廉兄!”
“……请问还有什么问题?”
宛若冰雕的双眸直盯着西尔维亚。
“葛廉兄……那个……你有听姊姊大人提过关于婚事的事情吗?”
“略有耳闻。”
葛廉面不改色,冷冷地回答。
“是吗?”
结婚明明是攸关一生的问题,葛廉的态度却冷漠得近乎绝情。
“……没事了。你退下吧。”
葛廉恭敬地一鞠躬准备离室,但——
“我还是第一次看过有这么让人气得牙痒痒的传声筒呢。”
不料亚修竟从旁出声留住了葛廉。
“不管怎么样,你的态度也未免太过分了吧?都要和公主有婚约了,你自己却没有想法吗?”
亚修很干脆地抛出了西尔维亚封印在内心深处的疑问。
西尔维亚惊讶得甚至忘了斥责。
葛廉停步回首,盯着亚修不放。
“我是维若妮卡王女的骑士,必须服从主君的命令。”
就连西尔维亚也发现亚修惊愕得倒吸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所以说你对她唯命是从?如果她命令你去死,你也会毫无异议地去死吗?”
“那当然。”
葛廉爽快地回答,让人感受不到当中有一丝的犹豫。
“你简直跟傀儡没两样……难道你没有自己的意志吗?”
原本对离去一事豪不恋栈的葛廉,没想到对亚修的尖嘴薄舌有了反应。这回他转过整个身子,迈大步走到亚修的正面。
“……你叫亚修·布雷克是吧。救了这座城的功劳或许让你得意忘形了起来,但你终究只是不入流的小角色。”
亚修因葛廉的冷言冷语皱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否定我和艾可所付出的努力吗?”
“我不会否定。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环。但——”
刹那,葛廉的眼神散发出了慑人的气魄。
“搞清楚自己有几两重。”
撂下沉重得有如钢铁般的台词后,葛廉掉头离开了房间。
“那个混帐……”
亚修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瞪着被关上的房门。即便被那气魄惊人的眼神注视,亚修却几乎没有流露出害怕的模样,看起来反倒比较像压抑不住翻腾的满腔怒火。
西尔维亚却是和那样的亚修相反,浑身颤栗不止。明明被瞪的人不是西尔维亚,她的指头、膝盖却咯略打颤。
过去为人温柔和善的葛廉竟发出如此凄厉的目光,这不仅教她备感冲击,更是无法置信。
“可恶……那家伙是算哪根葱啊。”
亚修一边在房里踱方步,一边气愤地抱怨。
想必是比不过葛廉让他相当懊恼不已吧。
看来亚修丝毫没有“自己的实力一定不如对方”的这种想法。
见亚修那副气得牙痒痒的模样,西尔维亚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
“你不如先坐下来吧?瞧你像只猴子一样动来动去,连我都心浮气躁起来了。”
“抱歉……”
虽然亚修听话地在床边的椅子坐定,但心头之恨仍难以消除。
“公主你不生气吗?不管怎么说,他的态度也未免太冷酷了吧!”
“是很冷酷没错……不过他以前并非这种人。”
“怎么说?”
“以前,他就好比我的另一个兄长。当年的葛廉兄恍如温暖的春光……是一个开朗又温柔的绅士,他待我就像在疼爱自己的亲生妹妹一样。”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兄长是在十年前被处刑的。所以是在那之前……约是我四、五岁的时候吧。虽然小时候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不过至今我仍记得非常清楚,兄长和葛廉兄是非常疼爱我的。”
“原来是这样啊……”
亚修露出尴尬的表情。
“结果,兄长所犯下的重罪不仅连累了骑士王家,也对他的好友造成了莫大的影响。要不是姊姊大人制止,恐怕葛廉兄早已离开骑士国了吧……听说,当兄长被处刑后,葛廉兄变得非常自甘堕落。”
“真的假的?”
“由此观之,说是姊姊大人救了葛廉兄也不为过。同时,这也证明姊姊的器量大到足以拯救实力如葛廉兄这般坚强的骑士。”
西尔维亚的视线飘向窗外后,望着暮色渐深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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