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花见了面。
艾蕾欧诺拉向她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梨花继承了绘梨花的记忆。也正因为如此,梨花在转移魔法阵里的时候,瞪了艾蕾欧诺拉一眼。梨花光用眼神,就表达出她恨透了这个唆使她亲爱母亲的女人。
艾蕾欧诺拉觉得这样很好。
若花梨梨花只要恨她一个人,就能够拯救三千世界的话,艾蕾欧诺拉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了。
“总之,光是看着敌人的动静也没什么意思。”
第一王子陶洛斯说。艾蕾欧诺拉很清楚,陶洛斯的固有技能明明就是属于防御类的,但他本身是只要一看到强敌,斗志就会表露无遗的那种人。经年累月下来,索妮亚的战斗力一步步逼近他的水准,现在甚至已经逐渐超越他。这件事情陶洛斯比谁都还要高兴。
这样的他,在属下面前依旧不会拿掉自己那张沉着指挥官的假面具。
他只会在皇族们面前提出想要逞凶斗狠的意见。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地知道,除了皇族以外,几乎没有人能够和他对等地争辩。
而这当中极少数的例外,就是花梨棹砥。前任国王迦德将棹砥驱逐出境的时候,悲愤程度仅次于索妮亚的,就是陶洛斯。当时因为他准备直接去找国王抗议,被现在已经过世的第二王子和第四王子痛揍一顿,才阻止了他的行动。
而这也已经成了遥远昔日的一桩趣事。
“双方战力差距如此悬殊,就算采取奇袭策略来减少敌军人数、打击对方士气,也都没有意义啊,皇兄!”
艾蕾欧诺拉说。她还说这件事应该已经在会议上讨论过很多次了,并耸了一下肩膀。
“我们可以做的,就是把赛诺挡在这里。万一始祖七柱冲到前面来,那我们也只能设法把她歼灭。”
“始祖七柱应该是在王城里吧。”
“那已经是半天前的资讯了。我想说的是,要是我们棘手的程度超过那些家伙的预期,说不定她们会亲自跑来踢馆。”
“但听起来你好像在说,那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就是这么说的呀。”
艾蕾欧诺拉推测,实际要为这场战役分出胜负的并不是己方。
但她还是考虑到了万一的意外情况。
因为过去始祖七柱的行动,屡屡超出了艾蕾欧诺拉等人的预期。
不只雅儿菲琳,甚至连夏洛特都曾经被始祖七柱攻其不备,而且还不只是一、两次而己。这实在是很惊人。
不但能在战力上取得压倒性的优势,而且还拥有雄才大略的敌人,这就是赛诺。昔日和怪物的战役,以及与贵族种、国王种之间的缠斗等等,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泡在温水里似的安逸。
怪物不会猜测我军的策略、做出因应,不会有任何攻敌不备的行动出现,它们就只会用正面攻击法直接冲撞而已。这是何等幸福的事啊……
“在以往的战役当中,我们一直都被赛诺掌握了主导权。因此,夏洛特比我还要担心我们是不是变得太多疑了。”
这件事在皇族之间已经讨论过了好几次。
到底想要赌多大?
夏洛特主张在这种状况之下,更应该要放手一搏。因为不这样做的话,战力上居于弱势的我军,根本就没有机会战胜。
这次她会单枪匹马前往提朗镇,也是出于这种想法的赌注之一。
原本与其说是要在那里准备空战部队,倒不如说是想把地面战力集中在那里,打造铜墙铁壁般的防卫。
但夏洛特却担心,要是大学太早被攻陷,就无法把始祖七柱引诱到前线来。这样一来把留在大学的人完全当作弃子,不就只是让他们白白送命而已吗?
艾蕾欧诺拉认为,这只是场无谓的赌局。所以她才指派阿修雷死后的第四机士队负责保卫夏洛特。
要是提朗镇被攻陷,的确会让人很头痛。因为万一挤在大学里的这些皇族全都丧命,身为第四公主的夏洛特,就必须要挑起更多重担才行。
(我可是不会准你没吃苦头就死的喔,夏洛待。)
乍看之下,第四公主识见卓越又聪颖过人,是个完美的人物。但艾蕾欧诺拉他们皇族之间都知道,她其实摇身一变,就会是个很脆弱、很重感情的人。
而这种特质在战场上,有时候可能会成为一个扯后腿的弱点。
(在平时是一种很棒的长才。)
她的才华应该要发挥在内政上。她可以放眼看穿遥远的彼端,精准预期好几步之后的局势。她所展现出来的能力,的确是很了不起。
不过这件事只要直接关系到人命,情况就大为不同了。
据说过去夏洛特也曾经暗中打探家里的情况,揭发了梅布家的阴谋。后来她因为芙蕾•萨尔达尔的独断独行而惊慌失措,反倒让真正该被讨伐的敌人逃走了。如果换成艾蕾欧诺拉或雅儿菲琳的话,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芙蕾吧?到头来应该就不会发生日前的政变和迦德国王的暗杀事件了。
虽然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知道这样究竟是福是祸……
“既然如此,那此时不是更应该做出果断的决定吗?”
“放手一搏的时候,绝对不可以两面作战啊,皇兄!现在放手一搏的人是夏洛特,要是她的战术奏效,那我们就只要争取时间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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