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梨花在椅子上坐下,低头看着躺在病床上呈半透明的绘梨花,喃喃地说。
那个时候,她想说的话其实已经溜到了嘴边。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只会扯哥哥的后腿,所以才拼命地把自己心里涌起的那个念头压抑了下去……
“要是我像妈妈一样有能力的话就好了。说不定我现在开始拼命修行,过几年之后……”
但她的这个念头为时已晚。
需要力量的是现在,这个当下。
而现在的梨花,能力顶多只比外行人略胜一筹。她再怎么努力,也只不过是无谓的挣扎而已。
更何况梨花还有一个重要的角色得担任。
“封门之戒……”
她拿出了校长给她的戒指,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这个可以操控璜特•唐妖精门的戒指,现在只能交给梨花保管。
万一大学陷入危机,已经无法不靠外力打倒始祖七柱时……
梨花就必须用这个戒指,把璜特•唐全国的妖精门都封锁起来,阻止赛诺再往地球进攻。不过,这个举动只会变成一场后援无望的困兽之斗。身为精灵族的校长早已看透了这一点。
璜特•唐既是最后的盾,也是最强的矛。输掉这个世界之后,任何一场战斗都不过像恶作剧般,拖延人类灭亡的到来罢了。白之会的人应该比任何人都还要更清楚这一点。
然而,校长说,他们明知如此,也不会轻易弃战投降。
他们不论如何都会继续挣扎到最后一刻。
这是前几天梨花拿到戒指之后,和校长之间的一段对话——
“是因为他们而丧命的那些人所留下的叹息、悔恨,驱使着白之会。”
“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们不愿意自己亲手了断,所以才把决定往后拖延的一种逃避吗?”
梨花的这番话,让校长露出了相当不悦的表情说:
“你说话很直率。”
“啊,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就说出了真心话。”
“而且还毫不留情面,这一点和绘梨花很像。”
梨花不知道以前的绘梨花是什么样子。如果相信校长的描述,那她就是个性格温和,但有时却又很刚烈的人。
对自己的伙伴慈悲以待。
对自己的敌人予以毁灭。
凭着出类抜萃的能力征服大地的她,据说在璜特•唐创世之初,是个最活跃的人物。
“可是我几乎不曾听这个国家的人谈起我妈妈。”
“那是因为迦德国王觉得推崇比自己更具名望的人这件事……”
“原来如此,他认为会干扰他治国。”
梨花觉得她很能理解统治者这样的逻辑。
当然,身为绘梨花的家人,她不可能对这个把妈妈的功绩抹灭殆尽的迦德国王没有任何想法……
但就在梨花看到他那惨不忍睹的死状之后,应该就觉得这些无所谓了吧。
“你说不定有办法把这个戒指用在更多不同的地方。”
当时校长是这么说的。
话虽如此,但这是考验在她体内沉睡的那些能力的应用题。对现在的梨花而言,这个负担还太沉重。
正当梨花陷入沉思之际,绘梨花微微地张开了她的眼睛。
“梨花,你想要多一点能力吗?”
绘梨花开口问道。
梨花立刻就察觉到这不是平常那个粗线条的她,而是偶尔才会出现的另一个绘梨花。也就是用她原本的、梨花的母亲这个身分所说的话。
可是现在,这个声音孱弱至极。
她的性命,真的已经是风中残烛了吗?
梨花犹豫了。正因为梨花隐约可以理解绘梨花的这个问题背后暗藏着什么,所以她才哑口无言。
“真是的,有个太聪明的女儿还真是麻烦呢!”
“因为妈妈、你……”
绘梨花缓缓地摇摇头。
“既然终需一死,至少死法我想自己选嘛!”
这下子她又恢复了平常那个绘梨花说话的口气,温和地笑了。
“为人父母的把自己的能力传给子女,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绘梨花一边颤抖,一边坐起身,把手伸向全身僵硬的梨花。
“可是……妈妈,我……”
“只是会有一个问题。”
这时她的声音又变成了成熟的绘梨花。
“另一个绘梨花是我的分身,也就是我仅存的能力。把我的能力给你,就表示这个绘梨花的心也会栖住在你的身体里。”
梨花困惑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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