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之战前多了五成。此外,虽说是无可奈何之事,但机士团损失了两件太阳之金,好像是被某人弄坏的呢。」
「……噢、噢。」
那当然就是棹砥的固有技能·形魂变性害的。
「不仅如此。团员的再次训练比想像中还费事。最后是以治疗※PTSD的名义找来专业的魔术师复健,但我们也花了很大一笔钱……不过,我们也正在让议会了解这是『今后的典型案例』。」(译注:指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总之辛苦了。」
「哥哥,你稍微费点心理解一下吧。」
绘梨花打了个大呵欠。说起来,她从今天早上就一直跑来跑去的。
「我们先去洗澡,好让绘梨花睡觉。」
「嗯,就那么办吧。我今天也早点睡好了。」
「那我们走了。芙蕾小姐,你要一起洗吗?」
「不了,我还有点事要和棹砥谈。」
对芙蕾行完一礼,梨花和绘梨花就离开餐厅了。
目送她们离开后,棹砥便对芙蕾说:「要散散步吗?」
璜特·唐这阵子也和日本一样,持续着闷热的夏日。
尽管如此,今天有舒爽的风穿过湖泊吹了过来。
从岸上眺望的夜湖,映照在苍色月光之下,好似有月亮浮于湖上。
棹砥和芙蕾一起在湖畔散步。
「棹砥,你变了。」
「嗯,我之前就想改变。」
对棹砥来说,芙蕾这个少女长久以来都像是他的罗盘一般。他想要成为和她比肩而立的男人,努力要当能够和她并驾齐驱的人物。他同时拥有日本和这个世界的价值观,在幼年学校生活时为了不迷失自己,就需要一个可靠的路标。
因为有她,才有现在的自己。
他曾经想过,如果一直一直都能和她一起踏步前进,如果可以什么都不用思考,一直和她待在同一个地方的话,或许会比现在还幸福得多也说不定。
「我背叛过你和索妮亚殿下一次。但是,你和索妮亚殿下还是愿意和我在一起。虽然这当然也是因为把我当作一名有力的机士,但同时,我也察觉到自己对你和索妮亚来说,始终是心灵的支柱。」
发生了黄金周的事情之后,棹砥就知道了这一点。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斩断了与璜特·唐之间的线。但他发现这条线比想像中还强韧地残存着,而且羁绊还变得更深了。
「我坦白问了,你想要我怎么做?」
「你是要我以一名机士团长的身分回答吗?」
「不,别把索妮亚殿下列入考量。」
「那么,好吧。」
芙蕾停下脚步,看着湖泊。她静静注视着受到风的吹拂而荡起微微涟漪的黑色湖面。不久后,她抬起头看向棹砥。
「现在立刻就回去,别再回到这个世界了。」
她一脸悲伤地这么说着,然后摇摇头。
「我不想再看见你在这个世界受到更多伤害了。」
「你这番话还真任性。」
「是你自己要问的吧?」
「受伤什么的,不过是家常便饭吧?」
「不是和怪物打斗所受到的伤。你知道的吧……光是待在这里,你就已经被卷入宫廷政治当中了。」
「我认为我光是待在这里,就对索妮亚殿下和夏莉有帮助喔。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特地带梨花过来。」
梨花当然也了解这一点。
不对,说起来,对这次的旅行表现得最起劲的,就是她。
在拟定旅行计画的时候,棹砥那优秀的妹妹就说了这样的话。
「哥哥,经过我和母亲被绑架的事情后,我才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我们都和璜特·唐连结在一起。既然摆脱不了那个国家的话,那就只能主动过去处理了吧。」
真是优秀的妹妹。他这么想着,甚至觉得她当自己的妹妹很可惜。
但是,即使是这样好过头的妹妹,对于突如其来的暴力还是无能为力。棹砥一个人没办法保护好她和绘梨花,需要更多人的帮助。
他也向第三魔术协会派来的魔术师询问了这方面的事情。
那位在协会中居于高位的红发少女表示:「你可以当作保护梨花和绘梨花对我们来说是一项利益。」虽然她没有连理由都告诉他,但似乎是对将来的投资。
「等到时机成熟时,梨花就会告诉你。」
听到她这么说,梨花便稍微动摇了一下。
棹砥的确察觉到梨花有事瞒着他。恐怕是和上个月初的政变之中,在国王死亡前后所接收到的『预言』有关吧。
从那之后,她偶尔会露出严肃的表情沉思起来。就算棹砥不着痕迹地向她套话,她也只摇摇头说:「我不清楚。是一种模糊到难以言喻的东西。」看来线索极为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