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法辨别应该要撤退的时机。」
善于地面压制的芙蕾·萨尔达尔在对怪物战时的实力甚至还超过索妮亚,就算在第七机士团当中算也是佼佼者。当然这都是靠固有技能·庞大固埃之剑的帮助。
因此,她一开始就只懂得倚靠这种力量的战斗方式。
她改变战斗方式的时间大概是……啊啊,棹砥这才注意到就是从六年前开始的。
「当时那家伙是被一名女性治愈师士兵所救,那个女性就是为了保护芙蕾而丧命。」
「你是说……那就是梨花的生母?」
索妮亚又亲自把红酒倒进杯子里,这个任性的公主很讨厌把身边的琐事交给部下去办。如果是军务或者政务也就算了,私人的事情她是绝对不假他手。由其是晚上喝酒时,更是不会让棹砥或芙蕾帮她斟酒。
「芙蕾知道这件事吗?」
「虽然没特别告诉她,但她好像早就察觉到梨花和那名女性之间的关连了。她对梨花的态度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我都没注意到。」
「你这迟钝的家伙!」
看见索妮亚大笑的模样,棹砥只能叹了口气。
「那家伙的自尊心就是从她的能力来的。因为拥有比其他贵族强一点的乙太回路,所以她便把那个当成心灵的依靠。」
「不过,索妮亚殿下已经把这样的依赖心彻底毁灭了吧。」
进入幼稚园就读时,芙蕾的主要任务就是担任索妮亚练武的对手。除了芙蕾之外,其他人与索妮亚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他们甚至没办法站在旁边观看两人的打斗。不过,芙蕾其实也只有挨打的份而已。
「没有必要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从正面挑战本宫。」
索妮亚虽然这么说了,但芙蕾却相当相信自己的力量。但是某一天,再也看不下去的棹砥趁两人对决时偷袭索妮亚,在二对一的情况下把索妮亚逼到练习用咒式装具遭到破坏的困境。
虽然之后,整个人被惹火的索妮亚就把他们两个人痛扁了一顿……
「为了让那个臭屁的公主踢到铁板,你就帮帮忙吧。」
当芙蕾怪罪棹砥为什么打扰一对一的决斗时,棹砥就这么笑着对她说道。
从那天之后,芙蕾·萨尔达尔就慢慢改变了。她开始控制自己的力量,也懂得如何善加利用他人。
「之后,公主殿下就说这都是为了让芙蕾注意到同伴以及合作的重要性。不过就算是为了这个目的,你扮黑脸也扮得太彻底了吧。」
「与其杀掉属下,倒不如让他们憎恨。本宫从以前到现在都是抱持这样的信念。」
就是因为注意到她是这样的人,芙蕾和棹砥才会打从心里仰慕她。
「但话又说回来了,没有力量就不能继续担任机士。没有力量就不能保护重要的事物,这就是璜特·唐啊。」
芙蕾的力量——也就是保护他人的能力已经慢慢变弱了。她不知道正被多么沉重的恐惧所折磨,棹砥想到这里便咬紧嘴唇。
「我都不知道芙蕾有这样的问题。」
「她应该是特别小心翼翼地不让你注意到吧。」
「那公主殿下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概是三年前吧,在模拟战的时候感到有些不对劲。」
「让王都的咒术师看过了吗?」
「那当然,但他们全都束手无策。」
竟然是那么严重的症状吗?这时棹砥已经绷起脸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因为她已经接受了治疗,所以其他咒术师没办法出手。王都的咒术师们都是这么说的。」
棹砥忽然敲了一下手掌。
「难道是梨花的妈妈她……」
「应该是吧。但因为是在战斗中施展的治疗,所以还没完成所有的疗程。具体来说,就是芙蕾体内乙太回路的角落存在一个无线回圈的玛那。目前已经确定这是治愈的魔法,但就算是已经达到目的的现在,还是没办法让它停下来。」
以电脑来做例子的话,就是梨花母亲的程式一直占用了一部分记忆体,然后不停重复演算。这个程式过去是用来治疗,但即使任务已经达成,演算还是没有停止。而且随便把它删除的话,还有可能直接让电脑当机。
「但是,那个治愈魔法占用的玛那却愈来愈多。」
原来不是适应障碍,棹砥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搞错了。
情况其实更加恶劣。现在程式的设计师已经过世了,没有任何人能够停止它的失控。
「芙蕾她知道这件事吗……」
「已经告诉过她了,而且本宫也表达了对她的信赖。」
这个公主还是一样这么豪迈,棹砥扬起嘴角笑了一笑。
「话先说在前面,那家伙可没有怨恨施术的咒术师唷。她反而对咒术师牺牲性命来拯救自己感到相当愧疚。」
「我想也是,那家伙就是这样的人。」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因为在和怪物的战斗里,像本宫这些王室成员、芙蕾,还有你的力量都有点太犯规了。」
不过,这是对上普通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