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哼,还真亏你敢如此睁眼说瞎话呢!」
「脸皮如果不够厚,根本就无法从事这一行啊。」
「听说你的双亲似乎住在莫斯科是吧?就在位在奥斯托任卡街的一栋豪宅不是?」
普奇罗夫突然改变话题,八成是暗中释出威胁吧。不对,应该说铁定是为了威胁她没错。
「因为他们好像不想离开俄国,所以我心想起码也该尽点孝道,就替他们买了一栋像样的宅邸。毕竟我父亲可是曾经担任过维克多‧亚克斯尼斯亲信的军人,同时又是经历过旧苏联时代的超级顽固保守派啊。他跟我话不投机半句多,每次只要见面总会吵得不可开交。」
「喂!你看起来似乎对基莉亚相当感兴趣的样子,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或许是再也按捺不住了吧,莉音重拍桌面从旁打断对谈。
「没关系啦,莉音。如果真的想表达什么弦外之音,那还是让对方说明白,这样对双方都比较好,反正我并没有什么值得普奇罗夫首相挂虑的理由。虽然不晓得首相对我有何看法,但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曾做过任何损害俄国国家利益的举动。」
普奇罗夫明明就在眼前,基莉亚却毫不客气地如此肯定道。
「是吗……只要基莉亚你觉得没关系就好……」
「基莉亚‧葛利纳,你有意再度为俄国贡献一己之力吗?」
面对普奇罗夫这番耐人寻味的说词,基莉亚的视线瞬间为之一凛。
「你这话什么意思?」
「说穿了,就是我想问问今后是否有可能请你协助FSB或SVR的秘密作战。」
「……嗯〜〜我也只能回答——得视情况而定吧。毕竟我也是俄国人,若能对俄国有所贡献的话,我也愿意做某种程度的考量就是了。」
「难得有此缘分,今后若在工作方面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应该不成问题吧?我会支付相对应的酬劳。」
「或许对俄国政府而言,我的立场确实很好利用吧。但我已经受够那些打打杀杀的可怕争执,所以并不认为自己会多乐意参与行动。因此一切还是端看作战内容及情况而定啰。」
「很好的回应。此外还有什么条件吗?」
「请彻底严守我终究只是个外包商的底线,以及要不要参与作战的最后决定权是在我手上这两件事。切勿把我当成你们所谓的战友,毕竟关系愈亲密的战友就愈有可能遭到肃清──这可是这个国家不变的常态啊。」
面对基莉亚这一番话,普奇罗夫只是嗤之以鼻地一笑置之。
◊
离开克里姆林宫之后,基莉亚就带我们前往她过去时常光顾的饭店附属餐厅。
我们围绕餐桌坐成一圏,一边松了口大气,一边享受著美味的套餐料理。
「已经好几年没那么紧张过了啊——毕竟以前普奇罗夫曾贵为俄国总统,而我当时也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新科官员,他对我来说完全是个不可高攀的顶头上司。此外,他在某个时期还曾身为可能企图取我性命的敌人呢。」
「但你刚刚表现的样子好像不太紧张啊!」
将料理送进嘴里的我,抬头望向基莉亚。
「没这回事,我内心抖得要命。尽管我见过许多了不起的大人物,但像普奇罗夫那种类型的狠角色却相当罕见。一般民主国家根本无法想像一个彻头彻尾的谍报机关干员,竟能摇身统治一个可称得上庞大的国家啊。」
「但一想到俄国能够拥有一名可以将指导力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的指导者,我个人倒是觉得有点羡慕。毕竟出生在日本的我,从小到大都只见过政治混乱不清的局面。普奇罗夫实在是拥有令人匪夷所思的政治长才。」
「嗯,正如权力必会走向腐败一样,民主主义也绝对会渐趋堕落啊。不管日本也好,欧盟或美国也罢,虽然状况参差不齐,但大抵都呈现出民主主义已经走上绝路的光景吧。再来就只能遍体鳞伤,等著逐渐垮台的一天到来了。」
「结果说穿了,任何一种政治类型都无法细水长流啊。」
「那还用说。正如对人类而言,长生不老是个天方夜谭一样,政治体制、政府及国家总有一天也都会步上灭亡的结局。除非采用例如奉行民主制度三十年,之后的十年再改成独裁体制,像这样用定期更换政治体制的手法来排除堆积已久的毒素,否则根本无法延长国家寿命。」
莉音突然想到似地出声提问:
「基莉亚难道不想成为像普奇罗夫那样的政治家吗?毕竟你曾踏足仕途,也有在联合国任职的经验,再怎么说应该都对政治颇感兴趣才对吧?」
「麻烦你除了革命外,别再开其他的玩笑了好不好?在背后操纵那群垃圾政客的感觉远比自己担任政客要好上千百万倍。只不过那位任何大资本家都无法操控的普奇罗夫,是个过度极端的特例就是了。」
「普奇罗夫也是因为当上总统,才摇身变成一手掌握诸多利权的大富翁啊。与其说他是政治家,倒不如说他比较像是※利权资本家吧。」
(录注:透过介入专卖制度等有关政府权利部门來累积资本)
「即便如此,普奇罗夫也已经表现得够好了。我个人十分赞赏他的能力。」
此时,打算趁机询问心底疑惑的我开口说道:
「在我们这群外人当中,基莉亚小姐不仅跟莉音走得最近,而且还在各方面提供了不少援助对吧?这是否可以解读成——基莉亚小姐正在协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