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们就这样暂时互相拥抱对方,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我不晓得究竟经过多久时间,莉音似乎已停止啜泣,只是维持着紧紧贴住我脸颊的姿势。我无从得知莉音现在脸上露出何种表情。莉音的呼吸令我觉得有点酥痒,同时也很温暖。
最后,莉音静静地从我耳边抬起头来。
我俩近距离互相凝视,莉音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莉音脸上的两行泪痕清晰可见,她大概一直哭个不停吧。有个这么关心我的对象,实在令人感到相当开心。
被她如此贴近地持续凝视,导致我心跳猛然加速。在感受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下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感觉实在颇难为情啊。
「……妳没睡觉吧?看起来好像很疲劳的样子喔!」
为了掩饰羞怯之情,我尽可能地搬出温柔语调说道。
「还不都是你害的……」
「话又说回来,我怎么有办法捡回一命啊?」
「是大家一边防战,一边连手将你带离战场……你不记得了吗?」
莉音微微侧首。
「……这样啊,听妳这么一说……当时离总领事馆就只剩一小段路而已啊……」
我的思緖逐渐恢复清晰。
「海胴他丧命了吗?」
我一提问,莉音随即收回环抱着我的手臂,露出有点凝重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
我有留意到海胴丧生的场面,但就真实感而言,我却怎么也无法相信,有种思緖跟不上事实真相的感觉。是否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有办法明确地理解到这桩事实呢。
「在那之后,已经过了几天?」
「四天。」
我鲜明地回想起在激战之中,因胸口遭子弹贯穿而将近失去意识之际的事。真亏我还能活下来呢。仔细一看,我上半身缠满雪白绷带,活像一具木乃伊。
但因自己而害莉音差点丧生的心痛感觉却也同时苏醒,胸口顿时隐隐作痛。
「刘主席跟郭首相人呢?」
「他们两位已与在此避难的士兵们一同启程前往成都军区了。好像还特地从离成都军区较近的机场,调动了好几架飞机来此迎接呢。」
「去成都?不是回北京吗?为什么要去成都啊?」
「据说是由于在北京遭到暗杀的可能性并非为零,但去成都军区便可确保安全。刘主席以前似乎在成都军区担任过很长一段时期的行政官,该区的军方主要干部是刘主席的战友。就跟<沪>是J大明地盘的道理一模一样。」
「俨然形同战国时代呢……但那场袭击是暗杀行动吗?搞得跟战争没两样。」
我不禁叹了口大气。这世界上的新鲜事还真多啊。
「P.R.C.的各大主要媒体虽然并未加以报导,不过香港的报纸倒是有抛出一点情报。」
如此说道的莉音站了起来,取下摆在棚架上的香港报纸给我。在头版新闻的角落,只刊登了一则虚应故事的小小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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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六日清晨发生于<沪>的列车追撞事故,香港的P.R.C.人权民主化运动中心发布报导,指出刘立昌president很有可能刚好也在车上。而关于刘立昌president的最新动向,P.R.C.媒体目前仍旧选择保持沉默。
根据广州铁路集团提供的消息,追撞事故发生于六日凌晨五点五十一分。行驶中的K9063班次列车,遭到自后方逼近的K9017班次列车追撞。根据调查,似乎是K9017班次列车撞毁转辙器(用来错开轨道以便选择车辆行进方向的装置),由其他路线闯入轨道,再以时速约七十公里的速度从后方追撞上来。
K9063班次列车因遭到追撞而脱轨,并导致部分车厢翻覆。这场事故共造成二十四名乘客死亡,以及三十九名乘客分别受到轻重伤。
另外,刘立昌president虽乘坐在连结于列车车尾的专用车厢,但据称并没有受伤。
P.R.C.大陆媒体完全没有针对事故及刘立昌president的动向进行任何追踪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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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则新闻之后,我转眼望向坐在椅子上的莉音。
「明明造成那么多乘客丧生,主席又乘坐在位于车尾的专用车厢,结果居然说他毫发无伤,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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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德国总领事馆亦遭到<沪>游行的波及。
部分外墙被群众手持鐡槌敲毁,甚至演变成公安当局必须出动大批警力前往戒备的事态。据报是游行煽动者唆使群众对德国发动抗议,才导致群众蜂拥而至。而知情人士则指出,这可能代表群众情緖也已延烧至过去身为日本同盟国的德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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