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可惜了……要是那位先生还活着的话,就能提前恢复健全的中日外交关系了啊……」
「不,刘主席,现在有这两位在,相信他们两位必能完美地扮演好海胴的角色才对。」
刘主席及郭首相当着我们的面如此说道。
莉音耸了耸肩头做出回应:
「可是我们既没有像海胴那样发达的人脉,在政治界也几乎毫无权力可言呢。」
「没关系。两位只要能够成为Party高层与曰本政治界联系的窗口就好。相信权力及人脉都会在日后接踵而来。我们就是期望能与两位建立这样的关系啊。」
「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经过这一连串事件后,我等完全信赖两位。此事在党内也将作为值得纪念的事件永远流传下去吧,毕竟我们曾是命运共同体啊。」
我再次体认到P.R.C.果然与曰本人大不相同,跟USA人及欧洲人也相去甚远。P.R.C.认为人际关系才能代表一切──我切身体会到他们最重视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若换成日本及欧USA家的话,纵使再怎么信赖对方,也不可能与政治管道产生直接连结。当然啦,纵使世界各国的政治都非常重视人脉,却也只有P.R.C.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让人际关系与政治产生直接连结。
刘主席语气坚定地说道:
「这次的亚克昂斯庆祝会,我、郭首相及党内主要成员都会出席,同时也会要求各大媒体报社大篇幅地加以报导。我们会赌上党的威信,策动一场足以使游行损害瞬间烟消雾散的盛宴。」
「感激不尽……看样子应该是有办法化解掉这场致命危机了……」
「这一切都是托海胴及一马叔叔的福啊。」
四目相交的莉音与我,脸上均浮现出由衷感到放心的表情。
在中南海与刘主席会谈完毕后,我们郑重其事地退出会客室。
郭首相特地陪我们一同走出会客室,并送我们到岀口处。
等到现场只剩我们三人之际,郭首相小声对我们说道:
「我听说啰,两位似乎已加入天地会了呢。」
「咦。」
「您这么快就得知此事了啊?」
莉音及我冷不防大吃一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郭首相。
「哈哈哈,我好歹也是哥老会的长老啊!」
「我们早已听说郭首相及海胴都是哥老会的成员一事了。」
「没错,我与天地会的徐先生乃是交情匪浅的老朋友。」
「原来如此……」
「但我并不是反体制分子。洪门也有形形色色的成员。我认为唯独P.R.C.Party才有办法统御这个地大物博的P.R.C。问题堆积如山,坦白说想消化这些问题,实在是相当困难。泡沫化经济的崩盘迫在眉睫,也有国内政局垮台或分裂的危机。然而如今这些困难,却都唯有透过独裁手段方能加以克服。雨位或许不以为然,但我不会改变这份信念。」
莉音与我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不,我没异议。我懂,我认为那也算是正确答案之一。」
「是的,我能理解。」
「另外,我仅以洪门长老的身分提醒你们一件事。任何社会都是表里一体的存在,即便是会员总数高达数百万人的洪门也不例外。当中也有完全浸淫于黑社会的成员,也就是俗称的犯罪组织,但跟日本的流氓却又不太一样。他们与台湾及香港的干练黑社会分子关系相当密切,甚至会极其轻易地便直接动用暴力……有时确实会碰到需要暴力组织的状况,但我无法原谅那些企图以此为借口大捞一笔的败类。徐先生虽是光明磊落之人,不过洪门当中并非全都是像徐先生那样的好人,建议你们最还是先理解到这点较为妥当。」
「嗯,我自认很清楚洪门的表里两面。或者该说只要有许多人聚集在一起,不管哪种世界其实都没两样啊。」
莉音点了点头。
坦白讲,我们是革命家,因此总觉得暴力组织及犯罪组织都没啥了不起。黑手党跟暴力集团终究都是巧妙地配合现有法规维持运作,但革命家可是企图摧毁掉既存社会的原始根基。站在既存社会的支配层立场来看,孰善孰恶自是一目了然。纵使同为极恶,肯定也找不到比我们更容易被贴上反派标签的族群。
郭首相面露微笑。
「既然你们对表里共存的特性有所理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就这点而言,我认为海胴十分擅于灵活运用表里两面的特质。」
莉音语带佩服地说道。
「他是一位有着斡旋之才的高人,值得效法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但我倒觉得他带有较偏暴力的倾向,毕竟我们也曾经差点死在他手上啊。」
我如此指摘,只见郭首相随即抿起嘴唇。
「只能说有时也会碰到需要这么做的状况,但在信念上,海胴先生却始终未曾动摇,连一次也没有。而海胴先生他看上了你们,因此你们只管拿出自信就好。海胴就是希望能将后续事宜交托给两位啊。」
「但我们的作风与海胴大相径庭耶。」
「海胴当然是在理解到自己与两位所追求之目标截然不同的基础上,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本以为自己绝不可能跟海胴妥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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